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知空躺平河(七)25(1 / 2)

“哗啦”一声,阿止眼前有了光亮,感觉背后有一大力提起自己,阿止发现自己被人从深潭中救起,救起他的中年男子剑眉入鬓,身材消瘦挺拨。

“谢谢柯平师叔。”黄永认得来人是本门师叔,感激道。他看见柯平身上散发绿青色莹光,颜色深表示修为高,再见他掠水而过,提起水中阿止,显是好本领。

阿止手撑起身子,环视周围,一众小伙伴正围着自己。几个孩童向柯平诉说经过:“他木讷得很,跟不上我们还硬要逞强。”

待阿止煞白的脸恢复了些血色,柯平说道:“你这孩子胆子不小,别人习有晶气,就算修为不够,也至少能御寒,你什么不会,跟他们到水里折腾个什么。”说罢,扶起阿止。

他转身敲了刚才几个说话孩童的小脑瓜,“就你们话多。”

阿止意识仍未完全清醒,将刚才水中所见说了出来,引起一片笑声。刚才被敲老瓜的孩童借此不服地对柯平说:“师叔,阿止可能真生病了,看的想的和我们不一样。”

面对孩童戏谑,柯平叹了口气,他虽是石花门的记名弟子,却非入室嫡传,在山下有一店铺,做些营生帮补生活用度。此番,他来替石花门送信,路过此地补水,逢巧救了阿止。

柯平观察过阿止状况,见他已无恙,叮嘱众孩童不可再犯险入潭后,便赶回石花门覆命。孩童们见天已黑,也各自散去。

阿止湿漉漉地回到家中,俩老人见阿止本来白净的小脸更显苍白,忙给他换上干衣服,让他在床上煨干避湿。阿止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回想到在潭底所见,仿佛是那么真实,回想起来,甚至能看见有穿着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说笑走动着。

“奶奶,我看见的是真的假的啊。”阿止睡不着,坐起身,发现李贤老人因担心他身体,正在床边守候着他。他将所见所想告诉奶奶,用稚嫩的眼神望着她。

李贤老人宽慰阿止这些就如同梦一样,梦醒就好了。哄睡阿止后,李贤老人关门离开小屋,回到大屋对也未入睡的徐易老人说道:“这孩子还是要送入宗门内学习才好,总跟我们学不了啥,长大咋办呢?”

“唉。”徐易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我早考虑过了,我宗三门,甘露门女弟子众多,阿止行住皆不便;石花门收灾民儿童够多了,我去找过,他们也很为难;皇芽门向来心高,加上我们上次冲撞了郝强,他必然记恨,估计也不会招收。”

“上次我们是仗义直言,阿止也非定去皇芽门。”李贤老人义愤不已。

“谁让他们是掌教一脉,现在我思索再三,石悟因去建设蹴球场已下山数十日,待他回来我再找找他。”

李贤老人心想也只好如此,正拟躺下入睡,忽生一念,又将徐易老人叫醒,“今天我上山烧菜做饭时,瞧见石花门的柯平来甘露门送信,他虽是石花门记名弟子,却只算外门。我去找找他,让阿止跟他学学手艺,以后也算有个生存技能。”

徐易老人也觉此办法甚妥。第二日一早,他为妻子和孙儿备好下山的干粮和清水,张罗她们吃过早饭,便送她们下山去了。

天蒙山位于通向雪区的茶马古道上。雪区由于“其腥肉之食,非茶不消;青稞之热,非茶不解”,而将茶作为“一日不可或缺”的生存必需品。但藏族所居的高原地区素不产茶,为将川滇地区的茶叶运入雪区,同时将雪区的马匹等物质输入内地,在唐朝以来内地用茶与雪区的马交易互换,形成了“茶马互市”,即而将往来道路称为“茶马古道。”

因茶马古道过天蒙山后,即出天府平原,进入地形复杂的山区,多有高山峡谷和急流险滩,因此马帮和茶商多在天蒙山附近区域停留。久而久之,原来的一个名叫“沙堡”的小镇日渐繁华,其间商贾云集,物质丰富,徐易和李贤老人为甘露门采买物资常到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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