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72(1 / 1)

摩恩目光锐利,紧紧盯着不远处猎林封地主的庄园,他观察得十分仔细,将庄园的建筑分布、面积大小、出入方向、以及守备情况和地理位置全部掌握,并且牢牢记在脑海之中。摩恩是个老练的战士,他对如何进攻和突袭敌人有大量的心得体会,以及丰富的经验,在发起进攻前先进行完善的观测行动,足以为后续的突袭提供强有力的支撑保障。

“摩恩,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立刻发动攻击吗?敌人现在完全没有防备,我只看见了两个毫无准备的守卫,杀死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维兰向摩恩询问道,他一边偷偷观察庄园,一边思索着怎样发动攻击。

摩恩看了看天色,现在正值黄昏,天色晦暗,光明即将消逝。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对维兰说道:“如果现在发动突袭的话,天还没有完全黑,也许我们会变得很显眼。如果等到夜里再攻击,敌人将会措手不及,我们可以借着黑暗的掩护彻底屠戮他们。”

维兰皱起眉头,“夜晚固然可以掩护我们,但同样也会隐蔽我们的敌人。如果等到夜色降临,我们并不熟悉这些建筑位置,而且那些守卫可能也会藏进屋中,我们只有两个人,夜晚突袭可能会让我们陷入混战中,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夜晚之中,我们的敌人更有可能逃亡,我们人手不足,没法杀死所有的人,这个庄园里我估计至少有五人以上,如果有敌人逃脱的话,我们的踪迹将会被暴露。”

“你说得有些道理。趁着天亮尽快发起突袭确实有利于我们索敌,视野清晰能增强我们的战斗力,但问题是,我们的敌人同样会受益。我觉得只有趁夜色掩护偷袭,胜算才最大。”

“那是大错特错。等到夜晚的话,此刻暴漏在外面视野中的两个看守就不知道会藏到哪里去了!到那时我们再想一举杀死他们将会十分艰难!不如趁现在立刻出击,直接发动突袭先干死这两个守卫,然后再见一个人杀一个,能干掉多少算多少!”维兰反驳,他已经厌倦了漫长的逃亡生涯,惨淡的命运和生活没有任何希望,现在的维兰只想要最后大闹一场,尽可能杀死封地主,彻底给半精灵报仇,了却这一桩血仇。然后就听天由命,他已经累了,死亡现在对于他来说不再是令人恐惧的大敌,而是一种平静的解脱。

“哎,算了算了,就听你的,法师。我们现在就杀进去,见人就杀。我想这个庄园里,除了封地主和他的家人以及守卫以外,就是一些仆从了,他们全部都是敌人,封地主是造成一切的半个罪魁祸首,他是我们必杀的出声;他的家人和污秽血亲自然不能放过,一概杀死;至于效力于封地主的庄园守卫,更是些愚蠢的揍勾,也杀了;最后剩余的那些仆从们,全是些没有骨气的甘愿被贵族驱使的牛马,他们已经丧失了灵魂,也不能放过,如果没有消灭这些人的话,他们极有可能通风报信。”摩恩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妥协了,同时他说出了应该消灭庄园里所有人的理由,条理清晰,有根有据。

维兰耸耸肩,“对,全部干掉。尽可能不放过一个。在凡世帝国境内,我们似乎只会遭遇无穷无尽的敌人,再这样下去,你我很快就难逃一死——也许,我们的死路就在眼前。”

摩恩说:“死亡有什么好怕的?对于你我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我们可以卸下重担,彻底远离这个黑暗扭曲的凡世帝国,获得真正的救赎。”

“真的有救赎吗?万一我们死后,来到另一个阴沉的世界,结果发现那里是凡世帝国的倒影,存在着另一个腐烂的统御体系,还有不同的贵族领主奴役着所有亡者,那岂不是非常可笑吗?”维兰呵呵一笑,大胆构想。

“那我们就继续战斗,干它们个稀巴烂。如果死了,就重返凡世帝国,再继续杀,反正就是杀、杀、杀、杀!”摩恩也笑了。

“嘿嘿,不管哪个世界的上位者,最怕的就是死亡。他们地位尊贵、身份显赫、家系庞大、权势熏天、财富惊人、子孙成群、领地广袤,凡世间的一切都应有尽有,人生已是巅峰,拥有就会害怕失去,就会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现有的一切,而与之相对的我们,一无所有,身份卑贱、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流离失所、孤苦伶仃,只剩下光棍一条,在这种情况下,该感到害怕的反倒是这些孽畜贵族们,正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可失去的,敢于拼死血战,以命博命,彻底垫付这个充斥着残酷罪孽的统御体系。”维兰随性说道。

维兰续道:“所以,为了维系统御,确保低层的剑敏不会躁动,威胁到自身安危,凡世帝国的领主贵族就会千方百计的拿捏我们的软肋,财产、妻子、孩子、房子、工作,双亲等等诸如此类的人或物,一个人有了牵挂,他就有了巨大的软肋和破绽,他就会变得脆弱不堪,再坚强的铁铸战士也会屈服于明显的弱点之下。贵族们蛊惑这些愚蠢的凡人屈从于柔宇和繁衍本能的诱惑,组成家庭诞下子嗣,为帝国的统御体系的运转提供数不胜数源源不断的奴隶,有了小孩,就有了未来的劳力,低层的子嗣再过无数个世纪还是低层,只会永远的被束缚在一个又一个卑贱辛劳的职位上,劳作致死,奉献自己寥寥无几的血肉,将产出的大多数价值贡献给帝国上层的统御体系,拿来供养这些脑满肠肥的猪狗不如的砸中贵族。”

“一个孤独的对所有事情都不关心没有任何负担的人是最强大的,也只有这种人,才有可能会彻底摧毁凡世帝国的统御体系。当然,敌人势力庞大,帝国的脉络广泛无穷,反抗的大功业需要大量的人手,这是一个悖论,孤身一人无法对抗他们,只会被无情地碾碎,必须纠集众人之力,才有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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