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2 / 2）
“你小心把小舒妹妹的秋千的荡断了。”
曹王看着心事重重的宁望舒。
“宁望舒，你和苏大户聊什么聊这么半天还把自己聊得心事重重的。”
“曹王多虑了，我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人。”
“吟诗时的你是多活跃，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呢！”
“因为我只是普通的小女子，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我还是喜欢吟诗时活跃的你。”
“那样的我却是我最讨厌的。”
“和解？”
“不想解…曹王请随意。”
张宇安踢了陈楚声一脚。
“你还站着不动吗？快去啊！”
狄仁杰把李明从宁望舒身边支开，王悦忻一把把陈楚声推到宁望舒面前。
“小舒妹妹…”
“忻忻，你们别枉费心机了，有心事我心里有数。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秦千凝摘了一枝花放到宁望舒手里。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宁望舒眼里有泪，心里有爱却又无奈。
“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刻意与你保持距离。”
“这样甚好，时间久了绝了我那颗爱慕他的心。”
罗燕帮宁望舒擦掉脸上的眼泪。
“宁姐姐，你值得更好。”
“可我就是个死心眼的人，一旦认定就是一辈子。”
“那就最简单的方法，霸王硬上弓我就不信他不从。”
秦千凝敲了一下罗燕。
“你还是个女孩子吗？霸王硬上弓都想得出来。”
“可是你看陈楚声像个木头一样。”
“那也不能想出那么粗俗的办法吧！”
“宁姐姐也真是的，喜欢谁不好喜欢根木头。”
程潇卉举着手里的斧头。
“陈楚声，我宁姐姐哪里配不上你，你要这样折磨她。”
“不是她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
“她都不嫌弃你配不上她你在逃避什么呢！”
宁望舒手搭在程潇卉肩膀上。
“别为难他了，最不能强迫的就是感情。”
“可他心里明明是有你的呀！”
“这就够了。”
狄仁杰把秦千凝拉走了。
“小舒，我和小凝先走了。”
张宇安和王悦忻他们也陆陆续续离开宁望舒家。陈楚声靠在柱子上，听到厨房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跑进厨房，宁望舒已经醉倒在地。嘴里还是不停叫着陈楚声三个字…
陈楚声端来一碗醋给宁望舒醒酒，刚把醋喝下去就吐个不停。五脏六腑也在翻腾着，宁望舒慢慢睁开眼睛。
“真好，你又跑到我梦里来了，果然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温柔体贴的你。陈楚声，你知道我内心的煎熬吗？一方面想赶紧把你们带回二十一世纪，一方面又不希望我们回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那就不回去了。”
“不回去你妻儿怎么办，你父母怎么办？”
“可是回去了你怎么办？”
宁望舒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哭得梨花带雨。
“我能怎么办，你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陈楚声走到窗前。
“天都不是同一片天了，这里的夜空也比二十一世纪的亮。”
“你记得二十一世纪的的夜空…”
宁望舒昏睡过去，陈楚声给她盖好被子。
“二十一世纪的事我全部记得，唯独没有你。”
陈楚声回到自己家，回想起二十一世纪辉煌岁月不禁叹了口气。
或许是造化弄人，让他回到曾经渴望的朝代。即使失去一段记忆，他心里其实是快乐的。
宁望舒一觉睡到天亮，敲门声把她从梦中惊醒。
狄仁杰和秦千凝他们三个已经在门口等候，等宁望舒收拾来开门时，陈楚声他们也等在门外。
“小舒你的脸色好差。”
头疼欲裂的宁望舒坐在门槛上。
“忻忻，去把厨房饭桌上那一袋吃的拿出来放马车上我们去宫门口接皇上。”
程潇卉看到萎靡不振的宁望舒给她把了一下脉。
“你的身体太虚了，今天的户外活动你无法参加。”
“我没事，既然和大家都说好了，不去不行。”
“等我一下。”
程潇卉生火给宁望舒煮了一碗参茶。
“宁姐姐，把这参茶喝了，不然你今天一定倒下。”
“那就一人喝一碗吧！”
程潇卉把剩下的装在壶里一起带上。到宫门口李治和李绮罗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怎么才来啊！我等人还是生平第一次。”
程潇卉大大咧咧走过去。
“宁姐姐身体不舒服，我们给她煮参茶耽误了点时间。”
李治看到宁望舒惨白的脸。
“行不行啊！不行就改天。”
“刚喝了一大碗参汤，精神好得很。”
“那就走吧！跟我坐一辆马车。”
李治把宁望舒扶上马车，李绮罗拉着陈楚声上了她的马车。狄仁杰和秦千凝她们三个女孩子一辆马车。张宇安和王悦忻上了李绮罗的马车，苏笑醒带着很多吃的也赶来了。
“小舒，我没来晚吧！”
“苏笑醒，快上来，就等你了。”
三辆马车来到城外，张大婶已经等在那里了。
“宁姑娘，你终于来了。”
“张大婶，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没耽误大家干活吧！”
“没耽误，你看，都已经开始一会儿了。”
“哇，真壮观，农民的骄傲莫过于听到锄头落地的声音。”
“这还得多谢宁姑娘和陈公子王公子、狄大人…”
“这是皇上的意思，要谢就谢皇上吧！”
“百姓能安居乐业，皇上齐家治国有方。”
李治从马车上下来。
“宁望舒，这是你说让我喜笑颜开的地方？”
“公子你看，已经有很多人在干活了，这些田地是你赏给我们的。我们把它分给人口多田地少的家庭种植，今天是耕种日，我答应过他们，要来看着每一粒种子下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你不是应该也在场吗？都是你的子民，都说民以食为天，他们丰衣足食是你的治国有方啊！”
李治明显被宁望舒的做法感动。苏笑醒…第一个跑进田里。张宇安和王悦忻也紧随其后。狄仁杰和秦千凝他们也欢快跑进田地拿起锄头干了起来。李绮罗开始抱怨…
“宁望舒我和义兄这么尊贵的人怎么能下地和这些平民一起干活。”
“那你吃饭吗？没有这些平民你吃空气啊！你看不起他们，他们还不一定看得起你。放下你那高贵的姿态，人都是平等的。”
李治脱掉外套。
“今天我就是农民，必须亲自体验农民的辛苦。”
李绮罗也踉踉跄跄跟在后面。
“义兄，等我一下。”
李绮罗嫌宁望舒挡道一把将她推开，陈楚声伸手宁望舒为了救他从田坎上摔了下去，苏笑醒扔掉锄头接住宁望舒，手都被压错位了。
“小舒，你没事吧！”
“别动，你的手骨头错位了。忍住…”
宁望舒帮苏笑醒把骨头复位，一巴掌打在李绮罗脸上。李绮罗捂着脸怒吼…
“我是县主，你敢打我。”
“我打你就打你管你是什么，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不过区区县主就无法无天了吗？”
李绮罗一脸委屈抓着李治的衣角。
“义兄，你就看着宁望舒打我不管吗？”
“你庆幸受伤的是苏大户，要是宁望舒的话，我就撤了你县主的封号把你贬为庶民。平时你嚣张跋扈我都放任不管，没想到助长了你。今天这笔账我给你记着，若是再犯，新帐旧帐一起算，到时候别怪我不念你父亲对我的恩情。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
李绮罗瞬间收起小姐脾气。
“我不敢了。”
宁望舒一直关注着苏笑醒的手。
“苏笑醒，你过来坐这休息。”
宁望舒刚拿起锄头的力气都没有，狄仁杰也让她在一旁休息。
“小舒，你就坐在这里休息好了。”
李治满头大汗蹲在宁望舒身旁。
“宁望舒，谢谢你让我体验农民的辛苦。”
“谢谢你自己，田地是你赏我们的，我再以你的名义分给他们，在他们心里感激的人其实是你。”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赏你什么了。”
“赏赐先欠着，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再一并讨要。”
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午时刚过地就耕种完毕。张大婶很热情邀请宁望舒他们去村里和村民一起用餐。
来到村里，饭菜已经做好，摆了十来桌。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是能做的村民都全拿出来做了。
苏笑醒把自己带来的吃的也放到桌子上，宁望舒和李治也给所有人加了菜。
张大婶拿出平时舍不得喝的酒给所有人满上。陈楚声拿掉宁望舒的杯子。
“张大婶，小舒不舒服不能喝酒。”
程潇卉把参茶递给宁望舒。
“宁姐姐喝参茶吧！”
这一餐饭是所有人吃得最有味道，尤其是李治，狼吞虎咽，就连李绮罗也不顾形象吃得津津有味。
酒足饭饱后，苏笑醒邀请宁望舒他们去他酒楼。
来到苏笑醒的酒楼，最顶楼一个豪华的包间又大又敞亮。站在窗户旁整个长安街夜景竟在眼底。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
李治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
“长安灯火夜夜明，豪家酒馆时时新。”
秦千凝也加入进去。
“繁华夜色长安市，灯影流传人如织…。”
罗燕和程潇卉开始起哄。
“这是飞花令吗？程妹妹，你说表姐和宁姐姐谁厉害？”
“换作以前我会毫不犹豫支持秦姐姐，可是你看宁姐姐…一出口必是精品，应情应景。”
“我表姐也是啊！”
李治坐到狄仁杰和陈楚声中间。
“两大才女，今天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才华。”
秦千凝给宁望舒行了个礼张口就来…
“夜深人静长安街，灯影摇曳醉流连。车马喧华锦如画，游子匆匆赶回来。”
诗词对于宁望舒来说非常容易，可都不是她自己的杰作这点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主动认输，秦千凝的表情反而不自在。
“宁姐姐，我可是很尊重你的。”
宁望舒给秦千凝也行了个礼。
“长安城里夜，月色如丝纱。灯火辉煌阑珊处，悠悠起色照年华。”
秦千凝接着就来。
“长安夜月明，户庭夜歌笙。园中蝉鸣噪，扰乱思君人。”
宁望舒看了一眼陈楚声。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秦千凝想了半天，宁望舒搭着她的肩膀。
“秦妹妹…你看他们，一副享受的表情。”
李治走向秦千凝和宁望舒。
“真是精彩绝伦啊！狄仁杰，今晚你怎么不出声啊！你好歹也算汴州才子。这样吧！我们分为两组，女孩子一组，我们男的一组来一场比赛怎么样？”
程潇卉和罗燕赶紧站到秦千凝和宁望舒身旁。
“两位姐姐，一定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李治看向狄仁杰和陈楚声。
“狄仁杰、陈楚声、张宇安、王悦忻还有苏笑醒，我们比他们还多一个人，别给我丢脸啊！”
李绮罗站到李治旁边。
“我要和你们一组…”
李治推开她。
“你一边玩去。秦千凝、宁望舒，你们的诗词我见识到了。让我试试你们的对子如何，我先出题。”
宁望舒和秦千凝互相看了一眼。
“公子，求放过。”
“你们怕什么，我出简单一点的。听好了…“双手推开窗前月。”请对下联。”
宁望舒心里在想。
“这不是苏东坡的妹妹苏小妹和秦观新婚之夜苏小妹为难秦观出的对子吗？李治竟然给说出来了，难道…”
宁望舒试探性问李治。
“公子，你这个上联真是应景啊！”
李治也没藏着。
“是有人出给我对过，到现在我还没对出下联。宁望舒，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宁望舒抬头看着月色。
“其实下联很简单，非要应景的话我们去酒楼后园我给你们对下联。”
苏笑醒在后园点满灯笼，摆了一张大桌子。鱼塘里的鱼时不时吐个泡泡，月色的倒影在鱼塘里又美又孤独。李治心急如焚。
“宁望舒你的下联呢！”
“忻忻，过来。”
“小舒妹妹，需要我做什么。”
宁望舒在王悦忻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话，王悦忻捡起一块石子扔进鱼塘里。
“这就是我的下联。”
所有人疑惑的表情，李治站了起来。
“什么哑迷啊！”
“公子的上联是“双手推开窗前月，我的下联就是…，一石击破水中天。”公子，我对得可否工整啊！”
狄仁杰和陈楚声举起大拇指，李治兴奋得站了起来。
“不愧是宁望舒。“双手推开窗前月，一石击破水中天。”果然是绝对…”
所有人对宁望舒竖起大拇指，陈楚声笑里含春。
狄仁杰把椅子挪到梧桐树下…
“小舒，我这里还有一个谐音对。可能有点难，但是我知道难不住你。听好了…“移椅倚桐同赏月。”请对下联…”
“我的下联是…点灯登阁各攻书。”
“我再给你出一个五行对，烟锁池塘柳。”
“我的下联是…炮镇海城楼。”
李治来了兴致。
“宁望舒…我这里还有一个上联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秦千凝想了一下。
“这是个拆字格的上联。十加口加心便是思，思君思国思社稷。我的下联…寸身言谢，谢天谢地谢君皇。”
李治似虽然点头乎不是很满意。
“宁望舒，你的呢！”
“秦妹妹不是对出来了吗？”
“我要听你的。”
“好，但是我这个有点另类。八目加贺，贺年贺月贺升平。”
“确实另类，不过更经典。”
陈楚声站了起来。
“小舒，我这里也有一个上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我的下联…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李治兴趣已经被拉满。
“宁望舒，听好了，坐北朝南吃西瓜，皮往东甩。”
“秦妹妹，你来对下联。”
“好的宁姐姐。公子，我的下联是思前想后读左传，页往右翻。”
宁望舒给秦千凝竖个拇指。
王悦忻跳了起来。
“你们都太文雅了，我来一个粗俗的，园中猪食菜。”
程潇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宁望舒在她耳边把下联告诉她。
“宁姐姐把下联告诉我了，下联是…岭上鹿含花。”
张宇安也为男子队奉献一个上联。
“作为男子对，我必须有个参与感。我的上联是…一去一回，一回一去，去去回回，一去不回。”
罗燕都给张宇安鼓掌，苏笑醒不禁大赞。
“这个好，我就不信小舒还对得出来。”
宁望舒看来罗燕一眼。
“罗妹妹，你过来。”
“宁姐姐…你说大声点，说慢点，字太多记不住啊！什么…来…往？好，记住了。张宇安，我的下联是…重来重往，重往重来，来来往往，重来难往。”
苏笑醒表示不服。
“怎么都难不住你们呢！我来一个绝对…处处飞花飞处处，宁姑娘，请对下联。”
“你这是个回文对，那我就给你对…重重绿树绿重重。”
李绮罗挪到陈楚声身边。
“宁望舒，我也要出一个上联给你对。风吹桌上烛，流一半留一半。”
“那我就对…日照檐头冰，掉三根吊三根。”
李治不服输…
“我再出一联…”
宁望舒赶紧打岔。
“公子，别总是你们出给我们对嘛！也该轮到我们出给你们对了。我给你们出个叠字联，各位才子请听好…“莲人在绿杨津，采一。”公子…请对吧！”
李治想了半天，看向狄仁杰和陈楚声。
狄仁杰和陈楚声他们连连摇头。
王悦忻敲了敲头。
“我都没听懂，莲人在绿杨津、采一。哦哟…什么意思啊！”
狄仁杰看向秦千凝。
“小凝…”
秦千凝也摇摇头。
“恕我才疏学浅。”
张宇安和王悦忻低着头，苏笑醒更是不敢出声。
李绮罗站了出来。
“宁望舒你出的是对子吗？不是你瞎说的。”
李治白了她一眼。
“不懂就别出声。狄仁杰，想到了没有啊！陈楚声你呢！张宇安王悦忻你们也参与参与。苏大户，你倒是说话啊！”
宁望舒看着李治一脸愁容。
“或许我再说清楚一点你们更容易对。采莲人在绿杨津，在绿杨津一阕新，一阙新歌声嗽玉，歌声嗽玉采莲人。”
李治更懵了。
“狄仁杰…”
“公子…这是一首回文诗。”
“知道是回文诗就应该会对下联，来吧！”
宁望舒带着秦千凝他们三个逛了一圈鱼塘李治他们还没想到下联。
“公子，很晚了，我们送你回宫吧！”
李治真正见识到宁望舒的才华。
“现在我就封你才女之名，和秦千凝一样。”
“有没有俸禄？”
“你很缺银子吗？前几天不是刚赏黄金万两吗？”
“我家挺大开销也大。”
“这么缺银子怎么还把先锋令还给我呢！不然的话一个月的俸禄也是可以勉强度日。”
“那公子把先锋令还给我吧！”
“你都不要怎么还能往回要。”
“我后悔了嘛！”
“后悔也没用，必须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君无戏言。”
“唉…君不但无戏言，还伴君如伴虎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宁望舒，你说…以我天下为礼，聘卿一世为妻可愿意？”
所有人都以为李治说的人是宁望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宁望舒点了一下头
“愿意的。”
李治满意点点头
“回宫…”
把李治送到宫门口，何乙带着一队人马等在哪里。
李治看向宁望舒，李绮罗转动愚笨的脑子
“皇上，要不你直接下旨让宁望舒进宫伴驾，她不会蠢到抗旨，除非她不要命了。”
李治顺水推舟让所有人把目光指向宁望舒，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我自有打算。”
“那我就先祝愿皇上心想事成吧！”
李治招了一下手。
“宁望舒，你过来一下。”
宁望舒小跑到李治马车旁。
“皇上还有什么事吗？”
“你出给我们对的上联，能不能把下联告诉我？”
宁望舒想趁机多要几个赏赐，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皇上，你还欠我一个恩赐，我把下联告诉你的话，再欠我一个恩赐怎么样？”
“多加两个恩赐，欠你四个。”
“君无戏言哦，所有人都是人证啊！”
“快说吧！”
“皇上请听好，下联是…“花归去马如飞、赏酒。”或许我这样说你更容易理解。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记住你答应过我的，把她带到我身边。但是不能表露是我的意思…以免我受人非议。”
“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段时间我和你走得这么近，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自己小心点。”
“皇上不用担心我。回宫了。”
李治知道，利用宁望舒是最好的选择。宁望舒自己也知道，也甘心被利用，不然天下之大就没有她容身之地。
马车缓缓进宫，李治一直回头。张宇安讽刺陈楚声…
“现在不用刻意远离她了。”
狄仁杰拍了一下陈楚声。
“以后红砖绿瓦你就在宫门口哭泣。”
程潇卉取笑一番拉着秦千凝和罗燕走了。
王悦忻和苏笑醒好像能感应到陈楚声内心的恐慌。
“需要大醉一场的话，我酒楼随时欢迎你。”
宁望舒一个人走向人潮汹涌的街头，这一刻她真的想回到二十一世纪。
陈楚声坐在宁望舒家口等了很久宁望舒才回来。
“陈楚声，你怎么不回你家？”
“小舒…我有话对你说。”
“关于皇上喜欢我的事别提，我烦。我为谁来老天都知道，哪知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回去吧！”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谁又会是那个无眠的人。
早早的宁望舒就起来，透过窗户看到陈楚声在练武。
曹王李明和苏笑醒已经等在门口，宁望舒深吸了一口气。
“他怎么了。”
宁望舒打开门，李明就闯了进去，一副来宣示主权的模样。
“宁姑娘，早啊！”
“大早上的你们站在我门口被别人看见会说我不检点的。影响我声誉，快说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苏笑醒从马车上搬出一架古筝。
“小舒，这是曹王这几天为你寻到的秦筝。”
“秦筝…？不要，你们快走吧！”
李明原本满心欢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宁望舒，我费尽心思只换来你一句不要。”
“怎么还急了呢！你是曹王，要有曹王的心胸，别因为一些小事气坏了身子。这个古筝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宁望舒，你别不知好歹。”
“我不是不知，是不敢知。曹王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架古筝我真不能要。”
“意思是，你拒绝我的心意。”
“那你也别强迫我收啊！”
“如果本王非要强迫你收呢！”
“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啊！”
“什么霸道总裁？我是霸道王爷。”
“笨蛋王爷还差不多，影响心情。”
宁望舒给苏笑醒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一边。
“苏笑醒，快把曹王带走。”
“那…古筝。”
“古筝多少银子？我把它买了。”
“好像挺多银子的，要不你就收下吧！你省了银子曹王也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赶紧走，以后别让他来我家。”
“脚长在他身上，他要来谁拦得住啊！”
“苏笑醒，你要是有空帮忙找其他人，他们手上戴着和我们一样的手链。别一天天跟在曹王后面这么卑微，在二十一世纪，你好歹是千万少女梦。”
“环境不一样，生活方式也不一样嘛！其实我也不希望你收这架古筝，毕竟世间没有免费的东西。”
“我可是二十一世纪思想独立的女性，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了。曹王，我就不留你们吃早饭了。”
李明带着不悦的表情离开宁望舒家，去见了他身边那个神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