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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霍燃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是有天大的理由。

贺栢连忙解释“不是,我对他没有意见,也不是怕跟暗卫起冲突,我的意思是,沈…以他的功夫,我手底下的明卫想要不被发现的看着他,可能有点难,您不就是怕有人找他麻烦吗,属下知道您什么意思,但您这样也会让他误会的。”

霍燃恨恨道“他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你明卫那么多人就找不出一个来隐匿住行踪的?”

贺栢惊愕的看着霍燃,十分怀疑霍燃是不是没有见过沈兮安真正的实力“主子,大家又不是你,整个侍卫堂他也榜上有名啊,你要非让我出人,只有我亲自上了。”

“滚滚滚。”

“属下告退!”

贺栢第二天收到严珵的通知整个人都不好了,霍燃亲自点名,让明卫全体加训功夫,每天一个时辰。

“我靠!他玩阴的!”贺栢对严珵道“你骗我的吧?”

严珵面无表情扔给他一卷卷轴“家主手令。”

“啊啊啊啊霍燃太不地道了!老严,我不活了,明卫那群小子会吃了我的吧。”

严珵难得笑出来“你怎么得罪主子了?”

贺栢重复了一遍他和霍燃的对话,严珵也陷入了深思“主子的决定十分有道理,是我对你们太宽松了,这样吧,训练每半个月考核一次,按照新手营时的考核方式,提高考核标准。”

“喂!”贺栢满脸写着拒绝“你听听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其实我也是用心良苦啊,我这不是暗示的清清楚楚吗,主子想要照顾谁就自己去啊,怕谁被欺负直接下令就好了,何必绕那么大圈子,直接一点才有利于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这是好心没好报啊。”

严珵“我看你是太闲了。”

“你也不管管唐奇那小子?”贺栢道“他可是在暗卫里煽了好大一股火,你就这么看着?”

“你想说什么?”

“主子现在是对魏平和其他几个暗卫心里有愧,所以能包容他,但你看主子还那么在乎沈兮安,你不怕有天他包容不了了亲自出手料理唐奇?”贺栢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毕竟什么样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消逝的,靠别人的愧疚可没法为所欲为多久。”

“你就对沈兮安一点想法也没有?”严珵问道。

“嗨,要说完全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大家那么多年兄弟,结果他转脸就把咱们卖了,可是说到底人家卖的是宁王府,主子自己都不想计较,我搁这充什么大半蒜,我算那颗葱啊?”

严珵“那死去的暗卫呢,咱们跟魏平,路十三,丁霖,许皓都认识那么多年。”

提起这几个名字,贺栢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心里当然很难受了,但主子救过我的命,我早就发誓要一生效忠主子,我不可能因为别人,违背主子的意思。”

“别说他就是要一个沈兮安,他就算是要那罪魁祸首沈展泓,我也会替他抢来。”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是沈展泓还是沈桁宣,沈兮安不过都是他们手里的刀而已,唐奇真有本事,就先杀了沈兮安,然后杀到肇国去,把沈氏父子连窝端了。”

“他现在这样算什么,一面觉得自己是王府的暗卫不能违抗主子的意思,一面又在那折磨人,好一个又当又立。”

“他要是为了报仇连暗卫的身份都放不下,就别谈什么恨不恨的,天底下顶顶没用的就是他这种人。”

严珵“他年纪还小,纠结一点很正常,这种事落到谁头上都不容易。”

“是啊,所以现在主子还能容他,希望他别自掘坟墓。”贺栢叹气“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表面上说不站队,但心里是不可能的,主子的想法就是我的立场。”

“老严,其实我最近开始觉得,是不是如果大家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没有那么多牵绊,事情就简单很多,但我又宁可现在这样,因为我知道我追随的人可能也不完美,但是值得。”

严珵笑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王爷呢。”

“切~小情小爱不值一提,我这比爱情更高级好吗?”

“你为什么觉得沈兮安是被人利用呢?”严珵问贺栢“就不可能是他策划的这一切吗,先利用沈展泓搅乱局势,然后让沈桁宣登上帝位,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贺栢摇头“他是有这个本事,但不可能是他策划的,他肯定是被人威胁的,你看他那样子,你真觉得他能主动背叛咱们家王爷吗?”

严珵“那看来是我侍卫堂的抗刑训练做的不合格啊。”

“我可太庆幸他没有宁死不屈的傻扛着了,他要真在死在了肇国,主子肯定得疯。”

“谢谢你没用的安慰。”严珵道“不过你吃了我的早饭我吃什么?”

“嘿,我早上也没吃呢,走啊,去食堂,让王师傅给我们开小灶。”贺栢搭着严珵的肩膀道“你不是抗刑训练做的不合格,你是没有训练他们有自知之明。”

“主子不拿咱们当奴才看那是主子的事,咱自己不能这么认为啊,大家都说宁王殿下跟士兵打成一片,咱们跟人家宁安军的人能一样吗?人家是为了国家和百姓卖命,咱们做暗卫的本来就是要对主人惟命是从的啊。”

严珵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你心里还挺有数的,平时一点看不出来。”

“你看你这人又讽刺我。”

严珵“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唐奇一个人发疯就算了,凭他怎么可能鼓动到别人。”

“你是说…暗卫里有人借机搞事?”

“很有可能,我得好好清查一下。”严珵道“让你的人平时注意一点,不是特别过分不用阻止。”

“啧啧啧,明白,拿主子的心头肉钓鱼啊你这属于。”

沈兮安过了相当清闲的一段时间。

叶豫交待了一堆注意事项,说他本来身子底子就差,这次又伤了根基,表面看是好了,但身体还是虚,要好好调理,没有个一年半年的养不过来。

不过这些落在沈兮安耳朵里也就一句“伤好了。”

霍燃又在晚上值夜时看到他,其实他有一直在跟叶豫了解沈兮安的恢复情况,本想着让他休息几天的,哪成想这人自己往上凑“身体好了?”

“是,谢过王爷关心。”

“黎叔,宁王府是不给下人吃饭吗,怎么有些人看着跟骨头架子似的。”

沈兮安“...”

黎叔回道“大概是最近天热,大家都说今年好像比往年要热一些,我让厨房准备点清凉解暑的食物吧。”

霍燃“嗯。”

沈兮安朝黎叔投去感谢的目光,不愧是王府的管家。

霍燃和沈兮安现在陷入一种很奇怪的氛围,大概是几天几夜的相拥而眠,让两人都有了一丝关系缓和了的错觉,但问题又摆在那没有解决,所以有点不尴不尬的。

沈兮安站在门口,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书房里,几次跟霍燃对视上,两人都迅速移开视线。

霍燃走出书房,沈兮安愣了一下,才亥时一刻,他从没这么早休息过。

“想什么呢!路都不会走了?”霍燃伸手拉住沈兮安,待他站稳才撒手。

“奴才失礼。”沈兮安一时出神,脚下绊了一下,差点在霍燃旁边摔个脸着地。

连续几天,霍燃都在同一时刻回房睡觉,时间一久,沈兮安也回过味来,某人是想让他早点休息,又不好意思直说。

沈兮安早上打扫后院,夏天到了,天亮的早,他也起的比以往稍微早了一点。

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不知从哪里,射中沈兮安的肩膀,沈兮安肩膀一痛,扫把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又被打中膝窝,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接着是腰背,胸腹,带着内力打过来的石头跟暗器无异,沈兮安咳了两口血出来,默默抬手擦了。

暗处的杨骁实在看不下去“你们差不多得了。”

那边的几个暗卫视线齐齐看向他,唐奇道“怎么,同情他?当初位置换一换,死的就是你了,捡回一条命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同情同情你自己吧。”

“他救过你的命,唐奇,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唐奇停顿了一瞬“我疯了也是他逼得。”

贺栢交给严珵一份名单,都是最近围在唐奇身边的人“排除一部分认为魏平不在了,唐奇有机会升职的,还剩这几个。”

严珵打开看了一眼“我找人去查。”

“晚上和我出去。”霍燃对沈兮安道“老师叫我带你过去,说要当面感谢,我猜他想留你吃饭,所以我们早一点去。”

庄怀砚肯定是准备在家里设宴,不然一定会亲自登门的。

只是现在宁王府的气氛其实有点紧张,在那里请沈兮安,庄怀砚怕他会觉得不自在。

“庄老不用这么客气的,奴才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叫你去就去。”霍燃淡淡道“你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沈兮安“...是。”

霍燃料想的不错,一进门庄怀砚就招呼两人进去坐,沈兮安看了看霍燃,霍燃开口“老师让你坐就坐。”

庄怀砚主动举杯“感谢沈公子对鸢儿的救命之恩,以后有什么办的事,不方便跟燃儿说,就托人给我捎个信,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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