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穿越者是没有未来的(1 / 2)

“不用想着逃跑了,你们都是异界来客,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你们没有加载语言模块,看不懂文字、没法和人交流,跑出去又能做什么?”

睡梦中的雷轩隐约听到了一个女声。

“纠结穿越的过程毫无意义,你们已经到了新的世界,现在要做的,是在这座城市里活下去!”

该死,你们知不知道社畜请个假有多不容易?让我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打扰我……

被吵的睡不着觉的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房间,而是空中漂浮的光球、满地横七竖八的陌生人和四周巨大的金属牢笼。

没睡醒还在做梦或者干脆得了精神病产生幻觉了?

……还是穿越了??

他本能试着站起身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制,只能勉强由睡姿变成坐姿。

——怪不得笼子里的人要么躺着要么坐着。

雷轩看了看身边的人,又扭头看向笼子外面。

笼子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大厅,站在外面的人不算多,四男一女。

离笼子最近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满脸横肉,短短的平头,鼻梁像是被人打折过一样歪着,穿着肥大的裤子和T恤。T恤的短袖被拉到肩膀上,露出四条有纹身的手臂,上面纹着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四条手臂?

雷轩习惯性的想要张嘴骂街,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靠!还带静音的?怪不得这里这么安静。

他皱着眉头,眯起眼睛,看向站在四臂人后面的女人。

相比于这个长着四条胳膊的家伙,那个女人看起来正常的多——她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对漂亮的丹凤眼,穿着黑色紧身皮衣,戴着长长的连臂手套和长筒马靴,浑圆的大腿上穿着透明的网眼丝袜,黑色的皮革紧紧包裹着白皙的肉体,勾勒出凸凹有致的身材,看起来十分诱人。但她手里握着的一柄似乎由不明生物骨骼组成的手杖,让雷轩一看就感受到莫名的恐惧。

女人身后站着一个壮汉,长得凶神恶煞,只穿着一条花裤衩,肌肉发达的简直不似人形。更让他看起来不像人的,是他的脑袋——三分之二个脑袋有一种明显的金属质感,只剩下左半边脸上还能看出是血肉组成。

壮汉身后稍远,还站着两个黑衣人。和前面的三个人比起来,后面两个穿着黑袍的家伙倒是正常的多——至少在雷轩看起来,正常的多。

……

正在雷轩观察着周围环境的时候,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从他头顶上传来。

随着这阵声音,空中的光球闪烁起来,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变得越来越小,逐渐消失不见,化为虚无。

看到这一幕,女人举起了手中的骨质手杖,开始说话。雷轩注意到,自己听到的确实是汉语,但对方的口型和自己听到的明显不一致。

“看,单向通道关闭了。”她指着光球曾经的位置,“各位,欢迎来到埃拉诺克。它是邦联的十三座巨型城市之一,繁华、有趣,并且不欢迎无用的外来者。”

“诸位,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你们首先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你们也许很强,也许很弱,都无所谓。因为对埃拉诺克而言,你们最大的价值就是来自异界的灵魂。”

“弱者可以当苦力、卖肾卖牛子,强者可以参加角斗或者猎杀游戏,但最终,你们都将被榨干肉体的价值后,再在绝望中被抽取灵魂!”

听着女人的话,雷轩顿感不妙。

这狗日穿越的了还不如继续当社畜被那个喜欢打扮的像个埃及法老的黑人老板继续剥削啊!

“但除此之外,你们其实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假如你确实是一名我们需要的人才。”

说着,女人停顿了一下,等她再次开口时,话语里已经带上了一种嘲讽的感觉——至少雷轩听起来如此,“请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因为我们也不知道选拔标准,反正每次都只会有少量的异界来客符合要求。”

不知道标准你选的什么人才?总不能是要做什么实验品吧?

雷轩越是思考,就越觉得不安。

“那是一个游戏,七神之一的愚者所建立的游戏:参与者将亲身进入一个个世界,完成各种任务。但游戏不自带复活功能,而且在没有运营方的情况下运行了上百年后,玩家数据化、升级、技能之类的都已经变成了历史,任务却越来越苛刻。现在,我们称它为【愚者的死亡游戏】。”

“运气不好的话,参与者死的会比没有才能的异界来客更快。但我们可以保证,在你死前,会在各种意义上享受到埃拉诺克的乐趣。”

说完,她放下了手里的骨质手杖,静静的看着笼子里的人。

一道绿色的光芒从笼子上飞向骨杖,下一秒,突然有零星的动静在笼子里响起。大家很快意识到,“静音”效果消失了,笼子里逐渐变得沸腾起来。

听着这动静,雷轩脸上的表情变的越发难看——他听不懂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任他如何竖起耳朵尽量分辨,却依旧一句熟悉的语言都没听到。

陌生的环境、两条死路二选一、陌生的人群……

他不安的搓了搓手,保持着沉默,开始认真观察那些和他一样在笼子里的倒霉蛋。直到绿色的光芒在他的视野里闪耀了一下,笼子里再一次变得鸦雀无声为止。

这时,两个黑袍人已经走到了笼子边上。

他们一个人抱着一本巨大的书,另一个人则推着一个小推车,车上有一个似乎由玻璃制成的透明大箱子。箱子里摆着一只木马,一个少女骑在马背上,她戴着眼罩,两手背在身后,从肘部开始被铁链捆住,双腿也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被捆在马旁,迫使她两肩后张,以一个别扭的挺身姿势骑在木马上。木马背上颜色微微发红,似乎有鲜血的痕迹。

“在选拔开始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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