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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尼尔眼神跟着他的手而动,眼神倒是痴迷。

看的席商真是一头火,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玩意的眼睛挖出来。

他以为艾德尼尔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对方却缓缓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永生。”

“永生?”

听到这个词,席商先是一愣,没明白他这意思。

艾德尼尔收起迷恋的眼神,转而恢复优雅姿态:“是的,为了永生。”

他背过身去,抬起手臂仰头不知在感受着什么:“过了今晚,我将会是完整的了。”

“包括德丽雅。”

德丽雅?

席商抬手覆上面前无形的牢笼,“你说清楚点。”

艾德尼尔不吭声了,他收回手臂,转头走向席商。

看着他贴在无形牢笼上的手,眼神很是亢奋将自己的手也覆盖上去。

席商注意到艾德尼尔的手看起来干瘪又老皱,看起来跟个老人的手一般。

他忍住收回手的冲动,冲着艾德尼尔微微一笑:“你喜欢我的手对不对?”

艾德尼尔并不意外的点点头。

“你的手,是我看过最好看的一双手。”

他轻喃出声:“艺术家的手就该像你这样的。”

声音杳不可闻,席商甚至都没听清楚。

他心里十分反感,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嘴角扯出一抹笑:“你说过要请我在晚宴上跳舞的。”

“当然,这句话到现在都算数。”艾德尼尔表情算的上是温柔:“晚宴一会就开始。”

席商脸色猛地一变,“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不是还有一天吗?

艾德尼尔一脸惋惜:“亲爱的,你已经昏迷一天的时间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晚宴一会就要开始了。”

他的话就像是炸弹,在席商脑子里轰然引爆。

他居然昏迷过去了一整天?而且还是最关键的一天。

“我的其他同伴呢?”席商气息开始有些不稳。

他早就看了四周,这里就是一处空房间,除了他跟艾德尼尔,其他连个人影都没有。

艾德尼尔耸耸肩:“你是说跟你一起的女人?还是看起来已经半死不活的男人?”

闻言,席商猛地一掌拍在囚笼上激起层层波浪,目光凶狠:“你说的半死不活的男人是谁?”

艾德尼尔眨眨眼睛,突然笑出声:“别紧张,他还活着呢。”

但也不肯说出是谁。

席商咬紧后槽牙,目光突然落在自己手上。

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缓缓抬起眸子,清亮的桃花眼生出一股含情脉脉的韵味来,席商与艾德尼尔相互对视,轻声一笑:“你想要这双手吗?”

说着他伸手在囚牢上勒画出对方手掌的形状。

艾德尼尔开始兴奋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想。”

席商眸子微眯,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痴迷于自己的手,不过这也正好可以借此让这家伙带自己离开这里。

他摊开双手,面向艾德尼尔:“带我去晚宴吧,不是说好的要一起跳舞吗?”

这一招看起来很有用,艾德尼尔看到席商伸出来的双手,顿时二话没说就将囚笼破开。

席商一下子从空中坠落,这次他有经验了,提前准备好受力点。直接落在地上稳住身形。

这么一来,艾德尼尔高大的身躯顿时有压迫感,他低着头看着席商:“其实你不说我也会把你放出来的,你会是我密不可缺的一部分。”

他这话听得席商头皮发麻,他皱着眉头对上艾德尼尔的眼睛,这双眼睛里面没有情欲,有的只是痴迷,就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的那种眼神。

席商莫名的感觉到双手发冷,他若无其事的将双手背到艾德尼尔看不到的地方。

稳住惶恐的心情:“既然会是你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不应该告诉我吗?”

艾德尼尔听闻难得的沉默下来,他在思考。

他已经将席商判定为自己的所有物,既然是自己的东西那么告诉他也无妨。

于是他不紧不慢说道:“我听安德说你跑到了地下室的禁区,应该也看见了墙上的壁画吧。”

席商有些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点点头,“只是我不明白,安德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看壁画上的内容,看起来像是个统治者,又像是个与人相爱的怪物。

艾德尼尔此刻眼里浮现出爱意,“她就是我的救世主。”

脸上尽是倾慕之情,爱欲丝毫不掩饰。

席商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比起看他的眼神,这个眼神才是真的变态。

艾德尼尔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是她将我从肮脏的泥潭里面拯救出来,让我重新燃起了信心。”

“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她强大又美丽,是我们的统治者。”

“对了,要是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讲。”艾德尼尔嘴角上扬一抹弧度:“你们应该称呼她为女巫。”

席商眉心猛地一跳,女巫这一词很符合安德夫人的形象。

“所以她是和一个人类相爱,之后又生下了德丽雅吗?”

“嗯?”艾德尼尔将头轻歪,表示疑惑:“人类?”

“就是壁画上面的金发男人。”

艾德尼尔恍然大悟,“你说的金发男人是我呀。”

席商不可置信,“是你?!”

“那上面画的明明是个人类。”

“啊.....”艾德尼尔感到有些无聊:“也对,我以前的确是个人类。”?

第119章 故事

小镇上有一个怪人,这个人明明有家却不回,整日游荡在街头,手里总是抱着一把小风琴。

逢人就凑上去询问:“可以倾听我的曲子吗?”

镇上的人都觉得他是个疯子,纷纷避之不及。

很快,镇上开始流传着关于怪人的诗歌。

【一座小镇,诞生出荒诞;】

【农田里的麻雀呀,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众人笑麻雀不自量力,麻雀却总自以为是;】

【总是沉溺于幻想,最终摔得粉碎;】

怪人并不在乎这些关于自己的言论,他抚摸着心爱的小风琴,嘲笑这群人没有眼见。

这座小镇散发着糜烂又无聊的气息,所有人都只甘于目前安稳的生活,他们胆小又懦弱,没有追求。

他觉得人生不应该如此,他从小就认为自己是名艺术家,他的目标是成为世界一级的艺术大师,创作出世界上最美妙的曲子。

这里只不过是第一站历练之地,而他只不过是踏出了这一步而已。

他用自己的才华给这些人创造曲子,这些人不感激反而把他的心血当抹布,随意丢弃。

怪人很难过,也很生气。

后来有一天,知名的乐团来到小镇开展巡演。

怪人看到了希望,于是自告奋勇将自己最美妙的一首曲子上交乐团,希望能得到青睐,借此离开小镇。

可是乐团的人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将曲谱递交回来,并且出言评判着他的不专业。

怪人非常生气,上前跟他理论,二人扭打在一起。

怪人原本占上风,后来乐团帮手一来,他就只有挨打的份。

最终怪人被他们扔在路边,离开前乐团那人的眼神他永远忘不了。

充满了不屑跟嘲讽。

天空下起了大雨,怪人狼狈的躺在地上,耗尽心血的曲谱和他被砸坏的风琴随意的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

就跟他一样,尊严梦想被扔在地上狠狠的践踏着。

周围的人都绕着他走,生怕跟他扯上一点关系。

怪人身上被黑暗逐渐侵蚀,眼神木讷的看着灰暗的天空。

他就是泥潭里的泥鳅,无论怎么翻涌都无法改变自己属于淤泥地的事实。

一把伞突然遮住了他的视线,挡住了落下的雨滴。

怪人眼珠一动,对上一张妩媚动人的脸。

一袭黑裙的女人先是疑惑的看着怪人,随后微微一笑:“你还好吗?”

这是第一次,主动有人跟怪人说话。

怪人眼神恢复神采,连忙从地上坐起来,“谢谢关心,我没事。”

女人低头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谱曲,有些惊讶:“这些是你的吧?都掉一地了,我帮你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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