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 2)
老板嘴角的笑意短暂地凝固了几秒,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年轻人。”
陆鹤然不语,低头掏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
在寻找附近空车的等待时间,他听到那个讨厌的声音继续说道:“檀檀到TRE之后带过的年轻男孩儿不少,也有几个像你这样的。毕竟她长得漂亮,对人也温和,我可以理解。”
如果说前面还只是在沉静的海面拨荡涟漪,那么后面那句就像投入了一枚鱼雷。轰隆震荡着,在水下炸起巨大的狂乱浪潮。
对身世相仿的人的遭遇,因为感同身受,同情地说一句我可以理解。
还有。对爱人被频繁追求的经历,因为深知她优秀,无奈地说一句我可以理解。
总之同一立场,或是觉得自己已经亲密到可以代替他人立场的时候,才有资格说出这句话。他想表达的显然是后者。
陆鹤然很难不让自己没有情绪波动,如果可以的话,他紧握的拳头已经要落在对方脸上了。一向被他引以为傲的冷静正在无底线地溃败。
如果不是她的老板话太多,自己揭了自己的短……
“从她一进TRE,我们就认识了。对她,我多少还是有点——”
后门的话不需要再听清。
他的冷静拼图似的,正一块块回归原位。
从她进TRE就认识算什么,他和沈檀的故事还要更长远一些,足以追溯到——
陆鹤然露出无声的胜利者姿态:“她没说过吗,我们高中就认识了。”
长久的沉默下,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可是当出租车按着焦躁的喇叭朝他驶来时,他在阵阵嘈杂里听见她的老板轻蔑地笑了笑,问道:
“既然认识得这么久,那她最难的那几年呢,你在哪里?”
最难的几年是什么?
陆鹤然一无所知。
第40章
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艰难的一段。
陆鹤然想, 如果给他过去的这么多年划分,会非常简单。只分为遇见沈檀前,遇见沈檀后, 还有他们没有联系、空缺的四年多时间。
他小时候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
倒不是因为性格原因, 相反,听外婆讲, 他牙牙学语的时候特别话痨。外婆教一个词儿, 他能反反复复念叨上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