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露锋芒(1 / 2)

“没问题,一言为定。”珏章不想再听大福晋继续谦虚来谦虚去,也许一会儿她阿玛就回来了,这个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就白白从眼前溜走。

她没有注意到,旁边椅上的那个青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眼神。珏章上前一步从仇老夫子手里接过了木盒,放在下首一张桌子上,把这三枚玉细细扫了一遍,三块美玉静静地躺在匣内的红色丝绸衬底上。

左边那白中带黄的卵形彩玉,如西域美人,风韵妖娆,那道天然裂纹如一道伤疤划过光洁的皮肤,有种惊心动魄的残缺美。

再看中间这枚玉观音,大概表面已经被人摩挲过多次,没有刚雕琢出来的宝玉奕奕闪亮的光彩,却因时光的沉积,多了温润低调的哑光。也许它曾经作为挂饰,被某个人带在脖子上,在胸前摩挲了半生的岁月。

最右边的白玉,质地细腻软糯,如同BJ奶酪铺子里,刚从锅里用木勺里舀出来的那一方方凝固的奶酪。

“我看完了,我已经找出真正的和田玉。”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珏章就静静地说道。堂下众人都相互对望一眼,堂上大福晋的脸色却更加忧心。”

“格格可有什么说法,为何看了几眼,就这么快下了决定?”仇老夫子问道。

珏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轻轻但是笃定地拿起最右边那块白玉石板,向仇老夫子道:“仇先生,真正的和田玉就是这枚。”几乎同时,仇老夫子和徐总长都有些吃惊,不禁同时看向秦旭。

后者却微微一笑,波澜不惊地说着:“仇先生,你这套考验人的宝贝用了几十年,只怕今天就要割爱了。”那仇老夫子先是有点发窘,接着小心翼翼地问珏章是如何这么快就鉴别出来。

珏章见他两人已经承认自己鉴别正确,也是轻轻一笑,拿起那个白玉观音说,这枚应该是最容易看出是赝品的,因为和田玉取自西域河流之中,经受河水携带细砂的长年冲刷,表面有细小的毛孔。

这枚观音上完全没有任何细小的孔洞,而且彩色部分没有浓淡层次,一看就是人工着色,机器加工而成。

而这枚彩玉,无论从色彩,裂纹还有毛孔来看,都像是真品,算是比较有良心的造假了,可是仔细看,还是可以从毛孔看出,它是个赝品。

这时,徐总长也上前来把那三枚玉石仔细地观摩了一番,问道:“这个彩玉的毛孔有什么讲究,我看和那个白玉石板上的毛孔没有什么分别啊。”

“这枚卵形彩玉上面的斑纹模仿天然斑纹,着色浓淡有层次,并且玉石的表面有细细的毛孔,似乎可以以假乱真,可是这毛孔并不是流水携带细砂撞击而成,而是直接将石头和细砂放入袋子里,人工机械碰撞形成,所以请您仔细比对一下,它表面的毛孔和这枚白玉石板表面的毛孔,看看是不是有所区别。”

徐总长花了好长时间才看出点苗头,因为那毛孔本身就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毛孔之间的细微差别。那白玉石板上的毛孔,由于有流水的作用,毛孔边缘光滑圆润,而卵形彩玉的毛孔边缘,尖锐锋利,显然是由纯细砂打磨而成。

当他放下玉石时,脸上都是赞赏的神色。之前,仇老夫子曾小声告诉他和秦旭,这三个石头就是经验丰富的人只怕也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鉴别出来,没想到这信郡王的女儿到底是名不虚传,只看了几眼就分辨真假,不禁叹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信郡王真是教了个好女儿。”

此时,坐在堂上的大福晋和邱管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大福晋虽然不太喜欢府上的未婚女眷太过招摇,可刚才珏章的表现确实过于亮眼,也算是给王府狠狠地挣了一点面子。

大福晋正要开口说几句谦虚的话,忽然看见大门的门子老张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到了跟前,踉踉跄跄地一下子扑倒在地,颤声道:“福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刚才有个琉璃厂店铺的小伙计来报信说,王爷常去的那家采芝堂半个时辰前走水了,而我们家王爷正好今天下午一直待在里面,只怕,只怕是……”

福晋闻言一听,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是消息太过突然,一时间有些站不稳,一旁伺立的秋容赶紧扶住她。在场的其他人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大惊失色,眼睛都齐刷刷地看下那门子。管家老庞见状,定了定神,让伏在地上的老张头,细细把情况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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