第三十一章 君权,相权(2 / 2)

这欺君之罪嬴启自是不会认,得找一番说辞糊弄过去。

“官家圣明,臣是在瑶华宫有感而发就突然记起那天白胡子老爷爷所传授的东西,见禁军兄弟们精神不振,甚是乏味无趣,就想着充实下他们。

正好宫门前一处小广场地方合适,那这么大阵势,岂能不邀请宫里贵人,也就一起邀请了,这贵人也同意。

现在想来,是臣思虑不周,做事不计后果,臣知罪。”

站在一旁的太监,嘴角直抽抽,真是好大的胆子,任谁都听出来这是托辞。

赵佶摇头失笑下,“你呀,也罢也罢,你以后再想起什么任何新颖有趣的东西,都要先禀报于朕,朕必须得第一个知道。滚吧!”

看来这赵佶还不错,不像电视上演的皇帝,那般心黑手辣,喜怒无常,对臣子无情无义。

嬴启哪里晓得,之所以不被治罪,轻易揭过此事不再追究,除了赵佶本身因为嬴启是奇人,不想定罪下狱外,更多原因是涉及君权跟相权之争,想要打压提醒蔡京等诸多臣子不要越界。

至于蔡京等人为何要治罪于嬴启,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喽,总之这个世上没有无缘由的仇。

纵观两宋皇帝都比较宽容开明,尤其是对于士大夫读书人,是很少擅杀,比如我们的苏轼大大,那是头铁跳脱,怒喷新党斥责新法的不合理政策,然又在旧党支持下掌握实权后也支持了新党好的政策,惹得两派都不喜欢。

便请求离京知任地方,随即又陷入乌台诗案,被人揭发讽刺朝政,而当时王安石罢相,主持新法的是宋神宗皇帝本人,这就是当面跟皇帝唱对台戏,挑战君主威严,君威岂能轻易被犯,想要弄死苏轼。

历史告诉我们,苏轼也没死,只是被贬。

至于苏轼大大当时写诗时到底何想法到底是不是讽刺神宗批判新政那就无人可知。

所以别看嬴启,曹永年,孟元老年轻气盛,做事热血,私邀宫禁废妃,集聚禁军在瑶华宫前搞联欢晚会,最后却依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安然无恙,真的要感谢于大宋王朝开明宽容氛围。

放在别的朝代,治罪下狱打的屁股开花都是轻的,也就宋朝好说话。

孟元老长长出口气,“总之没事就好,予墨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

嬴启摆摆手,“客气话不要说,我们的大事要开始做了,孟兄你在皇城当值,摸清里面每一处的地方以及情况就靠你了,我们日后会用的着。”

“嗯嗯,予墨放心,绝不会误了我们的大事。”孟元老神情肃穆,想起靖康之祸就浑身一阵寒意。

还有二十年啊,大宋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啊!需要改变,掌握的东西太多太多啊!

临近年关,距离春节过年的日子越发接近,不知不觉中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都隐隐带着笑容,青楼,瓦肆,酒楼等汴京娱乐场所更为火爆热闹。

马行街以前是作为军营所在地的街道,后军营合并,空余的街道被侵占,逐渐形成繁荣无比的汴京好去处。

坊巷院落,茶坊酒店,勾肆饮食,绵延数十里,错落有致,处处拥门,这便是马行街的盛状。

在长街东位置,英气社门前,“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连绵不绝的爆仗声响彻开来,顿时引来众多行人百姓驻足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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