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师徒嫌隙43（2 / 2）

“既然曾馆长也这么看中杨朱，你也不讨厌他，嫁给他就是了，何必还三心二意，耍弄他的感情呢？”孟芙郑重地说。

“我不是不想嫁给他，我是在考验他，再说咱们也不好私定终身，还要守礼数不是。”曾文扭捏着说。

“礼数自然是少不了，等咱们都读完官学，让杨朱去你家提亲就是。但你不要一边和杨朱暧昧，一边还和琅琊城来的那蒙公子有瓜葛。”孟芙说。

这话令曾文瞬间有一丝慌乱，但她马上笑嘻嘻地抓着孟芙的胳膊说：“姐姐你是知道的，都是冲着我老爹这馆长的地位，来献殷勤的主，我也不好总驳人面子，显得咱不食人间烟火，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我提醒你，免得被人传闲话，有损你的名誉。这学馆里人多嘴杂，没事还生出是非呢，可要注意言行，不然到时有八张嘴你也辩白不清。”孟芙说完拍拍曾文的手。

“我肯定注意，以后离他们远点，尤其是杨朱，免得他太得意。”曾文说。

“谨慎为好，但也不至于离群索居，只要咱行得正坐得端，不落人口实便是。”孟芙看了眼正在院里下棋的墨翟和杨朱，欲言又止。

“你还攥着我什么把柄？你可不要害我。”曾文问。

孟芙摇摇头，轻声说：“你说杨朱又是学道，又是占卦的，也不专心学儒，你父亲为何偏偏指摘墨翟为俗事所累分心学业，现在冷落了他，反倒对杨朱这么器重呢？”

“我也纳闷，才跟你讨教呢。我想会不会因为墨翟提出什么兼爱，还指摘儒学遵从繁琐的周礼，不拿奴隶当人，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有关？”曾文问。

“有可能，虽然你父亲在课堂上，没当面批驳墨翟的言论，然脸色明显不对。但墨翟说的也有道理啊，周礼繁琐好多过时不用了，咱们还学确实没必要。”孟芙说。

曾文点点头，又忙摇头，望向窗外一时不语。

孟芙追问：“儒家维护高低贵贱的等级制，把奴仆、奴隶不当人，我就觉着不妥。我家就消了几个奴仆孩子的贱籍，恢复了他们的自由身，不少人家都这样做过。都说食古不化要不得，却要我们总溯古学旧，显然有问题，是不是值得商榷！”

“你怎么跟墨翟一样，你的言论我不敢苟同，我反正不会反对孔夫子。”曾文说。

“学问是需要不断发展的，不然你父亲为何新著《大学》一书。而不合时宜的规矩就应该变通甚至破除，既然前人的一些观念主张不符合当今形势，为什么还要维护。”孟芙说地振振有辞。

“我说不过你，我看你是跟墨翟学歪了！”曾文气哼哼地说。

“杨朱不也提出个贵己的新主张，对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认知不是坏事，至于他说的对不对，大家可以展开讨论嘛！”孟芙说。

“他这主张不过是专为反对墨翟的兼爱编的，你以为他多厉害呢？”曾文不屑地说。

孟芙听完一愣，追问道：“他亲口告诉你的？”

“啊？那倒不是，我瞎猜的。不过墨翟的观点他不愿苟同，总想批判。他这人心胸小，你我都看得明白。”曾文说完站起身，抻抻衣裳又重复道，“他心胸狭小！”

孟芙笑一笑，也站起来，“不说他们，走，看看下棋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