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雏鹰展翅欲天涯（2 / 2）

走出了书肆，被盯视的感觉再一次出现，石唯权当不知，也不去猜测会是什么人。

镇子被一条南北向的主街一分为二，各种商铺都聚集在主街的东侧。石唯沿着主街走了一段拐进了路边的一家字画店。

店主看见石唯进来，忙清理下台面的东西，“石小哥今日带了几副过来？”

石唯摘下身后的包袱，拿出三幅画纸略一欠身，“掌柜好，生意还好？”

“托小哥福，昨日真还有人买走了两幅画，巧的是买走的都是石小哥的，咱们这小镇往来人少的可怜，字画卖不上价钱。要是放到郡府，小哥之水墨当在百两之上。昨日的客人当真是识货的行家。”掌柜的笑着递给石唯十两银子，展开一幅石唯刚递来的画纸铺在桌子上。

画纸上，黑云漫卷压城抵，万里蒹葭竟折膝，雏鹰展翅破天穹，挣得霞光作天梯。

掌柜呆呆地看了半晌，

“笔如削铁墨如冰，平圆留重自相应，筋骨皮肉皆相称，精气神藏寄意明。”掌柜的低声自语，“石小哥，你这当是破境之作！画意已出，当为上品之上了。”

“昨夜偶有所感，掌柜的谬赞了。”石唯并不清楚破境之作的含义。

掌柜的连忙展开另外两幅，不禁长吁了口气。

“石小哥，”掌柜的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这幅画老朽买了，如何？”

一张千两的银票。

石唯惊的后退一步，“掌柜的，当不起这样的价钱。只按往日约定即可。”

“小哥怕是不知这副画的价值所在！”掌柜望了眼店铺外，压低声音，“小哥的画可助人破境！”

“怎么会？“石唯讶然。

“别人不知如何，老夫看过之后窍穴跳动，已有了破境之象。“掌柜的将银票塞到石唯的手里，”小哥快快离去，老夫破境在即。“说着连作揖带推搡地将石唯关在店铺外。

石唯呆呆地看着关闭的铺门。

昨夜有感于酒徒的五行之论，行功时尝试五行演化，多次失败淤积的灵气被甩到了第十一灵脉，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功法本就是五行平衡的。想到自己获得功法的经历，一时感慨颇多提笔作画，心念一动之间那第十一灵脉竟闪出一道黄光落于画上。

这竟有助于破境？

自己这神奇的经脉到底何用呢？

铁匠铺子里，石念和父亲正敲打着刀坯，扭头看见石唯正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东西都买到了？“石德这两天心情特别的好，两天之内挣的银两比这辈子挣的都多，何况自己夫妻终于晋阶开脉，多年的苦熬终于可以看到了更进一步的希望。

“都买好了，只差一样东西。“石唯走进铺子，拿出一张图纸。

“爹，你看看这样的书箱咱自己能做不？“

书箱的样子是游记中看到的。

“书箱都是竹子做的，怕是也只有胖四的爹能做了。交给老爹，回头我跟他说一声就是。“石德皱了皱眉，儿子难得开口一次自己还真没帮上什么。

“爹，不用你去，我一会跟三儿去一趟就是，正好胖四还要找他三哥呢。“石念拿过图纸揣入怀里。

石德瞪了老二一眼，这岂不都没自己什么事了，“你俩现在过去吧。对了，给你石二叔带坛子酒过去。”

铺子里只剩下石德，愣愣地看着静静的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