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祭天(1 / 2)

  戚远不知这官老爷何故这般大动静,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我家主人乃是十余年前的随州通判陆砚山。”

  这回贺牗听得清楚明白,当真是“陆砚山”三个字。他叫六出找前几个通判的家仆,没想到还能有陆家的线索。

  陆砚山正是司然的父亲,司然本姓陆,陆砚山因贪污税银,且数额巨大而锒铛入狱,判了个满门抄斩,司然未满十六,充了妓。

  “来人,给他松绑。”

  想到司然,贺牗便忍不住担忧起身在京城漩涡的盛鸿祯,他摩挲着腰侧铜钱,满怀心事。

  第59章 祭天

  准备完毕,祭天如约而至,赵献登基以来第一次出宫城的大门,护卫军和各官员的队伍浩浩荡荡,望不到尽头。宫人捧着金盏等各类祭天的用品跟随。

  赵献身穿冕服,肩披日月,手持玉圭端坐在御撵内,隔着帘帐见御林军开道,两边围观百姓跪拜。他细细端详那些陌生的面容,有佝偻着腰的老人,也有红绳缠发的孩童。这些都是他的子民,万民生计,皆在他的肩上。

  盛鸿祯为官员之首,他骑马走在官员队伍的最前头,注视着御撵处的情况,以及周围人群。

  “景侯爷最近憔悴不少,看来甚是操劳。”

  按爵位,顾宣武和景中良并排,这可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想到自己前几日派出去杀王四奎的人死于他人之手,还被摆了一道,顾宣武阴阳怪气道。

  景中良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即阴阳回去,“哪里比得了顾侯爷日理万机,勒死亲子当真手段了得!”

  顾宣武也不和他争这些有的没的,“哼!你我反目有何好处?倒白白便宜了那小皇帝。”

  “小皇帝?”景中良讽笑出声,“顾侯爷,步子迈的太大可容易扯着蛋。陛下刚继位时你便不能成事,如今有盛相盯着,你更不可能成事。你想独吞随州之利并非一两日。就算有朝一日你成了事,还能容得下我?”

  这话摆明了他是要一条道走到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顾宣武怒火中烧,握着缰绳的指节泛白,可恨不能动对方分毫。他怒极反笑,“景中良,别人都将咱们平起平坐,你倒当真了。你景家拿什么和我顾家斗?”

  他这话有意用了激将法,想让对方乱了阵脚,露出破绽,但景中良今日尤其稳得住气,如此还能镇定自若道:“那咱们便拭目以待。”

  顾宣武冷哼一声,也不再接话,可他总觉得心中不踏实,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祭天的去的路上很是平静,没有发生什么。虽是目的不纯,赵献祭天时却是心诚至极,借着回去的空隙,同老师盛鸿祯说了些话,无非是让对方留意安全。

  “老师,来时我瞧那顾宣武和景中良说了好一会儿话。”梁明远借着扶老师上马的提醒。

  那两人刻意把声音压低,又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外人瞧着都会觉得他们二人关系有所缓和,甚至还不错。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