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了结40(1 / 2)

自己好像是被认定为凶犯了。

那日,在审判席上,无法反驳的指控,不可置疑的指证,仿佛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要取她灵魂的魔鬼。审判长,公证人,律师......许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荒野上的群狼对她紧追不舍,四面八方传来了海啸般的压迫感,洁光是站稳脚跟,就已经濒临极限。在这之下,他们所说的一切都被强行接受是真理,是真实。

而当让洁认罪,让她承认自己是毒害主人的凶手时,她第一次试着奋起反抗。

尽管她的只是无说服力地嚎叫着,“我没杀人,我怎么可能杀害主人......”

那是她初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讲话,声音的颤抖,涕泗的奔流,双足发软,天旋地转,具体还有什么她忘记了,同样忘记的还有她长此以往坚持下来的礼节。

她不会表达,她不懂辩证,她只是歇斯底里的用尽量大的嗓音,用不顾喉咙嘶哑的尖叫去反驳。这最真实的情感对法庭来说,只是扰乱秩序的噪音。

天色已入傍晚。

洁拖着手脚的镣铐,缓步走在狱卒的身后。如同小山一样的宽大身躯,阻挡着落日余晖投射进过廊的光芒。

他们穿过关押男性的区域,两侧一双双饥渴目光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还有人为了吸引她的目光向她吐痰,扔烟头。洁极力让自己目视前方,不去看那群男人做出的糟糕动作。步子一快,就撞上了前面的狱卒。

那狱卒回头猥琐一笑,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好像口水都渗出了嘴边。

“快走!”

洁由衷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她又不能停留在群狼聚集男性牢房,只能继续随着这个肮脏男人继续前行。

狱卒将她带到了一处阴暗之地,因为日榜西山,洁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若是让她原路返回,她也会找不到路线。

她弱弱的开口询问,“为、为什么?带我来这儿。”由于声音太小,她自己几乎都听不到。

没得到回答,那狱卒背对着她,不知在自顾自的做什么,只有细微的几声金属的撞击。

洁对那个声音有印象,像是......男性的皮带扣。一股庞大的眩晕感立刻笼罩下来,她预见了自己要遭受什么样的对待,还是在远离牢房的深处,不有人,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这边。

绝望、压迫,她回想起自己在法庭任人宰割的窘况。又要像那个时候,又要被强权,被这些莫名其妙的规则,卷入不能自拔的漩涡,她不能接受!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学会了,将命运交由别人决定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不能一味的受人掠夺,不想被牢房中的红发欺辱,不该被眼前这肥猪玷污,不能去承担别人强加给自己的罪责!

自己,好像是被认定为凶犯了,明明没有杀人,真是不能再过分了。

想到这儿,她心如死灰的看着手上的锁链,在满是阴暗的牢狱中,萌生出一团逆反世界的烈焰。

铁青色的镣铐轻轻飞起,在男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间内缠绕一圈,随即在狱卒的颈部引爆出拼上性命的威力。

“呃......松......呃、咳咳手......”他哪里遭受过这待遇,双手死死把拉扯颈部的锁链,妄图在力量上赢取生机。

洁已是火上心头,再无松手之意,见对方死命挣扎,索性向后挪步,双脚交错用力蹬地,身体呈现出45度倾倒,借助全身的力量和体重与之抗衡。

在短暂的力量角逐之后,被扼紧咽喉的狱卒就此两眼一黑,瘫倒在地。洁见有效,还想继续勒紧,但看他口里流出的白沫就停下了发力。

“呼、呼、呼......”

直到冷静下来之后,洁才发现自己手上勒痕已经渗出了血丝,光是张开双手都会感到火辣辣的疼。

“哈啊,哈啊,一冲动就做了。接下来可怎么办?”她的身体尚处于方才的紧张状态。

洁扫到散落在地上的一圈钥匙,看到了逃离此地的希望,纵使她并不知晓自己身在监狱的何方,将这串钥匙拾起,也让她短暂的得以放松。

可就在这时,面前透过一道光。她面前,就是一扇门。

入夜。

我依在拱桥的围栏上,手上是一本有关土地改革的旧小说,方才路过书摊的时候顺手买来的。

路修:“应该快回来了。”

我的注意力在文字上,有意无意的回了一句,“嗯。”

黎黎掌握了旅店老板窝藏钱财的地点。在她的交代下,我洗劫了收钱办事的律师,应该说是他私存大量贿赂的仓库,并将这些钱财一同塞进旅馆老板的赃物聚集处。

至于赃物所在地,就藏在旅店老板名下牧场的奶牛饮水槽下。

再后来匿名送给哈利信件,宣称我们掌握着重要线索,与之约定时间地点并一举揭发。那律师哪怕丢了贿赂,也没有胆量报官。

如此一来,就为奴隶洗清了嫌疑。

“黎黎这女娃真的是运筹帷幄啊!”路修在我腰间感慨。

“希望她不会耗费太多心力,她也说了,接下来就去替她找忘却一切的药。”

“那你还要带着一位失忆姑娘四处冒险吗?”

“把她安置在诊所,学些医术,你觉得如何?”

“还不错,日后也不至于无以谋生。嗯,裘洛斯蒂大人应该也不会拒绝。说句题外话吧!你以后有没有和她成家的打算。”

“至少现在没有。”这般坚韧聪慧的女性,确实很吸引人。

很快,黎黎和哈利便带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走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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