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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鹤铭:“嗯。”
这个东西虽然不是死亡条件,但是也处处透着诡异。
从厨房出来之后,又在别墅内一路摸索过去。
最后在一条幽静的走廊,发现一扇巨大的红木门,门口还站着一名家丁。
三人在拐角处露出一颗脑袋,席商眯了眯眸子:“那里面应该就是了吧?”
既然是有人守,那这房间肯定很重要。
本来是抱着侥幸的态度,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找到了。
“那个,我们现在真的不算是偷窥吗?”
陆星齐有些犹豫,觉得这事不靠谱,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秋鹤铭看向他,眼神意味深长:“放心,不会有事的,不过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陆星齐:“?”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守门的家丁突然听到一阵异响,他警惕的看向音源的方向。
只见在拐角处,一个人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家丁疑惑的皱起眉,缓缓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个男人,不知道怎得倒在这里,双眼紧闭。
“....”
他板着脸蹲下身子前去查探。
突然男人的眼睛猛地睁开,同时还在剧烈的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发出:“救...救我...心...心梗犯了...”
家丁一脸懵逼,这人谁啊?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陆星齐颤抖着手抓上家丁的衣服,一副半死不活的:“我是..你们的贵宾...”
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呆啊?他隔这喊半天了这人还是一副呆板样。
同时他心里幽怨的哭喊一声,为什么要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啊.....他真的不会演戏。
就连心梗这个理由都是他随便乱编的。
那名家丁在听到贵宾两字的时候终于做出了反应,“噢!亲爱的贵宾,您这是怎么了?!需要我怎么帮助您?”
陆星齐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合着你得听到贵宾两个字才行是吧。
他喘着气,紧紧的抓着家丁的衣服,差点把人拽到地上去:“带...带我下去..这里让我窒息....”
家丁有些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红木门,犹豫不决。
“别他妈犹豫了....再不快点我就要猝死了。”
陆星齐实在演不下去了,直接一把薅住家丁的领子:“你也不希望安德夫人邀请来的贵宾就这么死在这里吧?”
家丁被他镇的一愣一愣的,连忙摇摇头,夫人太可怕了,他可不敢惹夫人生气。
他将陆星齐从地上扶了起来,对方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虚弱至极:“快..快带我..下去...”
离开时他还看了一眼某处,兄弟们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席商蹲在角落看着陆星齐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这家伙不去当演员可惜了,这演起病来真有一套。”
秋鹤铭嗤笑一声:“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二人轻脚走过去,将耳朵贴在红木门上,而然却没听到任何声响。
“这个门的隔音效果这么好?”席商纳闷,他全神贯注都没听到一点声音。
“不是隔音效果好。”秋鹤铭看向他的时候眸子是黑色的。
“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说话。”
席商惊讶:“你是说里面没有人?”
是他们找错了吗?
如果里面不是艾德尼尔跟朗姆,那么又会是谁?
还特意派个人在门口守着,搞得还挺神秘。
秋鹤铭盯着门把手,随后握上门把手,缓缓扭动。
这扇门没有上锁直接就被打开了。
门内先是一片漆黑,一直到走廊的灯光透进去之后,席商才看清楚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只见一张床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心。
秋鹤铭率先走了进去,席商跟在身后,进到屋子就迎面感觉到一股冷气。
他精神紧张起来,第一反应就是阴气。?
好在这股阴气并没有存在太久就消失了,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很快整个房间开始回归正常的温度,席商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秋鹤铭突然招呼他:“席商你过来。”
看着他有些严肃的表情,席商好奇走过去,当看见床上的东西之后他紧跟着皱起眉头。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么这张床上居然躺着一具尸体。
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一具骨架。
诡异的是尸体的脑袋还套着层皮,脑袋还算是完整,身上已经是没有一点肉,就是副骨架。
脑袋上的人皮凹陷进去,连同着五官都深陷进人皮里面,完全看不出来长得什么样子,看上去就像羊皮纸一样平整。
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这尸体看起来太诡异了,席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死状。
他询问道:“这玩意是男的女的?”黑暗中他看的不太清楚这具尸体的具体形态。
秋鹤铭盯着尸体的骨架,“看起来像是个男性。”
“为什么他的头还能保存下来?”
席商不禁凑上前了一些近距离观察这个尸体。
尸体没有任何异味,反而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太淡了似有似无的,席商仔细嗅了嗅,却依旧没法判断。
“这尸体上好像有股香味,但是我闻不出来,你能闻出来吗?”
如果是秋鹤铭的话肯定可以辨别出来这股味道。
秋鹤铭刚想上前,突然僵在原地,瞬间皱起眉:“有人来了。”
席商连忙看向门外,卧槽不会吧,这么快就回来了?
秋鹤铭示意:“先关门。”
趁着人还没走到这边来,席商立刻伸手将门关上。
不过他不敢将门完全关上,这样会发生声音,他只能尽量将其全部缝隙掩盖上。
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秋鹤铭上前拉住他的手:“跟我来。”
对方带着他钻进了衣柜中,同时门外的脚步声也已经达到,听起来像是好几个人的声音。
接着有人说话了。
“谁让你擅自离开这里的?”
席商有些惊讶,听这声音像是安德夫人。
随后就是一声响亮的巴掌,被打的人不敢吭声。
安德夫人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我看你也别留在这里了,自己去受罚吧。”
她的声音冷漠说话也是不近人情。
被打的人开始求饶,很快求饶声越来越小声,最后消失不见。
周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席商紧盯着衣柜缝隙,关注外面的情形。
秋鹤铭抬眸看着席商的下巴,因为身体小的原因,此刻他是以一种直接趴在席商怀里的姿势,周围的气温逐渐有些升高。
可惜席商倒是丝毫没感觉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真是....心大。
秋鹤铭眸子微眯,盯着席商专注的脸。
席商原本全神贯注的看着衣柜外,耳边忽然传来秋鹤铭的声音。
“席商。”
他下意识就转头望去,嘴唇却擦过一个柔软的东西。
席商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无意间亲到秋鹤铭的脸颊了。
触感软软的...还有点Q弹。
席商抿紧唇角,强行将涌上心头的尴尬压下去:“怎么了?”
秋鹤铭用着小孩子软糯的声音,天真的说道:“你是不是亲我的脸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席商已经紧张的握了握拳头。
不就是亲了个脸吗,他怎么这么紧张?
他以前也亲过他侄女的小脸啊,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又紧张又尴尬的。
秋鹤铭轻叹一口气:“没事,如果我要是恢复身体就好了。”
那样也许亲的就不是脸了,啧.....
席商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不等他细想,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二人都是呼吸一滞,席商隔着衣柜缝隙看过去,推门而入的是安德夫人。
她缓缓走进房间,在房间先是环顾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床上的尸体身上。
她微微一笑,在床边坐下,居然还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尸体的脑袋。
“打扰到你了,真是抱歉。”她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对待情人。
随后她站起身子,离开了房间。
门被重新关了起来,席商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敢立刻就出去,他怕这个女人万一突然又进来杀个回马枪。
门外的安德夫人出去之后,一旁的女佣疑惑询问:“夫人,他们就在里面,为何不直接抓起来呢?”
“不急,不能打扰到他,至于里面的人……”安德夫人原本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森神情:“会受到应有惩罚的。”
席商二人待了许久,确定门外没有人之后才出来。
看着床上的尸体,席商一想到刚才安德夫人那温柔的眼神:“这具尸体看起来对她很重要。”
秋鹤铭耸耸肩:“不是情夫就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