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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迈出僵硬步伐走向席商,嘴里还念叨着:“这么晚了,小祺你怎么还在外面晃悠?”

席商郁闷,这玩意看起来目标为什么是他?

“哥,要不我们跑吧?”

秋鹤铭手贴上他的后背,低声说道。

“你不能直接掰断它的脑袋吗?”席商抿紧唇角,在见识到秋鹤铭徒手掰断木偶脑袋的英勇行为,他觉得这人肯定神通广大。

“不能。”

只是秋鹤铭回答的很坚决。

“为什么?”

“因为会脏了手,这玩意喷出来的液体太恶心了。”

“....”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有逃跑了。

‘爸爸’还在朝着这边走过来,席商已经迈开腿跑了。

‘爸爸’木讷的眼睛闪了闪,紧接着跟了上去。

二人跑回办公楼,身后的‘爸爸’保持着距离跟在身后。

席商:“他跟着我们,又不袭击我们这是干嘛?”

秋鹤铭懒散的看了身后一眼:“看来还是珍惜另外一只手。”

“嗯?”

席商扭头看向他,“我就知道他那只断手是你干的。”

秋鹤铭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也不想整夜都有人在门口骚扰你吧?”

“又没说你做得不对。”

席商心想,原来那玩意是在怕秋鹤铭才不敢上前的啊。

直到席商回到病房内,朝楼下窗户望下去还是能看见‘爸爸’歪着个脑袋,神色呆板的看着他们的方向。

刘岩端着盆从厕所间走出来,一脸疑惑:“你们刚才干嘛去了?”

“....散步。”

席商一把将帘子拉上,遮住下方的视线。

由于医务室的房间只有三间,李宏巧雅各占一间,小佳去跟巧雅一起睡了,其余三人晚上只能挤在最后一件空房里,房间比较小,只有一张床。

“今晚我来守夜吧,你们放心睡。”

席商觉得晚上还是需要有人看守着,以防突发什么危险。

“不行啊,你会很累的。我们还是轮流守吧。”

刘岩不建议,守夜代表这一晚上都不能睡,这对于身体的负荷是很大的。

席商摆摆手:“没事,等我熬不住了我就去叫醒你们。”

不是他不想睡,是这环境他睡不着,他对于病房有阴影。

周围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让他闻着有些烦躁。

刘岩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说什么了,叮嘱了一句:“要是撑不住,记得喊我。”

刘岩爬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身边还留着一个位置。

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

席商看向一旁从刚才就一直没吭声的秋鹤铭,这人坐在椅子上撑着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你也去睡吧。”

秋鹤铭歪了歪头,语气懒散:“不要。”

“怎么了?”

秋鹤铭回答的理所当然:“不喜欢跟别人睡一张床。”

席商:“......”

前两晚你是没把我当人看吗?

秋鹤铭看出他心中所想,笑笑:“当然,哥不是别人噢。”

席商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完全搞不懂这人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索性由着他来了,那就两个人一起守好了。

一直到后半夜,席商看着窗外的眼皮拉拢下来,困意上头了。

忽然间有什么声音将他惊醒了,窸窸窣窣的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声音极其细小,席商凝神听了好久才确定,他立刻转头看向秋鹤铭。

对方已经看向门口的方向,站起了身。

席商也站起身跟着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声音更清晰了。

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行,越来越近,席商打了个激灵。

他看着秋鹤铭用嘴型询问:怎么办?

秋鹤铭只是摇摇头,示意不要出声。

那个声音从他们门口经过却没有停下,反而是继续朝前而去。

席商心想糟了,隔壁是小佳跟巧雅的房间,再往右就是李宏的。

这玩意的目标是谁?

“吱呀——”一声,不知道是哪个房间门被推开了。

与此同时秋鹤铭拉也拉开了房门,席商探出头只来得及看到一双惨白的脚从房间内爬了进去,接着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那双脚明显就不是正常人的脚,皮肤上深紫色的尸斑特别明显。

那个是李宏的房间。

席商觉得毛骨悚然,那玩意明明是趴在地上的,那么是怎么打开门的?

秋鹤铭先一步走了过去,席商跟在他身后,李宏的房间门虚掩着没有完全关紧。

推开门后房间内一片黑暗,秋鹤铭将灯打开,除了床上躺着的李宏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影子,更别说是刚才爬进来的东西了。

“怎么消失了?”

席商在他身后探头看去,地板上也是什么都没有,明明刚才他们亲眼看到那玩意爬进来了的。

秋鹤铭冷笑一声,“没有消失,它还在这里。”

他闻到了腐臭味。?

秋鹤铭摇摇头,他只能闻到味道,令人作呕的味道。

床上的李宏猛地睁开双眼,随后双眼怒瞪,脸上逐渐充血,脖子上青筋爆出。

仿佛是被什么死死的掐住了喉咙。

席商惊呼:“有东西想掐死他!”

秋鹤铭看向窗户的方向,微皱起眉,对着席商说了句:“关灯。”紧接着走向窗户。

席商听闻立刻关掉电源,整个房间顿时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秋鹤铭一把拉开遮住的窗帘,透过窗外夜色的光亮,席商看见床上一个身影趴在李宏身上,并且掐着他的脖子。

那身影的衣服很眼熟,席商认出来了,是洪兴发!

他还保持着死前的模样,脑袋上的肉已经开始腐烂,全身惨白布满了深紫色的尸斑,他的一颗眼珠甚至已经脱落,仅靠着一条血线贴在脸上。

这个场景实在是骇人,此刻席商已经能闻到洪兴发身上高度腐烂的臭味,他差点没吐出来,直接退后好几步。

眼看着李宏快要被这玩意掐死了,只见秋鹤铭抬起脚将洪兴发的尸体猛的踹倒在地,救了李宏一命。

尸体倒在地上以诡异的姿势扭动着,随后慢慢爬起来,接着居然朝着席商而去。

席商看这情况心里咒骂一声,这玩意目标换成他了。

秋鹤铭当下脸色一沉,抬脚就走向席商的方向。

然而下一秒,只见席商抬起脚跟他刚才的举动一样,猛地朝尸体踹过去。

随即他停下脚步,眼光闪了闪,觉得有些惊喜。

这人的适应能力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强,现在都敢对鬼上手了。

秋鹤铭满意的笑了笑。

尸体再次被踹倒在地,这次它嘴里还发出了嘶吼声,听上去还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席商也没想到自己敢于踹出这一脚,他真的只是下意识的就抬脚了。

脑子里面当时全是秋鹤铭一脚踹它的画面,他潜意识觉得这样有用,所以他出腿了。

好在平时他也有锻炼,自身还是有些力气在身上的,否则刚才那一脚他可能都踹不动。

尸体嘴里发出嘶吼声,它撑起四肢,以蜘蛛的姿势诡异的朝席商快速爬来。

看着长相恐怖的怪物朝自己爬过来,还是这种骇人的姿势,席商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咒骂了起来。

关键时刻秋鹤铭上前一把薅住它的后领,紧接着朝着窗户走了过去。

他拖着那玩意跟拖麻袋似得,拖到窗口处就抡起尸体的腿将其扔下了窗口去!

几秒之后,是重物落在地上的一声重击。

在这黑夜里尤为响亮。

“卧槽!”

席商连忙跑过去,探头望下去,这里虽然是二楼但是也很高,那尸体摔在地上肉身好像更碎了一些。

他佩服的看着秋鹤铭:“你也太猛了吧,居然扔下去了。”

这人的行事作风总是让他捉摸不透,居然直接把这玩意从窗户丢了下去。

秋鹤铭嫌弃的看了手掌一眼,“在这里看着烦,直接丢出去眼不见为净。”

那可是一具身体啊,而且洪兴发的身体又胖,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人扔下去。

席商对于秋鹤铭又一次刷新了见识。

一直在楼下蹲守的‘爸爸’听见声响,迈着僵硬的步伐走了过来。

看见地上的尸体,它的头歪了歪,表情呆板似乎是在思考。

席商看着莫名觉得好笑,这个‘爸爸’木偶额外的有些憨批。

尸体在地上抽动了一会,接着跟没事人一样,它抬起头看向二楼窗口的位置,随后趴在地上爬进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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