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情伴(1 / 2)

安南西的父母已经决定把生意慢慢转回本市,家中的两个年迈老人也需要照顾了。

故土难离,生活习性也已经根深蒂固,只能顺从老人的意愿。

子欲养而亲不待,即使钵盂四溢,静下来回望纵马生涯,数十载的人生失去的再也追不回。

在有限的时间里,在还来得及的时候,一顿饭,一杯酒,一声笑,在父母面前足矣。

顾临羡感触颇深,如果当年自己的父亲稍稍留点时间给母亲,自己的家会破裂吗?

父母离婚时,争吵最多的都是母亲的抱怨,满腹委屈哭喊着;‘‘既然你的心都不在家里,当初为什么结婚,一个家庭对于一个女人的依赖和安全感多重要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沉默更无情,这种生活我受够啦,这种伤害这种折磨该结束了’’。

但是,现在呢?

父亲依旧沉默寡言每日晨起日息忙碌在酒庄,只有影子相伴,他是否后悔此刻的选择?

母亲过着材米油盐精打细算的鸡飞狗跳生活,是否是她想要的吗?

顾纭说过,一个人的生活就是一世界,怎么活,就是注定的一生。

安南西的解释最为精简;‘‘想了就是来得及,那就去做,莫等遗憾来追讨’’。

其实,他也是说给自己听,因为这里有他朝思暮想的人。

这也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转学籍的主要原因。

‘‘安南西你不止人一惊一乍,生活也是神出鬼没的,你咋能考到我和轻初的学校,没看出你的真材实料在哪’’。

傅以桐左手搭在安南西的肩上有些不可思议,又似打趣,却有种难掩的喜悦。

‘‘不是小狐狸,哪有你这样比喻的,我的学籍在本市,我回来上学那是理所应当,我为啥就不能读你们的学校,我的成绩又不是偷的’’。

安南西歪着头,带有痞邪地不服,自己可是凭真本事真实学一笔一字考的,还弄出疑问了。

‘‘呦,啥时候开始脸皮变薄了,谁说你是偷来的成绩,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还急了,你厉害行了吧,得瑟样’’。

‘‘就得瑟了咋地吧,咱底子厚有那资本,我这是胸怀足智深藏不漏,千万别仰慕啊’’,安南西故意抖了抖,随即故作很委屈地问步轻初;‘‘轻初你相信我的对吧’’。

幼稚里还有些调皮。

步轻初一笑;‘‘以桐也相信你,开玩笑也是替你高兴,不过跨省的教学方式确实有差异,想不到你的应变能力着实很强’’。

这绝不是敷衍,步轻初心里确实有着很大的赞许。

安南西眉开眼笑道;‘‘就是说你也承认我还是有实力的是吧,总之你说什么我都信,不像某些人拿狐狸眼看人,就没那真实感’’。

似乎得到步轻初的认可,就是他最开心最幸福的事一样。

傅以桐很嫌弃白了一眼碎道;‘‘幼稚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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