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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别墅走,周围的环境就变得越黑暗,所有灯光都被熄灭,整个庄园此刻都陷入一片寂静。

幸好二人在黑暗中可以看清周围的景象,站在住所的小楼前,仔细聆听这滴答声是从隔壁的别墅内传来的。

原本灯火通明,琴声悠扬的别墅,现在安静的有些诡异。

“跟紧我,里面好像出事了。”秋鹤铭拍拍他的肩膀,神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出来前还是好好的,此刻这座大楼都被一片巨大的黑色浓雾所包围。

不过这一点席商并没有看到。

“好。”

二人缓缓踏入小楼内,一进去席商就好像是踩到了什么黏液,粘在鞋子上形成一道拉力。

想不注意都难,他低头看下去,地上布满一层黑色胶体状的水渍。

这玩意看起来像水,踩在上面就跟踩在口香糖上面似得,让人膈应。

黏液一路顺着上了楼梯,席商只觉得不妙。

肯定是什么怪物跑进来了。

秋鹤铭走在他前面,跟着黏液途径,来到了三楼。

所有的房间门都被打开,黑色黏液在每扇门口都留下了痕迹。

秋鹤铭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

“怎么了?”

“左枝蔓。”秋鹤铭有些欲言又止,“她一个人在这里。”

席商皱起眉头:“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他连忙走向左枝蔓的房间,此刻房门被大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站在门口扫视着房内,耳朵很快捕捉到一丝轻微的声响。

席商眼睛一亮,走进房内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过去。

秋鹤铭跟在他身后没吭声,环顾着四周。

席商来到厕所门口,看着紧闭的厕所门,声音好像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他开始有些犹豫,就怕打开之后是残暴的怪物啃食着她的尸体。

虽然跟左枝蔓的接触并不多,但毕竟也是复明熙带进来的人,况且她人看起来也还不错。

纠结了片刻,席商轻轻敲响了厕所门。

里面好像被吓了一跳,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席商又敲了一次,轻声开口道:“左小姐,是我们。”

空气沉默片刻,里面才开口,声音还有些不确定:“你是齐望吗?”

席商松了一口气,听声音她没事。

“是的,我是。”

听到这里,厕所门缓缓打开,左枝蔓小心的探出脑袋,看到来人长吁一口气。

席商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左枝蔓脸色苍白,状态还算稳定的说道:“在你们走后,有怪物跑到这里来了。”

“幸亏有复明熙留给我的这个道具。”她说着伸出手,手上有个镯子,里面闪着微弱的光芒,光芒很淡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触发之后怪物靠近不了我,最后它走了。”

左枝蔓咬紧嘴唇,即便是这种时候,她也仍然是保持着大明星的形象管理,一点狼狈之态也不外露。

听闻席商扬了扬眉:“它应该是去四楼了。”

刚才上来的时候,他注意到粘液的痕迹一直到四楼也有。

至于四楼的话,那就只剩下古泽一人了。

如果他当时在这里的话,多半也逃不掉怪物的追击。?

席商打消了前往四楼的念头,这个古泽是死是活与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况且那个怪物也不知道走了没有,万一还在四楼的话,他们上去不是找死吗?

耳垂忽然被捏了下,席商打了个激灵,疑惑看向罪魁祸首。

秋鹤铭眼带笑意:“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席商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

“那我先去换个衣服。”

他转身走出房门,又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站在原地没动的秋鹤铭:“你不换吗?”

秋鹤铭:“我觉得这里应该没有适合我穿的衣服。”

席商传递一个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下秋鹤铭。

貌似这里还真没有跟他体型相似的人....

他轻咳一声,“要不,你先试试看?”

“好啊。”秋鹤铭倒是乐意至极,大步跟了上去。

左枝蔓站在后面看着二人之间,表情有些古怪。

她怎么感觉这俩人之间有点不太一样了?

瞟了一眼秋鹤铭的背影,同时也有些疑惑,这人先前不是小孩子吗?

怎么突然又变回来了?

这是什么新的特异功能吗?

回到房间内,席商从柜子里搜出一大堆衣服出来。

“你看看。”

这些衣服连他自己都没穿过,全是自己原本就在衣柜里面的。

好像是副本根据每个人的身形尺码来定的。

秋鹤铭低头打量了会,从里面掏出来一件衬衣。

对比了一下,轻叹口气:“你瞧,这我能穿吗?”

席商看去,只见那衬衣对比在他身上,小了整整一圈。

席商:“....”

确实不行,原来自己的体型跟他看上去相差这么多吗?

明明是个一米八的壮汉,在秋鹤铭面前就跟个弟弟一样。

秋鹤铭将衣服放下转身走向洗浴间。

席商问道:“你干嘛去?”

秋鹤铭说话很是淡定:“我觉得浴袍应该挺适合我的。”

席商惊讶瞪大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要穿着浴袍出去吗?!”

“谁规定穿浴袍不能出门了?”

秋鹤铭回头冲他狭促一笑,随后踏进洗浴间里面。

席商一时间被震的说不出话,呆在原地。

脑子里快速闪过在公馆的时候,秋鹤铭洗完澡穿着浴袍在他面前晃悠的场景。

要是穿成这样出门,想想那场面....

大佬简直不要太浪。

不行,绝对不行!

他猛地冲过去,看见秋鹤铭手里拿着浴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步上前一把将浴袍夺了过来,“你还是这样湿着吧,挺好的。”

“可是这样很不舒服。”

说着秋鹤铭抬手就要解开扣子。

席商哪敢让他脱,慌忙伸手制止他的手:“不行!秋鹤铭你不能这么随意。”

他盯着对方的扣子,一颗都不能解。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阿商还真是可爱。”

席商一愣,抬头就落入对方充满笑意的眼睛里。

感觉到不对劲,他想退后,对方已经一只手环上他的腰间,接着整个人被秋鹤铭拉进怀里。

温热的嘴唇擦过席商耳廓,带着一股热气:“太可爱了,我能亲亲你吗?”

席商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骗了。

“...不”他的话刚说出一个字,对方就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跟方才在池塘边的吻不太一样,这次秋鹤铭先是轻轻啄了下,话语轻喃:“不什么?”

随后观察着席商的表情。

他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红晕,耳朵也是在瞬间蹭的爆红。

席商死死盯着面前的扣子,不吭声了。

见他不说话,秋鹤铭又低头轻吻了下,这次是在鼻尖。

慵懒的嗓音微微拉长:“嗯?”

席商瞪了他一眼,语气也硬不起来:“不许太长时间....”

前不久那快窒息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

对方笑的胸腔微颤,手掌托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就亲了下去。

席商感觉到温热的手掌似有摩擦在他腰间,不过他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嘴唇上面的感觉带走了。

席商只敢紧闭着牙关,这时后脑勺的手掌缓缓下移到他耳廓边的头发,手指缱绻缠绕着,有意无意的触碰着耳边,顿感痒痒的。

耳朵对于席商来说很敏锐,他羞愤对上秋鹤铭深邃的眸子,本能的想发声说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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