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监守自盗（2 / 2）

苗一元将锅碗票盆装上车，就准备回去了。许飞扬那能轻易放过。

苟一元没好气道：“我知道你为了什么事。下午的票号抢劫案，对不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荀一元都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同我回去一道呗。”许飞扬也发现，责任越大，他的脸皮就越厚。若是以前被人这么干脆的拒绝，心里得难受好几天吧！

“唐大人让你问我，有没有吃水线很高的船，对不对。”

“对。”

苟一元拉许飞扬上桥：“我们的河，就这么宽，桥洞就这么高，大船走不了，小船遍地飘。一条小船，坐七八个人，又有十万两白银，这船不沉也难。”

许飞扬大脑快速飞转：“银子还在城里。”

“没有引起任何骚动，说明银子被藏的很近。”荀一元真的很聪明，不愧是古河城第一讼师。

“而且肯定藏在古河一带，距离票号不远。”

荀一元点点头。

许飞扬先放过荀一元，挨家挨户，以找线索为由，敲开票号附近几十户人家。

调查未果，许飞扬决定反回衙门。

今晚月光皎洁，洒在漆黑的河面上。五颜六色的锦鲤浮出水面。

看的出来，它们的伙食很好，个个胖的像小猪一样。

许飞扬心情烦闷，无心欣赏它们精美的外套。

守夜人与许飞扬擦肩而过，手中棒子发出浓厚低沉的两声响，又扯着嗓子喊：“小心火烛。”

受惊的鱼儿，嗖嗖的一下就沉到了河底，激起一圈圈的水花，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飞扬顿觉灵光乍现。

现在天气渐暖，河水并不十分的冷，许飞扬脱下外套，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换了七八次气后，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回到衙门，唐思涵将票号掌柜伙计和杂役都叫了过来，正在挨个审讯。现在审讯到金六甲了，金六甲满头大汗，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许飞扬拿出两包银子，放在金六甲面前。

许飞扬将银子打开，票号的伙计根据包裹银子的油纸马上认出来，这是他们票号专用的包银子的油纸，防水性很好。

银子找到了，乾通票号来了很多人，他们协助唐思涵，将银子打捞了上来。

古河被唐思涵治理的很干净，除了一包包银子的油纸破了一个洞，被河水冲走一半的碎银，大都好好的。

那银子堆积如山，总号的钱掌柜很是不满道：“为什么分号积攒这么多现银，昨日才上报？”

金六甲着急的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唐思涵问道：“分号一般攒多少现银，需要上报总号。”

“五六万两就要上报了，这些竟然足足有十三万两。”钱掌柜跟唐思涵说话的时候，口气温和了许多。

徐吉贾禧张照马上向钱掌柜撇清关系，他们都有提醒过金六甲，金柜的钱已经达到上报线，可是金六甲就是不为所动的。

唐思涵把金六甲又请回到衙门里面，交给常寿审讯。跟常寿相比，许飞扬自觉自己差的还很远。常寿先把金六甲的底细全部摸清楚，最后才开始审讯。

金六甲年纪大了，这些年一直挥霍度日，基本上没有攒下来什么钱。眼看着要退休了，就想着捞一笔，隐居起来，好好过日子。

他太贪心了，想着要干就干一票大了。店里的伙计几次三番让他上报总号，把银子取走，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金六甲是乾通票号分号的掌柜，暗暗操纵者一切。这也是为什么劫匪能那么精准的掐中时间的原因。

金六甲是掌柜的，遇见劫匪的第一反应是缴械投降。掌柜的都如此了，更别提其他人了，顿时没有了反抗的斗志。

加上金六甲在旁边不停的规劝，他们只是求财，不会伤害我们的性命，我们乖乖听话就好。最终伙计们被他劝说成功，放弃了反抗。

而金六甲也因为自己的贪心，露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