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选择的路（2 / 2）

“你要不来我揍死你！”格罗夫老爹干脆地威胁，并直接关闭了通讯。

“你要是不来就揍死我~”江燃撇撇嘴，阴阳怪气地模仿。

他习惯性地忽视街区上的情景，只是快步赶往美梦夜店。

因为视觉强化过后，他对那些厌恶的东西看得更加真切了。

用着廉价机械义体的艺伎在暗黄色调的店门口招揽着客人，小巷中被抢劫一空的死者死于一群孩子一时的恶念，无处不在的烦人广告冲击着人的视觉，大小楼房中的嘶吼、尖叫、谩骂、哭泣声夹杂着令人感到不适的种种混合气味。

远方天际飘过的飞梭闪耀着五颜六色的灯，不小心穿过云层的落日光线洒在逐渐亮起的霓虹城市中。

罗戈街虽然没有一座高耸入云的楼，但却有着一群低贱如蚁的人。

江燃无力改变，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应该是何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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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罗戈街一座还算热闹的老式夜店，江燃绕过一群发泄着生命的同龄人，简单地找了一圈，甚至拒绝了一位重口味男性的特殊要求。

当他发现格罗夫老爹不在吧台后，便径直到某个内间角落的小门前输入了一串复杂的指令，再经历些赘余的身份识别流程，便直接转入了地下室。

通过帮派成员的门哨，走过帮派里赌博、打架、练枪的各个房间，江燃的目的地不是卡特莉丝大姐的大会议室，而是会议室中一道小门后的房间。

“你小子慢得跟个胖子一样！”刚一进门，就听见不耐烦的豪爽女声，抬眼望去，正是坐着把玩手中利刃的卡特莉丝。

酒红色的波浪长发，圈入鼻腔的菱形蓝光短钉，红唇总是带着一丝不屑一顾的微笑。

浅红眼影下是狠厉的眼神，中性的五官为她的魅力增分不少，她常常穿着一件白色皮夹克，但从不抽烟。

“好了好了，小卡，江燃本来就是个胖子……嗝！”格罗夫老爹打趣道，一个酒嗝冒了出来，导致他只能招手示意面露尴尬的江燃坐到自己旁边。

“多来两刀的事！十六岁了还这么弱，放到以前早死了！”卡特莉丝似乎对江燃有些不满，因此总是针对他。

江燃看着眼前这位高大的麦色皮肤的女人，心中有一丝畏惧，毕竟他在经历过被赛博精神病吓软的事件后，卡特莉丝就以“帮助小胖子变强”为由揍了他好几次。

作为罗戈帮的老大，这位年仅24岁的女人在周围几个街区都极高的威望。

而原因不仅仅在于卡特莉丝是一名三阶异能者，更在于她没有经历过机械义体改造，是跟江燃一样稀有的“白板人”。

这类“白板人”能在异能一途有更大的成就，这也就意味着年纪轻轻的卡特莉丝很可能成为四阶的异能者，这可是能在夜都东区占有极大话语权的存在。

“明天呢，是江燃十六岁生日，老爹我高兴啊，白养了十几年，总算长大了！”格罗夫老爹借着酒劲感慨，“所以呢，你得长大了！”

“怎么，给我吃植物超生素嘛，催熟我？”江燃随口胡诌，又被卡特莉丝瞪了一眼，不敢再开玩笑了。

格罗夫老爹倒是觉得有趣，毕竟以前的江燃沉默寡言，无聊得很。

“我的意思是，现在，在你面前有几条路可以选，总之不会让你在店里做个打杂工。”

江燃正襟危坐，认真听起来。

“第一个，先接受晶能机体植入，而且我会教你一套方法，让你不会变成赛博精神病。”

直接加入改造人的大家庭，不仅能让他的机械操作水平实现质的飞跃，还能直接让他摆脱弱小的小胖子身份，直接成为一个打十个的高手。

“第二个，继续保持一个废柴胖子的身份，然后去探寻自己的异能天赋，这个不好说……我帮不了你，但我有个朋友能。”

在源能出现前，全世界的异能者仅有一千多位，且位阶都没超过三阶。

源能出现后，异能者如井喷般涌现，但仍旧是极为稀有的存在。

江燃见过不少异能者，格罗夫老爹，雷大哥，卡特莉丝大姐，陈岚月，赵飞山，还有那个革命之光的赛博精神病。

这些人就是他十六年以来见过的所有异能者。

“无论你选什么，我都会给你安排好，然后带你去上学。”格罗夫老爹头一次表现得有些紧张，与之前镇压赵飞山的巨兽判若两人。

“就是……上学你知道吧，一群人，一群......小孩，在一个......额......跟帮派差不多的地方，但是可以学各种各样的东西。”

“可以学赌博吗？”卡特莉丝抬头插嘴，她没上过学，但跟帮派差不多的地方，应该可以赌博吧？

“不能......”格罗夫老爹有些头疼，“就是东区中心的那些个学院嘛，能学的东西多了去了，你在里面能一直待到二十二岁呢，说不定还能成为企业的员工。”

江燃傻傻盯着格罗夫老爹酒晕的老脸，皱眉问道：“你想让我当员工？你想干嘛，黑白通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