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爱与天赋与成长104（1 / 2）

“呐，莱茵。”轻描淡写的挥刀砍断怪物的核心，回首之间背后的怪物化作烟雾般溃散，少年连眼神都没留给过去半分，刀刃已经刺进了下一个怪物的身体，在长达数年的征战之中，他对战斗也逐渐变得驾轻就熟，“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莱茵没有接话，和史莱姆不同，人类驱动身体发力想要具备效率和强度，是需要配合特定的呼吸方式的，而莱茵家传的阿克蒙德流呼吸法也有很大的讲究。虽说莱茵已经能够将这种呼吸日常常驻，但在这种大开大合的战斗中属实是没有呼吸的间隙去开口说话。而另一方面，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人，估摸着也未必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话说这种颇有哲学倾向的问题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正确答案吧，都是自由心证的玩意。

看得出来，上一次爱丽丝在最后的话语，对洛河的确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洛河的上辈子是个还算普通的人，度过了普通的二十来年，大学毕业进入社会没几年，就眼睛一闭一睁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在这短暂的二十余年的时间里，他还真没有经历过什么所谓的爱情。他是属于那种，异性朋友、同事不算少，相处的也很融洽，但要说继续向上从友情升华到爱情，那倒是没有。

至于所谓的一见钟情……他承认自己对于美好的事物抱有欣赏，对于美丽的女性也抱有一定的欲望，但那个不过是生理本能的东西，怎么可能和精神层面那崇高的爱情相提并论呢？更何况，洛河所处的时代特色，让他变得躺平摆烂，变得虚无主义，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没考虑过要找另一半的问题，也没遇到那种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人。所以你跟他谈爱情，还不如聊聊现实的东西，比如显卡降价了。

在这段漫长的旅途中，洛河不否认自己将爱丽丝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大概对面也是一样的情况。但他无法像爱丽丝那样，将这种情感定义为爱，并且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或许这是因为男人是理性动物而女人是感性动物，这种扯淡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洛河不清楚。所以在那魔法纪录的最后，爱丽丝充满依恋的告白之后，他没能给出任何回应。

记录到这里就结束了，爱丽丝没有留下更后面的互动，毕竟在她的时间线中也不存在洛河，她的一切互动都源自于对后世而来的“勇者”的幻想和猜测。而或许她也猜测不出，在收到表白之后，不知何时才会来的勇者，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吧。

洛河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手中的长刀肆意的挥舞，战斗对于他而言也愈发的纯熟。特尔修斯的种族设定中的确没有战斗的要素，但这个种族被赋予了极为强大的适应和生存能力。所以特尔修斯的确无法“为了战斗而战斗”，但能够“为了生存而适应战斗”。为了能够从残酷的战场中活下来，洛河体内的每一个微粒都在强行适应这糟糕的环境，同时辅助一个明明本身不该兼容这具身体的人类灵魂。

虽然到了现在为止，洛河仍旧没有任何的种族技艺传承，也没有学会任何所谓的招式和武艺，但他已经完全接管了这具身体，对于这具身体的掌控已经达到了极致。只要他的脑中有足够的概念，就能够指挥这具身体做出相应的动作，而且将误差缩小到微粒级。

尽管周围的怪物个体不弱且数量庞大，但它们起码没有真正的如同海水一般堆积着碾过来。换句话说它们仍旧是在同一个平面完成包围圈，而且还只会通过最本能的肉体进行搏杀。换句话说，别看莱茵和洛河被看不见尽头的怪物包围，但真正在战圈里的，实际上就只有周围的那最多十几个，更远一点的就只能推推搡搡的往前挤。当然了，别看两人看似轻松的毫发无损，但哪怕是通过多个【言灵】的搭配，莱茵也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永动机，体力、魔力、精神、意志，长期的消耗终归是有尽头的，但这怪物……无穷无尽。

所以这仍然是一个困境，甚至对于没有逃离手段的人来说，就是绝境。

对此莱茵眯起眼睛，虽说是他建议洛河通过实战来提升战斗能力。但洛河的成长速度比他想的要更快一些……明明是从一个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人，居然对战斗的适应性如此优秀吗？莱茵自己有几百年的人生，还有上千年的先祖记忆，这辈子接触到的人很多很多。战斗天赋这种东西因人而异，但对于战斗的适应性就不一定了。

他曾见过战斗天赋很优秀的富家子弟，但那个少年厌恶战斗厌恶厮杀，只追求爱与和平。长大后的他成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可惜最后死在一伙闯进他诊所的“暴徒”手中，临死前他靠着一把手术刀反杀了五个人，他从未学过战斗甚至抵触战斗，但他的战斗天赋却很强。毕竟那所谓的“暴徒”，其实是无法容忍医疗职能不能垄断的圣殿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