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1 / 2)

  唇忽被堵住,舜音一下忘了痛,呼吸霎时变地更急。

  穆长洲在碾她的唇,一下比一下用力,手还按在她左肩上,却已变轻,甚至像在抚。

  她右耳边嗡嗡作响,快换不过气,胸前挤压着他身上玄甲,一半热,一半凉,唇上却越来越热,都快隐隐生疼。

  他像是故意,气息渐重,滚热地拂在她脸颊颈侧。

  舜音不自觉仰头,双唇忽被一挤,陡然碰到什么,浑身一震,才反应过来是他的舌。

  穆长洲似也一顿,稍稍退开,呼吸粗沉,目光在她唇上一扫,眸光微动,如食髓知味,薄唇猛又覆上,一用力,舌挤了进来。

  舜音顿时心口紧跳,一阵一阵急如鼓擂,贴着他的胸膛,仿佛也能听见他的,唇被挤开,自己的下唇在揉着他的上唇,他又自下往上,含到她上唇,时重时浅,如在描画。

  外面有兵卒齐整走过的脚步声响,不远不近。

  穆长洲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直至她唇又被一抵,牙关一松,缠到他舌尖,呼吸几乎一窒,左肩被他的手抚过,又痛又麻,直麻到了脊背。

  他才终于松开她唇,头低着,手在她左肩揉抹,薄唇忽而贴去她右耳边,喘气沉沉:“待此间事了,你我是否也该定下吉日了?”

  耳边轰然一声,舜音刚换口气,颈边又似更热了。

  第四十四章

  军营中诸多不便, 时常马嘶兵动,毫无私密可言。

  中军大帐却拉着帐门闭了许久,以至于晚上胜雨来伺候时, 悄悄看了舜音好几眼。

  天已黑透,帐中点亮了灯火。

  舜音坐在行军榻上, 身上那件脏污的圆领袍早已褪去, 为方便只搭着件干净的外衫, 唇边和耳后到现在都还红艳艳的。

  “夫人回来时就看着疲惫,现在定是又累了,还是早些安置。”胜雨近前说。

  舜音回神,可能是刚才走神被她当成累了, 点头说:“知道了。”

  话刚说完,帐门厚帘被掀开,穆长洲走了回来。

  舜音瞥他一眼,他先前离去,现在回来已卸了玄甲, 脸上和手上都带着层湿气, 大概是去清洗了一番。

  胜雨见他回来,立即垂首退了出去。

  穆长洲走近, 手指直接伸入她外衫, 挑起她中衣领口,去看她左肩。

  舜音想起那里之前被他揉抚了许久,药膏都似全被揉了进去,抬手拢一下:“不必看,没那么痛了。”

  穆长洲不知她是不是逞强, 但见瘀血确实散了一些,才收回手, 目光扫过她仍红着的唇,又转过她颈边,看她眼下青灰在灯火里像是更深了,俯下身,手在她身下的行军榻上拍一下:“睡吧,就睡这里。”

  舜音转眼扫视四下,这里只一张行军榻可以睡,就是她现在坐着的地方,偏偏又窄小,看着也仅能睡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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