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权衡2(2 / 2)

  贺牗两手一摊,略显无赖让人更是恨的牙痒痒,“御史台属三司会审之一,协助有何不妥么?”

  伴着二人嘈杂看完了文卷,脑仁疼的不似自己的,盛鸿祯甚至开始怀疑皇帝是不是故意在折磨他。

  王文柏没说虚话。案子早已脱离大理寺的掌控。是调查的不够详细,亦或是凶手未落网?不,就因为太清楚不需要质疑才难办。归根到底,难的不在事情本身,而在于人,或者权。

  景佑是景侯爷独子,顾七也是顾侯爷的心肝。事已至此,一方要为亲子寻公道,一方要保儿子万全。这两方单凭大理寺都撼动不得。

  局面几近僵死,朝廷中的同僚恨不得离的远远的,担忧自己会牵扯上关系。每遇常朝赵献询问,皆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还要装个忠心为君的模样,委实可恨。

  “行了。”盛鸿祯把文卷卷好了扔在桌案上,拢袖沉声道:“他又没说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表象是赵献为此事焦头烂额,没个对策。实则暗自窃喜是个时机。从小修习帝王术的人又不蠢,断不会想不透大理寺的难处,但他还是把案子推给了大理寺,不过是做个公正给外人看。包括身为宰相被抓来协助此事的自己以及贺牗。

  还在争执的王文柏猛地噤声,睁着双眸满脸不可置信,颤微微问:“按律例,是要将那顾七定死罪,盛相真要让下官斩了侯爷嫡子不成?”

  贺牗端起杯盏呷了口清茶,自桌案下把自己的宝贝金丝雀又提溜出来,反话说的顺。

  “守贤兄好胆量,儆言静候你斩了顾七。”

  疯了疯了。

  王文柏已是近四十的年岁,哪怕少年意气也未做过如此莽撞之事。他心跳不可抑制加快,呼吸急促想了又想,忽地察觉不对。

  果然,坐在身侧的盛鸿祯抬了抬眼皮提醒,“又没让你去斩了顾七。”

  三个人说了多次顾七,被忽略的不起眼的一点方被挂在心上,盛鸿祯惴惴不安,眉宇肃然问:“顾七呢?”

  王文柏还有些懵,实话实说,“在,在刑部大牢关着呢。”

  一般案件定了性,轻犯在大理寺,重犯才关在刑部大牢。顾七是伤了人命,自然在那处。做法没有任何不妥,甚至很符合常规。王文柏捉摸不透的时候,盛鸿祯已经面色阴郁“嚯”地起身,三步并两步往外走。

  “盛相,盛相哪里去?”

  好好的事谈到一半,这人不吭一声就要走,王文柏满头雾水。但盛鸿祯早出了正堂看不见影儿。

  贺牗斜倚在圈椅的扶手上,懒懒出声,“可惜了这金丝雀无人观赏。”

  没了外人在场,王文柏见这人还是扶不起来的模样,也干脆不留薄面。

  “别看你那破鸟了,案子要紧。”

  骂到一半又觉得奇怪,不禁道:“你从前可是分得清轻重,断不会如今日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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