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必管他（1 / 2）

拒绝从太子一系的船上跳下来，是正确的选择吗？

其实雷轩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太子的船翻了，忠直郡王的船怕是也不安全。

立太子以嫡以长？

根据他这么多天仔细翻看贾敬的回忆，得出的结论是——

五十多岁的皇帝老了，大燕皇室除了当今这位皇帝，只有前身的黑水靺鞨汗国开国大汗活过了五十岁。皇帝难道还能长生不死吗？所以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新皇帝登基，这就使得大臣们自然而然的下注，至少也越来越不能得罪未来的皇帝。所以皇帝越老，他手里的权力就越被侵蚀。偏偏人越老，在时间、青春等等流逝后越看不开，不肯放弃手里仅存的这点权力，更加害怕权力被夺走，一心想把权力保存到咽气的那一刻。

所以新太子若是册立，应当会以不能威胁皇帝的权力作为唯一的选择标准。

他其实没有必要急着选择。

反正太子不到两岁就被册立，身为朝中大臣支持太子这个正统储君实乃天经地义，压根也不需要什么私利。但要是上了忠直郡王的船，那可就是谋划夺嫡的朋党了。上门烧香，压中了固然能吃三代人，可压不中万一翻了车，搞不好全家都不用吃饭了。

怎么看也得是皇帝定了人选再下注更安全一些。收获也许不高，但风险是真的小。

皇帝杀太子外叔祖全家的行为实际上已经违背了靺鞨的老传统，对站队的底下人下了死手，而不是传统的“点到为止”——清除势力后甚至很少流放，最多圈禁即止。于是雷轩一方面怕皇帝深究太子党的问题，更怕本来皇帝已经“点到为止”，结果宁国府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个朋党里，想必会死的更难看。

除此之外，任务里提示的皇八子现在都不能算一个选择。除了太子之外，皇帝的儿子虽然多，只有忠直郡王还能算的上是有势力。还是那个理由，太子不到两岁就成为了大燕的太子，皇帝让皇子们管部也好，参与政事为他分忧也好，给予差事都是皇子成年以后的事情了。

而太子有个当宰相的外叔祖父，早早的就搭建起了班底；皇长子好歹有个长子的名分，太子万一出事最有希望的就是他了，而且他和朝中的另外一位宰相抱团取暖，互为奥援。除此以外的皇子们，是没有办法和有着朝中大臣支持的兄长们争夺储位的。哪怕是皇三子比身为次子的太子小一岁，皇四子又比皇三子小一岁，早早的出来做事，他们身边也是没有什么重量级人物的。

按照大燕的制度，每个出来做事的成年皇子都会自皇帝亲领的上三卫中获得若干佐领——按照八卫制度，每一个佐领都会包含若干卫内人口﹑田宅﹑兵籍——再从皇帝指派他负责卫务的的下五卫之一获得若干佐领。通过统领这些佐领的人口，皇子可以从中选拔出一批门人培养使用，这些因为皇子私人关系提拔的门人，也自然而然的围绕着自己的主子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