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容忍度50%(1 / 2)

  所以她从不吝惜表达,更愿意直白地告诉陆昙自己的感受。

  譬如此刻,温盏撑着下巴,盯着桌对面的爱人骨节分明的手,直接道:“华优,你手真好看。”

  陆昙研着墨的动作一顿,挑挑眉反问:“只有好看?”

  “是啊。”温盏眨眨眼,没跟上她的思路。

  “你想骂我也不用拐弯抹角的。”陆昙不紧不慢地舔笔,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

  “我明明是在夸你啊。”温盏讶异:“你的理解能力是还给老师了吗?”

  陆昙抬眸瞥了她一眼:“我认为,绣花枕头并不是什么值得被夸赞的事。”

  “那你想被夸什么?”温盏顺着她的话问。

  陆昙蘸好墨,一手握着毛笔,另一只手虚虚托着自己的手腕,慢条斯理地道:“换一个字即可。”

  “什么字?”温盏疑惑。

  高深莫测的某人没有说话,只冲她招招手。

  温盏凑近了一点。

  “再过来一些。”某人循循善诱。

  温盏又挪了挪。

  “伸手。”

  温盏听话地摊开手。

  笔尖在掌心的触感滑腻,带着一点令人难耐的痒,温盏手指跟着颤了颤,逐渐看清陆昙写的蝇头小楷——手真好用。

  哦,陆华优想听她夸她手好用。

  等……等一下!为什么是好用啊?!

  “中看且中用。”陆昙的声音随着她的思绪同时响起:“这才叫褒奖。”

  反应慢半拍的温盏砸吧出陆昙的语义,咬牙道:“……流氓!”

  陆昙唇边弯起愉悦的弧度,狭长的眼尾携着风流旖旎,她用笔杆在温盏的鼻尖刮了一下,算是认下这个具有妻妻情趣的称呼。

  温盏皱皱鼻子,不跟她一般见识,转言道:“华优,你认识觥筹酒吧的老板吗?”

  陆昙不意外地道:“替唐经纪问的?”

  “对。”温盏躬下身,双肘支在桌上,目光定在陆昙的画上。

  画中两个人并排坐在湖心亭中,举头共赏高空的闲月。

  “她们二人之间,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陆昙言简意赅地道,笔锋在画中人身边停了好久都没顺利下笔,想了想问温盏:“你觉得桌上画点什么好?”

  “果盘瓜子吧。”温盏眼睛仍没从画中挪开,顺着心意道。

  陆昙眸中暗光一闪而逝:“为什么不是酒?”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