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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兮安“你们别吵了,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霍燃抱着沈兮安的手又紧了紧。

“你去拿点热水来给他喝点。”叶豫吩咐霍燃。

霍燃出去后,叶豫问沈兮安“我早就想问了,你在肇国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当初你掉进池塘之后,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受寒,但怎么你这寒症比那时候更严重了,若不是这寒症,你身体也不至于被消耗的这么快。”

沈兮安闭口不言,他不是很想让霍燃知道他在肇国的遭遇,所以之前也没告诉叶豫“被人绑在冰椅上大概一夜。”

门外的霍燃听着他的话,狠狠咬住牙齿。

“难怪那时割了两刀,正常就算中了冰火毒血也不会凝的那么快。”叶豫道“你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日积月累造成的,那个沈展泓真不是个东西啊,下手这么狠,那你那些伤也是他弄得吗?不像鞭子也不想棍棒也不是利器所伤,伤痕我没见过。”

沈兮安道“沈磐有一个死士长,逼供不太行,但用刑很有一套,后来跟着沈展泓了。”

“我小时候见过他把人和猎犬关在一起,然后让手下敲击笼子,猎犬受了惊就会咬人,在那些人被撕咬的残破不堪时,他会把他们救出来,给他们治伤,然后再把他们扔进去,他对付我的手段已经很温和了。”

叶豫瞪起眼睛“我去,他心里变态吧?!沈展泓用这种人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他说他恨我,他觉得如果没有我母亲的话,他母亲可能会当上皇后,他也不至于总是被拿来和我比较。”

“屁,当皇后可不是退而求其次,没有这个就能将就那个的。”叶豫帮沈兮安包扎好了肩上的伤“你这肩膀上次就伤到了筋,现在又挨了一刀,以后别再想用剑了,考虑考虑练左手剑吧。”

沈兮安看了眼左手的手腕,好像也不太行啊。

叶豫道“所以他也拿你解毒来着?”

沈兮安摇头“不是。”

“还真是你自己割的,看来我当初没冤枉你。”叶豫叹气“多大的事想不开啊,至于这样。”

沈兮安低下头,当时看到来救他的人都遇害,又一想到,霍燃会觉得自己背叛了他,就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是也没成功么,沈展泓还要看我被霍燃报复呢,哪肯就那么让我死了。”

叶豫“结果他自己玩脱了,就他这个智商,肇国交到他手上也基本亡国了吧,这就叫得意忘形,我告诉你,下次再遇上这种事,管他三七二十一,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先保住命再说。”

沈兮安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什么呀,我还不如他知道的多呢,魏平的等级比我高多了,他问我那些问题,没一个我能答上来的。”

“他问你什么了?”

“问我霍燃的弱点。”沈兮安笑道“霍燃在我眼里那么完美,哪有弱点?要是问我他哪里好,倒是可以说个三天三夜。”

叶豫“…”

霍燃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下人端着他要的东西过来,主动走了过去,不想被沈兮安知道,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如果他能够再晚点离开,就不会错过了叶豫和沈兮安后面的话,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也是天意。

“那这样的霍燃也不能让你想要努力多活几年吗?”

沈兮安看着叶豫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叶大哥,你是大夫,我这样的,多又能多几年呢?三年五年?十年后霍燃也才三十三岁,我不想他看着我死,从九岁那年开始,活着的每一天就都是侥幸,我已经知足了。”

霍燃端着热水回来,说话的语气温柔了不止一点,好在他最近抽风,也没人觉得怎样,沈兮安想要伸手接被他躲了过去“加了蜂蜜,慢点喝,烫。”

晚上,沈兮安忽然问霍燃“你想做吗?想做就做吧。”

霍燃沉默,从沈兮安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几次,都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霍燃觉得沈兮安大概是不愿意的。

“那你留我在这到底是干什么呢?”沈兮安淡淡道“我现在也不能算是肇国的人了,失去了质子的意义,你又不愿意碰我,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我呢?”

“不是不愿意。”霍燃神色凝重道“我是不想强迫你,我知道你不想。”

“我想。”

“你肩上有伤。”

“不影响。”

霍燃和沈兮安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抱起他去了浴场。

…(此处省略六七百个字)

身体的愉悦和心里的煎熬交织拉扯。

霍燃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沈兮安的哭声让他实在心碎“我要失去你了,是吗?”

“不是说好要一起过年吗,庙会也不想去了吗?”

“...霍燃…”

“…真的想走就走吧,我不拦你了,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别说了,霍燃…”

“你说不爱我了,是假的吧,是我伤了你的心。”霍燃把沈兮安整个人揉在怀里,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放手“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不用怕会不受欢迎,我永远爱你。”

沈兮安走了,走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一点线索都没给霍燃留下。

霍燃早上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病了一场,昏睡了十来天,叶豫说是伤心过度。

霍燃醒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上朝下朝偶尔去军营。

尽管他看起来并没有很不高兴,但王府还是没人敢再提“沈兮安”这个名字。

“你是来杀我的吗?”萧函等了很多天终于等到了霍燃。

霍燃冰冷的答道“是。”

“宁王殿下,你可真是个薄情寡义,冷心冷肺的人啊,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你做的一切都有条件,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高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霍燃语气没有起伏道。

“我是有私心,那我对你的好就不算好了吗?我对你的喜欢就是假的了吗?霍燃,你是一个无私的人吗?你没有私心吗?我有私心就不配被爱吗?”

“不是。”霍燃看着他“我不喜欢你,和那些都没有关系,就仅仅是不喜欢,就算你做的再多,也还是不喜欢,萧函,我有喜欢的人,你一直都知道,是你自己奸计不成还非得要来飞蛾扑火的。”

“哈,哈哈哈哈,宁王殿下把自己说的好深情啊,你喜欢沈兮安,那他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秦玥和你那些手下怎么欺负他的吗?”

“你没看见吧,你故意不去听不去看所以就能让自己不管。”萧函嘲讽的看着霍燃“可我都看到了,他们把他推进池塘里,摁着他不让他出来,随时随地拉过来拳打脚踢,带着内力的石头砸他,他们知道只要不动他的脸,不让你看到明显的伤,你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玥把他绑在花园里,往他身上掷飞镖,你说他那时候会在想你吗?想你为什么不救他?还是为什么让那些人折磨他?”

这些事,霍燃确实都不知道,萧函没有冤枉他,他是故意不去听的,他撞上过那一回,秦玥夹沈兮安的手指,他没管,还用鞭子打了他。

当时沈兮安在想什么呢?

沈兮安说不爱他了,或许也是真的。

被这样对待,谁能受得了呢?

“这么一想,被你爱上,也挺倒霉的。”萧函道“我想见沈兮安。”

“...”霍燃“不可能。”

萧函看着他的表情,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哈,他离开你了,他离开你是不是,霍燃,你也有今天,你动手吧,是我技不如人,妄想着你能有一丝丝的怜悯之心。”

“我怎么忘了你可是权倾朝野杀人不眨眼的麟国战神,谁能有你狠心,我输了,但你也没赢,你爱的人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你的杰作。”

萧函喝了霍燃给他准备的毒酒,霍燃没有杀他,里面只是加了一点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

然后让人把他送去了雾县,给他留下的钱足够他挥霍一辈子。

或许不如丰国九皇子的尊荣,但毕竟已经没有丰国了。

王府的一切都照旧如常,霍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军务上,霍煜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

“皇上有话和臣说?”

“你要实在放不下他,就去把他找回来,你看看你现在魂不守舍的。”

“没有啊,皇上想多了,臣挺好的。”霍燃淡定道“没什么事,臣弟先告退了。”

他派去跟着沈兮安的人都被甩开了,霍燃握着手里修补好许久的玉佩,当时是想着给他的,后来又没拿出来。

庄鸢最近被霍燃弄得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霍燃不知道抽什么风,说要帮他看账目,估计是嫌他进度太慢了。

庄鸢也不知道霍燃是怎么一个月就看完了交给他那些账本和记录,接着就是大刀阔斧的开始拓展商业版图。

可他的手段太强硬了,说话也直接,常常弄得那些商铺的老头子心梗,庄鸢还要跟在后面安抚。

“哥!你要干嘛啊,做生意不是打仗,你想想那些老板们的心脏!”

“没时间跟他们磨叽。”霍燃把一份表格扔到桌上“这什么玩意,糊弄鬼呢,让他想好了重做,我不介意名下多一家商行。”

庄鸢拿过来看了看“昨天被你打回来那些我还没看完呢,你还是回去练你的兵吧!”

“帮你干活,你还不愿意?”

“你看得太快了!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头猪!”

“知道自己慢还不多用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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