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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洛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十五榨能了一碗能解酒的甘蔗汁, 他端到客厅的时候, 苏洛洛脸颊微红, 额头一缕散发落下, 闭着眼睛浅寐。

十五轻轻的叫了一声:“洛洛。”

苏洛洛睁开眼睛,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最近经历的太多了, 在过程中, 她不觉得什么, 可今天也许是跑步又喝了酒的原因,她有一种深深的疲倦感。同时,心里莫名的悲伤。

她很想念,想念那个世界的爸妈。

想念那个世界的孩子。

他们还好吗?

如果真的是互换穿越,那个煮夫肖毅一定会对孩子们很好吧,可是那个“苏洛洛”呢?

担心也没用,苏洛洛捏了捏额头,试图缓解一下太阳穴的疼痛。

十五把碗递给她:“喝点,能解酒。”

苏洛洛怔怔的看了他一会,“谢谢你,十五,你真好。”

她拿过去仰头喝了。

甜甜的甘蔗汁顺着食道滑落,苏洛洛感觉胃里是好受了一些。

十五看着她:“洛洛,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话在嘴里转了很多次了。

他觉得苏洛洛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女人,家里事业一个人抗在身上,但再强势的人也有疲倦的时候。而且人不是机器,如果绷得太紧,会生病的。

她正坐起来要说话,手机响了,是黄兰的。

黄兰那边很嘈杂:“洛洛,麻团玩着玩着把之前喝的奶都吐了,头也很烫,是不是发烧了?”

苏洛洛“噌”的站了起来,“你们在哪儿?”

十五和苏洛洛冲下楼的时候,黄兰和苏乔海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她抱着麻团有点焦虑:“这刚开始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苏洛洛赶紧抱过来,她摸了摸麻团滚烫的额头,再看看他烧的起皮的嘴唇,心急如焚。

十五拿出耳枪测温计测了测,心里担心,嘴上还得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是要出疹子了,宝宝都要出的,这是排毒的一种表现。”

对于父母来说,没有什么比孩子生病更让人揪心的了。

苏洛洛:“爸妈,你们把麻花带回家,医院孩子多,别再交叉感染了,我和十五去医院。”她正要开车,突然想起自己喝酒了,她看了看十五:“你会开车吗?”

十五摇了摇头。

只能打车去了。

一直十点多才到了妇幼保健院。

原本以为这个点会好一点,毕竟来看病的都是急诊,可急诊就排起了长队已经排到大门外了。

多是全家总动员的,爸妈带着孩子,一个挂号,一个抱孩子。

苏洛洛把麻团递给十五,自己去排队挂号,但看到上面的98号时,她都要崩溃了。

她原本想找大夫说一说,毕竟路上测了麻团的温度已经到了三十九度了,这样烧下去怕烧坏了。

可苏洛洛路过急诊室的时候,看到很多比麻团还小甚至是新生儿插着管子在抢救,她所有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十五抱着麻团哄着,他时不时的喂他点水,让他保持充足的水分。

旁边的一对年轻的夫妻拿着号也在等,女人时不时的看十五一眼,表情古怪。

苏洛洛回来的时候有些脱力,“这得等到几点。”

十五有经验,他看了看号:“没事儿的,洛洛,你不要着急,回头医生会先给咱们开化验的单子,得确定麻团是不是病毒性的发烧。”

十五笃定的话让苏洛洛像是有了主心骨,她点了点头,看着麻团:“最近……我陪他们的时间太短了。”

人生就是这样。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

你想要去拼事业了,就注定要一定程度的忽略家里。

还好……

苏洛洛看着细心的十五,要不是他陪着自己来,洛洛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俩人哄了一会儿,前面的小两口被叫到号了,男人抱着孩子进去了,女人在后面收拾包,她叫了一声:“十五。”

十五全神贯注,所有注意力都在麻团身上,并没有听见。

倒是苏洛洛碰了碰他:“十五,有人叫你。”

十五抬起头一看,脸色都变了,几乎是本能的,他一下子窜到了苏洛洛的身后躲了起来。

苏洛洛一脸错愕。

女人笑了,她大咧咧的走了过来:“小十五,还真是你啊,可以啊,这才多久没见,人就像是变了个样。”

她的目光肆意的略带十五的身上,不丝毫不加掩饰。

以前土土的衣服不见了,就连黑框眼镜都换成了银边眼睛,皮肤也比以前好了,吹弹可破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的气场好像也不一样了,这才多久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苏洛洛皱起了眉:“你谁啊?”

女人抽回视线,“我啊,我是他以前的雇主啊。”她打量了一番苏洛洛,“他现在跟着你啊?十五,你这就做的不对了,你不是说老家有事儿不想带孩子了吗?怎么又给别人带上孩子了?”

苏洛洛板着脸:“你有事儿吗?”

没事滚蛋。

女人听出了苏洛洛的脾气,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十五,回头见。”

苏洛洛扭头看了看十五,“没事儿吧?”

十五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事。”

各种恐怖的回忆往上涌,十五的唇不可察觉的轻轻颤抖。

十五来家里有一段时间了,苏洛洛对他也比较了解,知道十五表面上看着温和,可其实是有自己的主意和小倔强的,她看出十五不愿意多提虽然存着疑虑但也没多问。

等到快十二点了。

麻团才看上了医生,开了单子,化验之后,医生在诊断书上写着:“没什么,不是病毒性的,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去观察吧,三十八度五以上才吃,降下来就别吃了。我看这样,八成是要出疹子,不要着急,都是高烧,疹子出了之后会把娘胎里的毒气排出来的,对孩子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苏洛洛舒了一口气,跟十五说的一样。

缴费完毕,又开好药。

两个人折腾的又回到家里。

在路上,苏洛洛昏昏欲睡,头不时的往旁边外,十五抱紧麻团,尽量把肩膀抬高一点,让苏洛洛能靠着。

司机从反光镜里看到,笑眯眯的:“真恩爱啊。”

他误会是一家三口了。

苏洛洛睡着了没有听见,十五脸红了,“不是的。”

司机善意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到了家,奇迹般的,就是没吃药,麻团的烧也降了下来。他烧的有些脱水,十五跪在床的一边,用水一点点润湿他的唇,时不时的再去测测体温,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苏乔海看着已经睡着了的麻团:“就是这样,你小时候也是,明明发烧烧的很厉害,在家怎么都降不下来,去医院也没怎么着,折腾一次就好了。”

苏洛洛搓了搓冻僵的手:“行,降下来就行,十五,我后半夜来替你吧。”

十五摇头,“不用的,洛洛,你明天还用上班,我可以的。”

孩子发烧是常事儿,以前他上户也遇到过。

他从来不会抱怨也不会不耐烦,育儿叔挣的就是这份辛苦钱,熬心血更是常有的事儿。

他的情绪有点低落,自打见了那个女人后就一直不大对劲儿。

苏洛洛想着时间有点晚了,等明天下班再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第二天,到了公司,因为前一晚上折腾太久,她连连打哈气。

文祥打扮的像是花蝴蝶一样,“早啊,给,洛洛!”

苏洛洛激动的接了过来,“天啊,文祥,这简直是救命咖啡啊!”

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文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靠着女人爬了上去,在苏洛洛眼中,文祥特别的积极向上,天大的事儿,也就难受一会儿,第二天绝对的精神饱满。

文祥笑眯眯的:“救命?必须的,命给你都行啊!这是我该做的,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层纱,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这纱有多么的温柔。”

苏洛洛刚喝入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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