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春闱(2)33(1 / 2)

不止温遥清负责的,贡院每一个出入口的监考,都遇上大大小小的奇葩。更多的是,要么无法和过所完好联系上,要么各个州府没能将官印加盖到相关牒上,还有老头这种胡乱顶替、难以流利引今论据……

此次的贡院也全由禁军看管,往年都是抽调一部分禁军和上京各个驻守的军队轮流。禁军作为皇帝的私军,不只是日常操练和巡视,例如某些重要的场合,视情况抽调。

以往都没这么多离谱的,墨逾白早有所预料和安排。这些被抓起来的学子,则是排去真正别有用心之辈;剩下那些单纯作弊的,按规矩取消举子身份。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这是移交他处,严加审问。

考官们审核完所有考生入场后,彻底闭上贡院大门,禁军严加守卫。

温遥清和墨凌州亲自检查封起的答卷解封,确定无误后,才按照数量分发。温遥清替自己探脉,还是很虚弱,即便青原送了内力给自己,也只能压制一段时间,恐怕又要大病一场。

他们在分发答卷后,还得巡视一圈后,考官们才能休息一会。贡院有专门监考的地方,所分开的区域都有,监考都在那里集合休息。

姜文远将铜壶在炉火上,而温遥清伸出左手接过墨凌州递来的长弓,顺道背上箭筒。

“此次我带了二十支箭,子桑觉得可够吗?”

“自是够的。”

温遥清反手将弓箭背身,道谢:“殿下,此番多谢。”

墨凌州摇头,无奈:“子桑你已经谢过了,你我相识已久,区区小事何必挂怀。”

“礼貌而已,殿下。”对墨凌州的态度,是温遥清的习惯,“下官现行一步,再会,殿下。”

温遥清到时,姜文远才将泡好的茶水倾入茶盏中。虽然搭了一个简易的棚户,遮挡下一部分寒风,但还是异常的寒冷。

即使允许携带一部分物件入贡院,还是不被许可带入上好的炭等消耗品。姜文远手中茶叶也是去年较为一般的旧茶,算是作为考官的一点安慰。

“大人快来喝茶水,暖暖身子,过会还要巡视。”姜文远递上热茶,温遥清身后还带着一位背着弓箭的禁军。

“文远有心了。”温遥清落座,苍白的手握上茶盏。飘着热气的茶,温遥清的直接,看着姜文远怀疑这水是不是刚倒出来的。

温遥清示意禁军放下,继续和姜文远道:“过会不带弓箭去,不过,文远你且记得,以你所见范围内,打下将要落入贡院考生屋外的鸟。切记,要活的鸟。”

“下官,知晓。”姜文远作辑,便迫不及待将弓拿起把玩。

温遥清让姜文远和另一位监考待在这里,监考点要比考生屋子要高,看的也远。她和其他的考官一起巡视,学子拿到卷子就开始答题,全是研墨、翻阅卷子的声音。

巡了一圈,温遥清则是辗转去了茅房。考生若是房内的夜壶坏了或是将要溢出,才会来此地。今日只是第一日,没人回来此地。她转了一圈,暂时没发现异样,便将墨凌州备的香丸碾碎一半的量。放在茅厕各个角落,她的动作没有避开人。

跟着温遥清一起的考官,也是有经验的。她是上次春闱的监考,那帮学子想作弊的手段都是换汤不换药。无非用钱财收买的富家子弟,和借科举改命的普通学子。投机取巧,急功近利之辈,这位考官自是反感得不行。

作弊的手段得来的功名,让寒窗苦读才有机会为官的学子怎能得到,与他们而言的公平。

大抵一时半会,出了不少事情,让那些漏网之鱼,成了惊弓的鸟。温遥清碾碎的香丸粉末散落在湿润的草垛上,这些香丸可放两三日,剩下的一半则是后几日安放。

两日后

温遥清坐在棚户内,心情格外不错翻阅一本天象书。这两日在得了许可,寻得一本天象孤本。

每日不定时巡视,跟着一起的考官已经受不住了。一回自己的屋子,是倒头就睡。温遥清脸色比他们白,精神头好得很。姜文远虽留在监考点,但一直盯着视线范围内的动静。虽然没有什么消耗的体力,但精神也不算好。

“文远!”温遥清忽然伸手示意姜文远,姜文远顺着温遥清的手,看见一只灰扑扑的鸽子。

姜文远反应也快,抄起弓架上箭,准头极好射伤将要落地的鸽子腿。温遥清招呼姜文远一起,让先前和她一起的考官去叫两个禁军来。

温遥清手脚快,先一步到鸽子将落的地方。这是个拐角,考生要是走出来,这个隐蔽的角落,刚好就是去往茅房的路。地上散落血滴,顺着血只看见在地上扑腾的鸽子,仔细一看还有一个细小的竹筒。

小竹筒的大小,放张小纸条是足够的。这鸽子出血量不算大,很难探查出是谁家的鸽子。姜文远只看见血呼啦差的鸽子,被温遥清抓在手里翻看。

“姜修撰,有考生作弊。就在这附近,仔细查找,将沾上或嗅有血的考生叫出。我还有事,过会再来,禁军会帮你。”

温遥清说完,就带着半死不活的鸽子去了茅房的方向。姜文远没得到解释,也只好按照这位大人的指示找人。

三人就在附近查找,查出三个和血有关的学子。此时的温遥清姗姗来迟,她还没把鸽子丢了。这家伙身上的血腥味比那三个要重,手里的鸽子还在不停的叫唤。

“你们三个站远点。”温遥清看着三个学子,手里的鸽子越叫越虚弱。

那三人面色不解,但还是照做。温遥清将鸽子放在地上,那鸽子一瘸一拐,慢腾腾朝一学子蛄蛹过去。

那学子大惊,其他两人赶紧离那人远点。鸽子是特别训出来的,它不一定很聪明,但它只知道自己的饲主就在附近,甚至就在自己的眼前,它只想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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