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在等着香肠煎好时17（2 / 2）

“幸福号报告！……小型舰载机！”

“圣安铎号报告发现鱼雷！未爆炸！”

四艘四级空艇像牧羊犬一样努力地让货运空艇维持着阵型，她们一刻不停地在用雷达搜索着黑暗中的敌人，同时升起所有火炮向苍蝇一样（听得见却打不着）的舰载机们还击。万里无云的空中瞬间布满了火炮射击产生的烟雾。阿丽卡和柔情在圣安铎号报告的时候开始拉烟，但是很快，从赤雨那里传来了更加激烈的炮声，好几架舰载机正在接近她，而他们的背后是一艘被湖匪改装得面目全非的大型空艇。她被刷成了深灰色，装甲带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涂鸦。她的火炮简直是各国制品的大集合，前面两门是海因兹的，后面有一门特莱亚的，还有一门是纳里尔的。

显然，湖匪们拿她曾经的主炮和火控系统没办法，就把她当成了一艘大型起降平台用了。这一伙人的作战主力还是“亲切的六级小艇”，现在它们正在赶上来“搞麻烦”。其中有两艘缠住了幻影和赤雨，不停地攻击她们，又灵活地躲开，另两艘在舰载机的引导下缓缓接近运输队，甚至有人试图往小货艇这边抛缆绳。

圣安铎号和生生不息号同时将防空炮转向这几艘小艇，生生不息号甚至击中了一艘舰载机。但是很快，幸福号报告有小型空艇的缆绳缠住了她的发动机，她正在渐渐失去动力。之前已经被击伤的绿草地号上甚至已经发现了一伙爬上来的湖匪——“他们上来了！”无线电那边传来绝望的叫喊，“天哪！谁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爬进来的！他们要爬上船舱来了！”

这一过程被柔情号的炮火打断了。柔情号是这些四级空艇中炮击最准的。她一下就打断了抛到绿草地号上缆绳，同时赶到这艘货艇侧边，以一阵连续炮击回敬了对手。但是明亮的火焰也暴露了她自己，很快，柔情号就成了集火的目标，烧油的绿草地号赶紧冒着黑烟、一瘸一拐地回到编队，一边跑一边启用备用的能源石动力系统。许多土制探照灯罩住了柔情号，弹雨向她席卷而来。柔情号努力地还击并且取得了命中，吟唱者号前来为她解围。为了不误伤，吟唱者是放出一阵声波逼退了打算靠上来的六级艇的。

海火打出了照明弹，罩住了那一伙正接近商队的湖匪，同时迅速朝着黑暗中一路行驶过去。她的雷达比吟唱者更先进，能够引导炮弹射击到湖匪的空艇附近。阿丽卡急切地跟上她去营救幸福号，也不顾舰载机正在攻击她。她的装甲很快被打得千疮百孔，有一门副炮被打哑了。阿丽卡在黑暗中投掷出压力炸弹，这时，四枚鱼雷朝着她无声飘来，她只好提升高度规避过去。压力炸弹爆炸的时候，她已经脱离现场很远了。在她的背后，一艘小艇拖着长烟落入了水中。

混战过程中，最倒霉的“猫眼石”号被击落了。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甚至比海火的照明弹还要明亮。一瞬间，整个空域都亮如白昼。吟唱者趁机引导圣安铎和生生不息制造小型弹幕网，不让舰载机接近她们，同时掩护着其他货运空艇拉升高度，规避鱼雷，朝着前方行驶。

海火和吟唱者好像都意识到情况不妙，对手似乎换了攻击策略——他们现在不是单纯地要抢东西，而是会选择击落这些货艇！

另一队要攻击生生不息号和她附近小艇的湖匪也突然拉开了距离，释放了鱼雷。就在货艇手忙脚乱地规避时，数艘舰载机冲进了空艇队中，使得阿丽卡和柔情投鼠忌器。但是幻影号明显更有经验，她立即命令圣安铎号和生生不息号形成交叉火力，自己俯冲到空艇队下方，让防空炮以仰角攻击那些舰载机。

吟唱者和海火一前一后去攻击那个“大家伙”，她们惊讶地判断对手是一艘一级空艇——被改装成舰载机起降平台的一级空艇！

“多好的船！暴殄天物！”海火的炮术长痛斥道。

舰载机们还在继续攻击，在湖匪们换了新策略之后的十五分钟内，“加林斯飞毯”“理想前程”和“甘之如饴”都步了“猫眼石”的后尘，不断化作空中爆炸的火球。它们，以及那些六级小艇，还在船队四周飞来飞去，比之前显得更像令人讨厌的蚊子了。它们甚至钻到了吟唱者的旁边，不住地向她“放冷箭”，用机枪和鱼雷攻击着她的炮塔和装甲薄弱的区域。

“该死，这些虫子！”吟唱者的炮手愤怒地喊道，“有本事到海面上打啊！我看你们怎么到处乱钻！”

忽然，一架银蓝色的舰载机闯入了吟唱者的攻击范围，它巧妙地避开了吟唱者的防空火力，绕到了湖匪舰载机的后方，并死死咬住了它。很快，它就把对方送到了湖里。接着，它又做了一连串的漂亮机动，在吟唱者的探照灯引导下咬住了另一架鱼雷机，甩了一串机枪子弹并击中了它的油箱。

一支新来的战斗机编队出现在了空中，本来就混乱的空域更是布满了飞机尾迹。这支编队由四架战斗机组成，它们很快分散开来各自“狩猎”。湖匪的飞行技巧大多数都赶不上这些训练有素的军机飞行员，他们的飞机性能更是稍为落后于新加入的这些银蓝色的战斗机。

海火和吟唱者摆脱了舰载机的纠缠，她们一起向那艘一级空艇开火。奇怪的是，对方只用了副炮还击，依然没有人操纵那些主炮。

柔情号冒着危险抵近观察，她的舰长用望远镜注视着对方，但是对方的主炮部分丝毫没有有人操纵的迹象。在她的巨大船体上——起码有200通米长——也没有任何舰铭牌或是舷号一类的东西。只有一个被涂改的徽章，阿丽卡发现了它。它落在尾端，是一个盾徽。

同时发现盾徽的还有那些银蓝色战斗机的飞行员们。

“这里是水银号飞行联队长简妮丝·梅拉斯特。”那架第一个进入战场的战斗机滑行经过了阿丽卡号，接通了她的通讯频道，“请你们拉烟掩护剩余的商船！我判断对方是一级战斗空艇‘辉煌’号！”

另一架双座舰载机上，坐在后座的卓琳妮惊讶地盯着仪表盘，说不出话来。与她搭档的驾驶员巴罗方才也做出了相同的判断。

“可是辉煌号——不是已经——”

“是的！我推测她被湖匪们捡走了！”简妮丝联队长在无线电里解释道，“她曾是索尔修海军空艇部队的荣耀——索尔修海军的荣耀，现在是索尔修海军的耻辱！但愿不会再有下一艘漂亮空艇遭受同样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