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凡尔登之战（1 / 2）

凡尔登坐落在可可西里东部的荒漠中，严格意义上讲不能算作一座真正的城市。战争爆发前，这座城市可以看作是可可西里东部荒原中的一处大型驿站。城市周围四通八达，没有清晰的边界，在内部，城中的建筑物几乎以客栈为主，同样没有明确的街道划分。战争爆发后城中的居民基本全部撤离了，现如今，兽人的主力部队驻扎在此，在城东侧设置了众多哨位，修建了一圈战壕，与灵人对峙着。然而这种僵持的场面即将被打破，迷人的花香已经持续飘散了一整晚。

清晨时分，飘散的花香已经消逝殆尽。包括阿强所在的五位将军聚集在凡尔登内部的一间客栈。其中两人坐在桌前，一人在旁不断踱步，一人拿着一份份报告不停翻看着，阿力背手站在门前。众人举止各异，相同的是脸上的神情都极为凝重。

阿力率先开口打破了近乎凝固的气氛：“死亡的士兵达到了五千人左右，昏迷以及失去作战能力的士兵有近一万人，叫北方部队尽快来此支援，灵人的大部队马上就要到了。”

此刻，在“蔷薇炸弹”的中心，阿力正带着面罩站在振峰的帐篷内，振锋脚下那名年轻的士兵脸上依旧保持着惊恐的表情。阿力并未参加集会，他昨晚替换了两名前线执勤的士兵，让他们参加了集会，两名士兵代替了阿力而死。

阿力左手握着火把，注视着振峰，此时振峰脸上的花朵已有枯萎之态，身上的枝丫已郁郁葱葱，地上散落着片片枝叶。阿力注视着振峰四分五裂的脸，尽管面罩遮住了表情，但从眼窝中打转的泪水和手中捏的吱吱作响的火把可以感觉到阿力此时的悲伤与愤怒。

阿力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片刻后，身后的帐篷燃烧了起来，阿力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四周士兵们带着口罩在处理着同胞的尸体。阿力脚步逐渐变得沉重，越走越慢，停在了已燃尽的篝火旁。

阿力摘下了面罩，看着变成木炭的篝火，蹲下来拿起了一块木炭，轻轻揉捏，细碎的灰烬从掌上滑落随风飘散。阿力认为自己难辞其咎，甚至罪不可恕，作为将领的他未能察觉到异样，反而相信了灵人的医生，甚至要求自己的士兵去相信灵人。

阿力变得瘫软，双手支撑着身体，低头跪倒在地上。声音轻微又颤抖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害了你们，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的.……”阿力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低越下，双手抱起了脑袋，整个小臂贴向地面，一头栽到了篝火里，时断时续的啜泣声从篝火中渐渐传了出来。

在凡尔登前线指挥部内，“北方的支援还有多久能到？”一名满脸胡茬的上将对着阿强说道。

“还要10天左右，将军。”

“中午前将阵亡士兵及伤员运送整顿完毕，空缺职位下级自动晋升，撤回所有前方哨位人员，所有人到战壕前集合，做好防御部署，准备迎敌。”

“是。”

时间回到昨日傍晚，在凡尔登城外东侧的灵人营地广场，在队伍中一名脸庞稍有稚嫩的灵人士兵用手肘怼了一下旁边的人，问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把都所有人集结起来了，要发动总攻了吗？”

“是的，抽调的北方的部队昨天就已经到了，现在集结的我们是第一批冲阵的队伍，怎么，你害怕了？”

“我是为了保护家园而战，才不怕呢，瞧不起谁呢。”灵人士兵倔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