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格雷女士（1 / 2）

格雷女士，通常被小巫师们误认为是那位“九日女王”（或称为十三日女王），可能由于幽灵里不仅有很多爵士，还有国王（比如无头骑士团成员路易十六先生），加上格雷女士高傲冷艳的外表与仪态，没人怀疑她生前不是一位贵女。

她也确实算得上是一位贵女，海莲娜-拉文克劳，以霍格沃兹彼时今日在不列颠魔法界举足轻重的地位，创始人之女被称为殿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至少比爱看月兑依舞的查尔斯更配得上殿下的称呼。

奥克斯起身的时候就示意比尔给赫敏科普一下，然后在赫敏依旧充满担忧的眼神里走到了图书馆外的走廊，格雷女士飘在他身后。

等两人（或一人一幽灵？）站定，奥克斯看着格雷女士，示意老大姐有啥事你开口。

格雷女士盯着奥克斯一直看，就是不开口，奥克斯只能试探着说：“你好，女士，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格雷女士还是不开口，就是看着奥克斯，奥克斯也只能抬头看她。

这一看不得了，以奥克斯的审美观来看，格雷女士是真漂亮啊。

格雷女士不仅面容姣好，而且身量高挑，凹凸有致，加上幽灵的身份让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就跟加了特效了一样。

而格雷女士胸口的剑伤不仅不显得狰狞，反而给她一种一种异样的美感，就像断臂的维纳斯，或者无头的胜利女神像。

她真有一种带着人性与神性的美感。奥克斯感慨到，随即瞟了两眼格雷女士的剑伤。

厚礼写！真大啊，咳，我是说她可真高啊！格雷女士小时候营养不错啊，这是吃啥才长这么大的啊？

这食谱不得给赫敏也安排上？

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小姑娘能有个高个子。

奥克斯不自觉地想去看赫敏，他克制住了，因为他知道他的目光不能穿过图书馆的墙壁。

这时把目光从前胸向上移动的奥克斯才发现格雷女士的眼神极其复杂，好像要把她几百年幽灵生涯积攒的情绪都迸发出来，跟个扇形图一样。

她眼神里仿佛有着怀念和害怕，果断和犹豫，喜爱和忌惮，好似一切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都蕴含其中。

这眼神太吓人了，奥克斯有点顶不住了，他之前有个前女友分手三年后偶遇到，她的眼神都没这么复杂过。

于是奥克斯忍不住继续说：“女士？格雷女士？”

格雷女士依旧不开口，就这么和奥克斯对视。

过了半响，奥克斯终于顶不住了，格雷女士又不会像赫敏一样看几眼就害羞地移开视线。一直仰着头让他感觉脖子都酸了。

奥克斯最后输掉了对对眼的游戏，他只能无奈地说：“海莲娜-拉文克劳女士，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一刻格雷女士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明艳的微笑让她整个幽灵都显得生动鲜活。

她说：“你好，奥克斯。”

她的语气满是眷恋，像是阔别多年以为彼此思念的好友终于相见，太多太多话想说，却只能看到熟悉的脸上满是陌生与疏离，最后只能压下心里的千头万绪，轻轻地开口说你好。

这下眼神复杂的就变成奥克斯了，格雷女士的态度转变透露了太多信息了，太多可能都在其中。

而且奥克斯的记忆里他和格雷女士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格雷女士会直接叫他奥克斯而不是奥克斯福德呢？总不能是格雷女士也是自来熟的性格吧？

奥克斯对格雷女士还是很重视的，因为他知道，就算格雷女士被主流观点认为是笨蛋美人儿，主要事迹是偷走妈妈的冠冕却让自己死在异国他乡，被伏地魔骗走冠冕导致冠冕被魂器污染。

但从哈利波特第七部里格雷女士的表现来看，她也许比不上自己的母亲，但绝不是什么蠢货，有的是心机和算计。

海莲娜-拉文克劳可能是个笨蛋，但奥克斯面前的格雷女士绝不是。

至于被伏地魔骗走冠冕，奥克斯倒觉得情有可原，说白了，汤姆当时可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许格雷女士的记忆里，她的萨拉查叔叔和妈妈关系一直很好。毕竟大人就算有矛盾，只要没决裂，也不会暴露在孩子眼里。所以汤姆和格雷女士某种意义上说是姐弟关系都可以，弟弟说帮姐姐找东西，姐姐咋可能怀疑。

奥克斯避开了这个笑容，重新开口试图获取更多的信息：“格雷女士，好吧，拉文克劳女士，我们认识吗？”

格雷女士的语气显得高深莫测起来，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可能是在模仿记载里罗伊娜-拉文克劳女士略带讥讽的微笑，说道：“yesandno。”

奥克斯：？

终日打鹰今儿被啄了眼。这个糊弄的口吻奥克斯熟悉得不得了。

奥克斯想到好几种可能，无法一一列举。但这些猜测却因为缺少关键信息而显得荒诞。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关于奥克斯，格雷女士一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接着问：“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一个称呼也许也能暴露更多的信息。

“你叫我海莲娜就好了。”格雷女士回答到，滴水不漏。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不过既然格雷女士不想说或者不能说更多，奥克斯也无意探究了。他总不能上杆子直接问格雷女士，咋俩啥关系吧？

而且如果格雷女士不想说，直接问也没什么用，她要是想说，不问她也会告诉你。

奥克斯知道，他现在即使顶了个先知的名头，但还是被人不自觉地当小孩子糊弄，这也是很正常的，并且也是对奥克斯有利的。

因为他就是个生物学意义上的小孩子。而从魔法知识水平来说，一个咒语都不会的他也确实是个小孩子。

现在他需要时间成长，有些事情过早知道除了徒生烦恼也没别的用处，活下去，学习魔法，才是第一优先级，其他的都可以往后稍稍。

于是他干净利落地放弃对自身起源的探究。

随即奥克斯更改话题，格雷女士存在了将近千年，见多识广，而且你们不好奇以一个幽灵的角度来看待时事变化是一件怎么样的事吗？反正奥克斯非常好奇，他是真想知道格雷女士是唯物主义历史观还是唯心主义历史观。

到底是霍格沃茨的创立对不列颠魔法界带来了深远的影响，还是魔法界的历史发展要求一定要有一个霍格沃兹这样的魔法学校出现？

奥克斯很期待创始人之女的回答。

格雷女士在霍格沃兹存在数百年，她不休不眠，对一切事情都只能保持很有限度的影响，像不像一个真正的观察者？

时间对幽灵如此宽容，即使她有一半的时光用来精神内耗，另一半的时光也足以让她成为一位伟大的哲学家。

奥克斯对于幽灵处世哲学也很感兴趣，于是在奥克斯刻意地引导下，他们天南海北地聊起来，诗歌，以前的社会风貌，文化发展与变迁，甚至是霍格沃兹其他幽灵的一些小八卦。

赫敏中间还出来了一趟，她听了半响天书，阅历和知识都还很浅薄的她，很难加入到这场对话中。

她只是个不到九岁的小姑娘，她能听得懂贵族姓氏与官职封地变迁这种话题才有鬼了。在奥克斯怀里磨磨蹭蹭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去继续看魔法书。

格雷女士看起来也很喜欢与奥克斯这样平和，不带任何目的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