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国子监27(2 / 2)

老实同僚捏着笔,边奋笔疾书边说:“除了翰林院,几个史官、言官,能几个知道?”

“你们在议论什么?”一红衣官服,年轻俊朗的身姿挺拔青年入内。

众人听到话,纷纷起身做辑,见好:“见过祭酒。”

国子监祭酒姬城轩,字子修,萧国丞相长子。祭酒从四品,和温遥清的品级相同,因行使权责不同,把握的权也不一样。真要论,还是温遥清权力更大。

一群人左看右看,还是左兄上前出声解释。姬城轩听了一会,就让他们各回其位做活。

“这几日人多嘴杂,有些话还是不要多言,免得祸从口出。”姬城轩心下猜了七七八八,“若是那些学子来寻你们,最好一个不理。若是原先刑部尚书回来了,她眼里容不得沙子,知道了是一顿重罚。”

“多谢祭酒告诫。”

姬城轩拿了他要的文书,便离去。那一众官吏看着姬城轩走远了,才舒了口气。

“如果那温尚书回来了,是不是又要清洗一批贪污的官?”左兄敏感得不行,做官的手底下有几个干净的。

那位温尚书就她府邸上,连同她自己就两人。原本崭新的牌匾这两年,那温字都瞧不出是什么了。听闻温府内,就管事和她自己的屋干净,其他几间屋子只能落灰。

“俺觉得保不齐,听说温尚书在时,那些个拉下去的几个,那些个抄出来的银两,是俺老哥几个几十年的月钱加来还老多。”老裴笔画起来,“要俺说,真要算那大人也不会轻易管到小偷小摸的身上。大人物谁管这小破事。”

巧嘴同僚跟老裴关系最好,赞同:“就是,老左你呢还是安心吧。”

“当真是这样吗?”左兄喃喃自语。

……

姬城轩并未立即回了自己办公的屋子,而是转去另一个地。

温遥清用内力去了发中的水,准备去床榻上休憩。门外守着的小蒋公公眼尖瞧着姬城轩过来,赶紧上前拦下姬城轩。

“祭酒,奴才这厢有礼了。”小蒋公公笑着挡着姬城轩上前,“您这是要去做什么?能和奴说说吗?”

“公公,某想和温大人聊聊,可否方便?”

小蒋公公赔笑,“这……就劳烦祭酒在此等候,奴这就去通报。”

温遥清听小蒋公公的通报,脑袋更是疼了。思索片刻,只能让姬城轩隔着门一起说话。

“不知祭酒此来何事?”

“小事,不知这两年可还好?”

“尚可。”

姬城轩沉默片刻,才道:“真的要回来吗?”

“如祭酒所见,现无法邀您入内相谈,遥清深感抱歉。”她低低打了小哈欠,只能大气精神翻着书和姬城轩说道。

“……父亲、母亲那知道吗?”

温遥清将书盖在面上,闷声:“这就不扰烦姬祭酒操心,温某还请祭酒现行处理公事。毕竟某可是多日未眠,现是困觉得很,请回吧。”

姬城轩也不多留,免得扰了她清梦,简单做了同辈礼,就独身离去。

温遥清把书丢回桌上,她还不了解这比自己年长的祭酒。规规矩矩的世家子弟,规规矩矩遵从历来的规矩考了功名,做了官。循规蹈矩,可不是她这种胡作非为、胡搅蛮缠可比的,至少不会刨根问底问过多问题。

还是好好睡一觉,不然又有人打搅自己休息。一个不够还来两个,有够可以的。

他现年二十,已成冠礼,自家老父举荐加本就有功名在身,恩师为岳麓书院院长,曾任太师。年少有为,根正苗红,与他同龄且在朝中寥寥无几。即便是同父母的兄妹,他却无法跨越温遥清,占据以他为首的年轻一辈重要权位。

哪怕是兄妹,即使温遥清不姓姬,不是家族内的人。真要论,姬城轩真的对温遥清下不了手。尤其趁这大好时机,温遥清脱离朝野两年,当初还是以军功却坐到文人的位置,对她的意见,不少人还是心怀芥蒂。

但对于唯一的妹妹,对于曾经他与父亲对妹妹的态度。他有愧疚,有感伤,他才会去问她一声好。曾听过父亲对妹妹的评价,所以他才猜到是妹妹回来了。

温遥清怎么看待血缘上的亲人的,无人可知,也无人敢拿这点去攻击她。那可是姬丞相的家事,谁敢去得罪。这还是先帝还在时,就力压下的旧事,毕竟是老友看中传承的弟子。

到了墨逾白这里,也是延续老父的意志。墨逾白和温遥清关系甚好,以至这个事不能谈起。

这不代表,一些有心人不会去探查这件事,并拿此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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