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291(2 / 2)

  “想去就去吧。”原本想要叮嘱他注意安全,但又想起上回他和西索打架的事情,就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别人的建议也没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我是说——”陶瓷的咖啡杯放下,与同样瓷质的托盘接触时发出清脆而短促的声响,“假如对方是阿蝉,我认为很重要。”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清楚,大概你开口说要毁掉什么都会眼睛不眨一下就答应下来的程度吧。

  毕竟在他看来,世界被划分得泾渭分明,分为流星街和流星街外,在他的人际关系也被简单粗暴地划分为旅团同伴以及你,但倘若要再细分,那么你又会被赋予特殊的地位,是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界定的,语言就是如此的苍白,以至于在形容你对他的意义时往往找不到确切的词汇,只好模糊地用“是只属于阿蝉的关系”来界定。

  没想到库洛洛年纪轻轻就那么会说情话,你忍不住反问:“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学?没有吧,这些都是我有感而发,发自肺腑。”

  真的吗?你才不信,你告诉他:“我的建议是,不要太在意我的建议,你又不是为我而活的,你的生命的意义难道要有我来决定吗?”你自认为自己没有这等本事,让本来的幻影旅团团长变成彻底的恋爱脑。

  不,用恋爱脑来形容他也是不对的,他所表现出来的喜欢,更像是美化过的占有欲,只是裹挟着情话的蜜

  糖。

  然而如果你接触过上个时间线的库洛洛就该知道的,他可以因为萨拉萨的死亡而走上充满刀光剑影的复仇之路,他可以成为旅团的核心,但同时也可以像丢弃野草般舍弃自己的生命,在这一点看来,他同酷拉皮卡竟有着惊人的相似的自毁倾向。

  哪怕这个时间线上的库洛洛人生已经发生扭转,可究其本质,他的血液里始终潜藏着极端的一面。

  *

  用完早餐,从酒店离开时正好遇上花车游行,身边的库洛洛化作人形百科全书,向你介绍起当地的特殊节日,“为了纪念在革命中死去的人们,特诺州曾经经历过长达二十年的军政府独/裁统治,直到三十年前,人们推翻军政府,迎来民主与和平。”

  花车前方是身穿大裙摆服装的女人们,她们的头上戴有寓意着生命与希望的花冠,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笑容,你发现周边围观的人群里也有不少人头戴花冠,这大约是当地的习俗。

  就在你全神贯注观看花车表演时,刚才消失不见的库洛洛又折返回你的身边,手里多出一个花冠,你看见了,问:“给我的?”

  “虽然比不上你栽培的花卉,但也还算漂亮,希望你不要嫌弃。”库洛洛说话就是这样,往往不会说得太满,而且会很灵巧地为自己留有余地。

  你接过花冠,往头上一戴,歪了,而且还有一缕头发卡在上面,眼看着你要把头发弄乱他及时出手,把那一缕头发解开,而后扶正花冠,此时花车表演进入最为精彩的环节,人群爆发出的欢呼声一浪盖过一浪,淹没你与库洛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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