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偶遇奇人传秘术（1 / 2）

几十年不遇的大灾，一下让目夷村的人日子过得艰难。

这天，墨光斗与二弟及两个徒弟在河里捞鱼，结果忙活半下午也没逮到几条。村里人为了多弄口吃的，每天都有人下河张网，想逮到大鱼是越来越难。

小徒弟气馁地坐在河滩里，看墨翟捞田螺，然而田螺没见几个，却见墨翟摆了一堆石头，便笑话道：“晚上煮石蛋吃吗，墨翟？”说着顺手拿了一块，扔进水里。

“莫仍，那是玉石！”说着墨翟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

几人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墨翟上来，都有些慌神。墨光斗责备完小徒弟，打算下水捞人之时，竟见墨翟手拿两大块石头，从水里钻出来。大家总算松了口气。

小徒弟无意间瞥见墨翟的脚，惊异道：“师傅，墨翟的脚上有蹼哎！”

墨光斗立即上前踢了他一脚，“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少对外人瞎咧咧！”

大徒弟似乎更关心墨翟捡的石头，他好奇地拿起一块磕在大石上，石皮掉落，里面果然露出晶莹细腻的玉质。墨光斗等人立刻围上来。

当几个人弄明白，墨翟竟然识得玉料，都不由直呼这下要发财了！

两个徒弟望着满河滩的乱石，胡乱捡了几块，敲开却只是石头，忙凑到墨翟跟前，急切地问：“玉料与石头有何不同，该怎么辨识？”

墨翟摇摇头表示没法言说，只是凭直觉找，他找出玉料也很费劲。

二弟说靠墨翟慢慢找也挺好，足以让几家人过上好日子，省得山洪冲出玉料的消息传开，村里人都要来淘玉石。万一再让外乡人知道，大家想发财就难了。

看着远处同样在河里捕鱼的村人，墨光斗觉着不顾乡邻疾苦，闷声发财，有悖祖训。况且村里多数人乃同宗墨氏，均是宋襄公兄长目夷的后人。

墨光斗思忖着说：“墨翟一个人找太慢，半天也找不见几块，一旦再下大雨把玉料冲进深水里，谁也捞不着就可惜了。不如通知全村人齐上阵找玉料，卖了钱大家一起分。”

见墨光斗这样说，二弟与两个徒弟都不好反对。

可半下午，除了墨翟又找见两小块玉料，墨光斗兄弟及两个徒弟却一块也没找出来。

谨慎起见，河滩有玉石的消息，墨光斗觉着还是暂时保密。省的把全村人忽悠来，大家却找不见玉石，他们兄弟必受埋怨。

几个人又在河滩忙活了三天，只在前两天墨翟又发现了几块玉料，其他人始终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墨翟也再无收获。似乎从山谷里冲出的玉料十分有限。

几个人把河滩里的大小石头几乎翻个遍，最终只靠墨翟找出十余块玉料。显然指望凭玉石致富的想法落空了。不过把玉料卖出去，应该可以改善下几家人的生活。

墨光斗知道城里有制玉作坊，想必那里应该需要玉料。这天墨光斗带着两个徒弟及墨翟，乘船往河下游的县城去。

城里官办的玉器作坊，痛快收下十余块玉料，价钱虽不理想，但省时省事能立刻拿到钱，墨光斗没多犹豫卖完走人。

兜里有了钱，墨光斗带着两个徒弟与墨翟，先去集市上好好吃了一顿。水灾之后，大家整天清汤寡水的，都没怎么吃过饱饭。

完事墨光斗与大徒弟去集市摆摊，售卖带来的农具，小徒弟与墨翟在街里闲逛。小城地处交通要道，是东去越国都城琅玡，北去鲁国都城曲阜的必经之地，商贾往来甚是繁华。

刚过正午，街上依然车水马龙甚是热闹。小徒弟与墨翟看见离集市不远的一家酒肆前，停着一队高头大马的车队。华丽的双乘马车，吸引二人凑到跟前瞧热闹。看车头悬挂禽羽做的符节，非中原人士，似乎来自南方楚越之地。

酒肆门前刚卸下几笼鸡鸭，冲着墨翟一通鸣叫，墨翟禁不住回应了几句。

凑巧一位华服老者从酒肆出来，正要上车，无意间瞥见墨翟同鸡鸭怪叫，不由停住听了听，随即走到墨翟跟前。老者仔细端详着墨翟，不住的点头，围着他转了两圈，还扳着他的耳朵瞧了瞧。

小徒弟立刻贴到墨翟身侧，瞧着老者有些紧张。

老者笑着问：“这位小哥，家里大人在这吗？”

小徒弟忙抬手指向集市，说：“在那卖东西呢。”

“但请小哥把家人叫来，老夫有几句话相告。”老者说。

不一会儿，墨光斗随小徒弟过来。

老者开门见山的对墨光斗说：“看令郎面相奇伟，天生异瞳，将来必是万中无一的人物！上古治水的禹王就乃异瞳。”说着指了指耳朵，“令郎还是重耳，耳后多一层薄薄的耳廓，天生水性极佳，与晋文公重耳以及道家始祖李耳一样，非寻常人。”

闻听此言，墨光斗并未高兴，反而心里咯噔一下。他深知墨翟天生异于常人，自得到奇石墨玉后，更是生出一些怪癖异能。想不到有人一下，就看出儿子的非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