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善后与修行25(2 / 2)

“旁门武夫,确实少见。”越想越觉得那个神秘人有可能是名旁门武夫,奚云朋的说话时也是神情严肃。

储时明这时却突然开口,“就是他是旁门武夫,可怎会出现在神陵?我等的行动乃是绝密,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旁门武夫各有手段,神鬼难测。”奚云朋对于所谓的旁门武夫很是重视,他说:“也许是准备阶段就走漏了消息,暗中跟随进入洞天?”

“查。”扶光宗宗主就在这时给出了命令,“不管是谁,敢打扶光宗的主意,就是将整个陇右道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是。”

奚云朋与储时明同时抱拳领命,两人眼中隐约露出森然之意,竟然有人敢截他们的胡,此事绝不会轻易了结。

在给出命令后,扶光宗宗主轻轻嗯了一声,他从奚云朋拿出的鸿蒙果中拿出一枚,然后对着屋内出来的贺子霖说道:

“子霖。”

贺子霖闻言立即趋步来至宗主面前,他想要再次躬身行礼,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拖住,无法弯腰。

“免礼。”宗主淡淡出声,然后他对贺子霖说:“你父亲正在闭关,不用过去请安了,我有事要你去做。”

“请宗主吩咐。”贺子霖连忙回答。

“金城州的白云观来信,想请宗内的年轻弟子前去交流,为期三个月。”扶光宗宗主缓缓说道,“为之后的鹿鸣宴做准备。”

“鹿鸣宴?”贺子霖闻言按捺不住眼中的喜意,这三个字对他的意义太过重大。

“修行宗门中的年轻弟子如果能够通过大云朝廷的考核,就有机会参加鹿鸣宴。”扶光宗宗主简单介绍着鹿鸣宴为何物,“而参加宴会之人,有可能会被朝廷背后的圣地选中。”

“你知道其中的分量。”扶光宗宗主说到这里,语气严肃中还带着勉励,“要谨加修行。”

“是,必不负宗门期望。”贺子霖重重承诺。

扶光宗宗主点了点头,他将拿出的那枚鸿蒙果递到贺子霖面前,“启程之前食用了吧。”

贺子霖双手举过头顶,将那枚属于他的鸿蒙果接过,浑身止不住的在颤抖,有了它,就能塑造大道根基,怎能不心潮涌动?

扶光宗宗主不理会贺子霖的反应,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贺子霖于是转身走出了小院,准备即刻前往白云观。

而还留在此地的奚云朋与储时明二人,还未得到宗主师兄的吩咐,只能耐心等候。

不过就在贺子霖刚走出小院之后,扶光宗宗主就出言说道:“两位师兄可下山修养,我来替孟师弟疗伤。”

“师兄告退。”

奚云朋与储时明两人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扶光宗宗主忽然将他们叫住,“对了,那些死在洞天里的新晋弟子,给他们办好后事。”

“我不想朝廷找麻烦。”

“是。”

两个人答应过后,就转身走出了小院,离开了后山。

......

勾光洞天,高山之巅。

“已经三天了,你打算何时离开?”

一道修长的人影站在宝蓝色的湖泊旁边,他的身体正摆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像拧成的麻花,周围隐约有灵气跃动,被吸纳进身体之内。

此人正是张齐云。

瓶中君此刻正在他的脑海中絮叨,“究竟还想在洞天里待到几时?”

张齐云正在山巅演练万物真经——真气篇的炼体术,每一次的演练都让他感到肉身力量的长足进步。

“天天问,不觉得烦么?”张齐云将真气篇炼体术的最后一个动作练完,整个人回复到正常的状态,他没好气地在脑海中喊道。

“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早呆够了。”瓶中君先是顶了一句,然后无奈的催促着,“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再等等。”张齐云沉吟片刻,然后给出答案。

瓶中君有些惊讶,“还等?”

“嗯。”张齐云有自己的打算,扶光宗迟早会发现鸿蒙果与战偶残骸丢失,现在也许正是他们疯狂找寻的时候,以扶光宗的实力,如果他现在回到外界,也许会被扶光宗的人抓住。

与其如此,还不如在勾光洞天内多呆一段时间,一则可以避避风头,二则能够安心修行,增强他的实力,反正有瓶中君,主动权在他的手上。

“好吧,随你。”瓶中君只能依赖契主才能发挥力量,如果张齐云不愿意,它是无法逼迫的。

见瓶中君不再劝说,张齐云终于有心思感受身体的变化了,他看着青筋暴起的两条手臂,察觉到里面蕴藏的力量。

“我现在有多强?”张齐云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真气境的大修士,岂可揣测。”瓶中君讥讽着说道,它对于张齐云没能立刻离开洞天还有不小的怨念。

“滚。”

张齐云只有简单一个字,现在与瓶中君的相处较之前轻松很多,说话也不再客气,他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知道哪怕哪怕是同一境的修士,也有强弱之分。

见瓶中君懒得回答,张齐云也不与其废话,他再次演练起真气境的炼体术,按照瓶中君之前所说,在刚开始的时候,炼体术的效果是最好的,之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弱。

张齐云不想浪费时间,他必须勤加练习。

高山之巅,张齐云不知第几次摆出那些曼妙而诡异的动作,周围的灵气再次跃动,清辉自他的身体泛起。

渴饮湖水,饿餐兽肉,一次次金乌升起,一次次玉兔落下,不知不觉间张齐云已经在洞天中呆了三个月的时间。

在最后一天的正午,张齐云将最后一遍炼体术演练完毕,他长吐了一口气,眼睛更加有神。

站在山巅俯瞰着洞天中的景色,张齐云心情格外舒畅,他在脑海中大喝一声,“瓶中君。”

“干嘛?”瓶中君敷衍的回应。

“我们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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