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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明显吗?

席商心里自问,表面却依旧保持冷静:“怎么会,只是我觉得两个人的话安全一些。”

秋鹤铭妥协似的说道:“好吧,那我先去洗个澡,哥等着我哦。”

席商这点小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没办法,自己相中的人说啥也得宠着不是?

得到对方的回复席商松了一口气,语气都轻松起来:“好,我不锁门,你等会直接进来就是了。”

说完他回到房间,洗漱了一番。

躺在床上席商思索着这两天的发现,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忽然一惊,出来之后他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那就是在柳清办公室顺走的纸!

他连忙爬起来,在门口放衣服的架子上找到今天穿的裤子翻找起来。

从裤子里掏出来一张纸将裤子随手丢在地上。

此时房间门正好被打开,秋鹤铭走了进来,关上门。

他询问道:“你在干嘛?”

目光落在席商白皙的脚上,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

席商心想正好他们可以一起看,他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这个是我今天在园长办公室顺来的。”

他边说边走向秋鹤铭,脚下却一个打滑,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方踉跄扑去。

秋鹤铭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席商就已经载进他怀里了。

怀里多了具温热的躯体,对方刚洗过澡的原因身上散发着清香,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秋鹤铭瞳孔眸光闪烁,声音异常平静:“哥,你怎么还投怀送抱啊?”

真是丢人丢大了,席商声音有些磕巴从秋鹤铭怀里抬起头:“....抱歉,一时脚滑。”

秋鹤铭目光沉沉盯着他没说话。

席商微微一怔,秋鹤铭的瞳孔平时也这么黑吗?

像是没有杂质的黑曜石,眸光明亮,将人不自觉吸引进去沉溺在那深邃的黑海之中。

不知为何,席商心此刻跳的有点快,周围温度有点高,他感觉现在有点热。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二人之间有些诡异沉默的气氛。

秋鹤铭做了个噤声手势,伸手将门口灯光轻轻按掉。

房间内顿时陷入黑暗。

脚步声由远而近,在席商房门停下。

“小祺,睡了吗?”

是“妈妈”的声音。

席商眉心一跳,大晚上找他干嘛?

‘妈妈’又敲了一遍门:“小祺,给妈妈开开门啊。”

二人离门口很近,那敲门声显得震耳欲聋,席商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偏偏门外的人乐此不疲的依旧敲着门,势有不敲开门就不走的趋势。

声音也越来越尖锐恐怖。

“开门呀!小祺,是妈妈呀。”

“为什么不开门?!小祺!小祺!”

“快开门!妈妈有话跟你说。”

席商在心里哀嚎,大姐没人给你开门,你就别执着了啊。

最后门口的人近乎一种嘶吼的声音在咆哮着,敲门的动作也变成了砸门。

席商吓得一身冷汗,直接把头缩进秋鹤铭怀里去了,听着对方衣料下传来强力的心跳声,他才有了些安全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强烈的敲击声才了下来,只是不知道那人走了没有,一时间房间内又陷入寂静。

席商抬起头小声询问秋鹤铭:“她走了吗?”

秋鹤铭摇摇头:“不清楚。”

席商纳闷,为什么这对夫妻这么喜欢来找他呢?明明还有个秋鹤铭啊!为什么每次都要来他房间门口?!

难道他看起来很好下菜吗?

“哥还想抱多久?”

秋鹤铭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股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席商的耳边。

席商才发现,自己居然抱着他的腰,还抱的死死的。

顿时感到羞耻,脸上也闷热起来,幸好是在黑暗中看不到什么。

“抱歉!”

他故作镇定松开手,连忙退后几步。

黑暗里他看不清秋鹤铭的脸,只知道他低声笑了出来:“站着太累了,我们去床上吧?”

席商:“.....”

他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呢??

二人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席商在被窝里面打开手电筒照在手中的纸上。

是一张建筑的布局图,上面还标注着方向不一的路线,看上去像是在指引着什么。

这上面的路线不会是指向生路的吧?

他看向身旁的人,轻声询问::“这个是乐园的地图吗?”

秋鹤铭若有所思:“不像,这个布局看起来很小。”

“难道是剧院的?”

如果是剧院的话那么就是非常重要的线索了,席商一时有些激动,手机没拿稳直接掉在床上。

好死不死的刚好砸在床边沿,发出“咚!”一声。

席商呼吸都停止了,他紧张的望了一眼门,门外的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

“桀桀.....我听到咯。”

门外传来古怪的笑声,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门板。

席商紧盯着门把手,他忽然想到个问题。

刚才秋鹤铭进来的时候锁门了没?

他默默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你刚才锁门没有?”

秋鹤铭先是一脸疑惑,随后一脸凝重。

席商:“.....”

好吧,他知道了。

值得庆幸的是门外的人似乎没有开门进来的打算,只是非常有节奏的拍打着门。

嘴里还发着渗人的笑,自言自语似得。

“小祺,你在里面....为什么不给妈妈开门呢?桀桀...”

原本女人的声音逐渐变得粗犷,渐渐地声调变成了一个男人!

“小祺,我是爸爸,快开门。”

席商脸色煞白,手指死死抓着被子,门外到底是什么玩意,还会变性?

秋鹤铭凑到他身边轻声说道:“你猜门外到底是爸爸还是妈妈?”

席商一听连忙摇摇头,无论是哪个他都不想猜,这对父母明显就不是人啊。

秋鹤铭故作沉思,“你说他俩不会都在门外吧?”

席商:听不见、听不见。

他两只手堵住耳朵,企图隔绝秋鹤铭的话,他怀疑这人是故意在吓他,明知道他胆子小。

门外传来的声音跟叫魂似得,索性席商钻进被窝里,把头蒙住。

如此一来声音也没这么大声了,他也笃定门外的东西应该不会进来,不然早就打开门了。

可能是秋鹤铭在身边,加上在被窝里安全感极佳,席商困意很快就袭来了。

身旁的人气息突然安静了许久,黑暗中秋鹤铭眸子微亮,漆黑的环境里他依旧可以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当他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坨鼓起来的包。

.....

他伸出手去拽了拽,发现这人把被子抓的死死的。

“席商?”

一声过后,无人应答。

他板着脸,用了些力气将席商头上的被子拽了下来,结果发现这家伙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也只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吧?这人怎么就睡过去了?

他仔细扫视了一遍席商的脸,确定他是真的熟睡了过去。

他的脸方才埋在被窝里面,此刻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

秋鹤铭轻笑一声:“也不怕在被窝里面憋死?”

他的指尖抚过席商额前的碎发,“晚安。”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神情冷漠,那玩意还在门外敲着门。

他缓缓起身下了床,在没有吵醒席商的情况下,他走到门口,居然就这么将门打了开来。

门口站着一个黑色鬼影,他的全身就像是涂了漆黑的颜料,脖子伸的很长,周身围绕着黑色的雾气,看不清面孔,但从身上的衣服可以辨别出是‘爸爸’的服饰,只有一对凸出来的眼睛,眼珠差点填满整个眼眶,充满红血丝的瞳孔瞪得老大,看见门开了它显得异常兴奋,身体也开始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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