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1 / 2)

  胜雨立即躬身应下,看一眼舜音,请她一并过去。

  舜音听他们言辞之间就已定下了,看一眼前面走出去的身影,缓步跟了过去。

  主屋要比她居住的那间东屋开阔许多,她一进入便看了两眼。

  屋中陈设竟意外的简单,东侧一张木榻,中置六折屏风,每折上面都题了警言名句,潇洒非常。其余也就只有一张托弓木架,以及一方桌案,桌上似还合着一份舆图。

  没看见床,料想床在屏风之后。

  她站在门边,眼见穆长洲松开了束袖,竟莫名有了一丝局促。

  穆长洲已看了过来,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似已明了,似笑非笑:“音娘何必拘谨,这本也算是你的屋子。”

  舜音眼一动,顿时记起那个至今未曾提起的吉日,眼神转去一旁,往里走了两步,淡淡道:“第一次来,多看了两眼罢了。”

  好在胜雨已领着几名侍女来了,麻利地进来,布置小案,摆上饭菜热汤。

  穆长洲自侍女端来的清水中净了手,坐去右侧小案后,抬眼看她。

  舜音才走过去,取了块帕子擦手,在他左侧坐了下来。

  胜雨看看他们,立时领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今日看军司与夫人同出同归,她们自然不好多打扰,若非不好多嘴,胜雨都想提一句吉日的事了。

  舜音拿起筷子,先看一眼身侧,穆长洲坐在那里,身姿闲适却举止端雅,只这时候,她才觉得他还有当初年少时的影子。

  刚收回目光,忽而听他开口:“音娘今日出去新看了些见闻,却不知手上那些手稿写得如何了?”

  舜音想过他可能会接着说先前抓到的那探子的事,却不防他竟突然提到折本,捏着筷子的手停顿一下,只口气如常:“成书还早,眼下手稿也还零碎。”

  穆长洲停箸看她:“那改日不妨送我看一眼。”

  舜音点头:“穆二哥只要不嫌我笔拙献丑,改日再说。”

  穆长洲没再说下去,安静用饭。

  舜音也平静地低头吃饭,只不过已食不知味。

  哪怕她折本里写的只是寥寥几句无关痛痒的句子,面对穆长洲,她还是没底,甚至隐隐觉得不是自己瞒他,倒像是他有什么紧要之处瞒了自己。

  一顿饭两相无言地吃完,胜雨又送来了刚煮好的茶汤。

  穆长洲端了一盏,起身走至桌前,随口一般道:“刚想起来,今日得空,也带音娘走了四处,不如替音娘将信的事也处理好,你想好如何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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