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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玫瑰禁锢解除的一瞬间,它抬头死死的盯着席商,口水顺着它的獠牙滴落到地上。

它朝席商猛地扑了过去。

二者距离比较远,席商第一时间躲避了过去。

怪物扑了个空,伸出尖细的舌头舔了舔嘴巴,不容席商缓口气又朝着他猛扑过去。

虽说心里不紧张了,但席商身体还是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在这空荡荡的空间内,二者又上演了场追逐战。

可惜这次没有丛林的地形优势,席商开始体力不足。

他头皮发麻,感受到了怪物的声音离他近在咫尺。

而面前也没有路了,席商下意识朝右前方滚了过去,一头撞上了身侧的墙面。

来不及缓解头部的剧痛,他抬眼对上怪物恐怖的五官,张着獠牙朝着席商而来。

死亡降临的时候,席商的恐惧反而没有这么强烈了。

他紧闭上眼睛,看来这次得死在这里了。

“.....”

沉寂了片刻,想象中的疼痛并没袭来,反而席商还能感受到自己依旧在狂跳的心。

他睫毛轻颤的睁开眸子,一只纤细苍白的手臂不知何时从他的耳侧伸出。

席商眼睛逐渐睁大,顺着手臂看过去,只见细长惨白的手抵在怪物的脑门上,将怪物定格在原地。

那只手看起来软弱无骨,却将怪物死死的摁在原地。

怪物嘴里发出挣扎的怒吼,一双眼睛怒瞪着他。

“吵死了。”

平缓的女声在席商身后响起,声调慵懒随性。

他的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

席商满眼震惊,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到现在他才感觉到身后传来阵阵阴冷的气息。

身后的女人好像动了起来,一股凉意直扑席商的右脸,女人的样貌缓缓从他右侧出现。

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她的头发是白色的,衬托着本就惨白的皮肤,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白纸。

死气沉沉的双眸,嘴唇却是像鲜血般红艳。

女人眼珠转动,看了一眼席商。

一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感,这女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席商的双腿有些发软,险些差点给她跪下。

女人收回目光,毫无色彩的眸子看向还在发出吼叫的怪物,另一只手伸向它的脖子,嘴角一扯。

只见怪物的脖子被她连根拔起,带着撕裂的声音。

席商看着女人手里的头颅,下面还连接着一根血淋漓的脊椎,脊椎上面还沾着黑色肉块。

这怪物在她手里就跟棉花糖一样,随意拉扯就能弄死它。

女人将怪物的脑袋随手一扔,有些嫌弃的看着手上的黑血。

她的目光在四周看了看,最后定格在席商身上。

席商不寒而栗,默默的退后几步,顿时觉得自己的脖子拔凉拔凉的。

女人细长的眸子微眯,在青年身上打量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他手指上。

阴恻恻的笑了出来:“真是舍得。”

“什么?”席商被她这么一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上去她对自己没有恶意,虽然有很多疑惑,但席商也不敢贸然开口。

这时,女人突然凑上前在席商身上闻了闻。

这给他顿时惊悚的够呛,立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好在女人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站直身体,身高比席商还高上一个头。

席商这才发现她的脚是处于悬浮的状态,就这么立在半空中。

...不是人,那就是鬼了。

“难怪...”女人沉默了一下:“你是第二个能唤醒我的人。”

席商犹豫了一下,沉声询问:“你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问戒指的主人。”

戒指的主人?

席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戒指,就是他手上戴着的这个:“你是从这戒指里面出来的?!”

这女人原来是秋鹤铭的道具吗?就跟八哥那样,是有灵智的道具?

女人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轻声一笑,语气有些不屑。

“别想太多,我可不是什么道具。”

女人瞳孔红光浮现,传来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让席商止不住的打冷颤。

她的身体逐渐化成一团黑色迷雾,纷纷朝着席商手中涌聚而去。

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这空间里淡淡留下一句话。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鬼阿。”

随着黑雾钻进了戒指里面,女人的身影也消失在席商面前。?

这怪物的眼睛,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查探,发现这怪物的眼珠还在一闪一闪的,像个玻璃珠。

而它的眼珠正对着一扇玻璃墙,这面墙体的中心位置也有一道光在一闪一闪的。

怪物的眼珠像是在跟它进行呼应着。

席商站起身走到这扇玻璃墙面前,发光的位置有一处圆形凹槽,里面正缺了个什么东西。

这凹槽之前明明还没有出现的。

难道是因为怪物死掉的原因?所以这有可能是出口。

一想到这点,席商立刻转过身跑到怪物面前,也许这个眼珠就是出去的钥匙。

他手指对上怪物的眼眶,犹豫了片刻。

接着两指挖了进去,将这个眼珠子抠了出来。

席商还是第一次干这事,虽然恶心,但为了出去他是可以接受的。

眼珠子沾着粘液,捏在手里硬邦邦的。

他走到玻璃门面前,将眼珠子放了进去。

不大不小,刚好贴合。

“咔吧。”一声。

面前的玻璃墙缓缓打开。

席商惊喜之余松了口气,连忙抬脚离开这鬼地方。

出去之后的环境是一片漆黑,不过席商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可以看清周围的摆设,虽然并不是非常清楚,但也算是能看见了,这要多亏于八哥的功劳。

这里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他又转头看向玻璃箱,原本出来的玻璃门消失不见了,他惊奇的发现这玻璃箱居然只有电视机一半的大小。

明明自己在里面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也跑了这么远的路,不用说里面的空间感巨大。

而在外面,它却连席商的一半大小都不到。

实在是太诡异了,这所有发生的一切他觉得用巫术来解释比较贴切。

门口没有人在把守,看来安德夫人是断定他不会从玻璃箱里面逃出来的。

小楼大堂内——

秋鹤铭原本下垂的眸子猛然抬起,心脏传来一股灼热感,不过很快又沉寂下来。

是戒指。

与此同时,他感应到了戒指所在的位置。

他从沙发上站起,二话不说走向门口。

“等...等下。”左枝蔓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叫住他:“你去哪?”

“回房间,把门窗锁好别出来。”

秋鹤铭没跟她解释,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快步离开。

一时间同伴都离开了,左枝蔓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纠结了一会,还是听从秋鹤铭的话,上楼回到自己房间里面去。

秋鹤铭前脚刚离开,整个小楼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细微的窸窣爬行声伴随着古怪的嬉笑声悄然响起。

夜空中的浓雾拨开,一轮血色红月高高挂起,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宴会厅的安德夫人抬眼看向窗外的月亮,放下手中的酒杯,伸出舌尖轻舔了下红唇。

艾德尼尔从一旁缓缓走来,手轻抚上她光滑的肩膀:“安德,我们的好戏逃跑了呢。”

安德夫人面无表情:“那就让我可爱的宠物去陪他们玩玩吧。”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两名怪物相互看了一眼,身影逐渐隐藏在黑暗中消失。

安德夫人仰头看着艾德尼尔,眼里充满爱意,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靠了上去:“尼尔,这一天我们等的太久了。”

艾德尼尔抚摸了下她的头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是我怕德丽雅接受不了。”

安德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红光,看起来有些不悦:“她会理解的。”

“好了,安德。”艾德尼尔无奈一笑,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钢琴上面:“让我来为你弹奏一曲可好?”

“当然。”安德夫人松开他。

艾德尼尔在钢琴面前一坐下,周围吵闹的氛围顿时安静下来。

怪物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看向他。

带着情韵的曲调在大堂内响起,这是一首为安德夫人量身定做的曲子,她目光炽热的看着艾德尼尔,这个男人总是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席商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出路,几乎每个房间他都进去看了一遍,八哥的身影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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