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参悟39（2 / 2）

果不其然，在重复过十余次后，他感觉自己丹田内的灵气修为确实提升了些许，全力施放之下，火球术能够连放七次之多了。

“乾坤清气果真有神效，别人打坐吐纳或许需要数个时辰方才能补充完成，但我的速度则是快上了不止十倍……”姜凡喜道：“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或许就能出去了。”

忽然他面色一变：“不好！我的煞气！”

他只觉得心头一股怒气涌起，双目一阵模糊，就有一丝狂躁嗜血的念头悄然侵入脑海之中。

面色大变之下，姜凡急忙在脑海中念动《清净心经》，那是王回先前罚他抄过百遍的，早已烂熟在心。

念至第二次时，心境已经趋于平和，但他不敢贪恋时光，还是多念了几遍，这才将那股无名怒火降服。

“好险……煞气不知所来，不知何往，幸好这次是在清醒之中，否则又要浪费不少时间……”他脸色沉重，但心中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似一块巨石从心头解下那样，相当轻松，就连先前产生的幽闭烦躁之感，此刻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种清净的喜悦。

“莫非这就是佛门中人所说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师父啊师父，你早知我心态不过关，难怪要放我来此处修炼，原来如此……”

缓缓合目，姜凡重新进入了刻苦修炼的状态。

洞府之内漫天的星光石，仿佛徜徉星光海洋，时间也似乎凝固了一般，姜凡便在此间不断修炼，不知洞外几许春秋。

自从那次降服煞气之后，姜凡的定力似乎得到了极大的增长，再也没有被煞气入侵神智的情况出现，修行可谓是一日千里。

他灵气、乾坤清气双修，在后者的强力辅助之下，灵气修为进境计日程功，很快就突破了原来的上限，就算是原本掌握的几门土墙、木刺等最寻常的法术，威力也早已今非昔比。

是日，星湖洞府之内。

姜凡猛然睁开了双眼，精光有如实质，湛湛逼人。

在看他的面容，只见原本清秀模样大变，下巴、双颊之上长满了浓密的胡须，如同一个巨大的黑球般挂在脸部下方，到了胸口位置；身材也瘦削了不少，四肢上皮不附肉，骨节突出，就连原本清净洁白的道服也变得脏乱不堪，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够成功。”

姜凡气势逼人，随手一挥，两颗人头般大小火球赫然出现，遽然窜出，猛地炸在那屏障之上，令得此间天地都微微撼动了一丝。

但那屏障，却仍坚强伫立着，没有丝毫变化。

姜凡毫不气馁，体内灵气暴走，双手法球源源不断一般，直朝着那灵力屏障轰击而去。

登时，轰隆隆声音响起，天摇地晃，星光乱舞，不少星光石从空中洒落，撞在那方湖水之上。

姜凡数十个火球扔出，简直如同数十枚导弹激射爆炸开来，把那灵气屏障炸得摇摇摆摆如同醉汉走路一般，却仍然没有击破。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差了一丝！”

见状，姜凡有些不甘心，双眼中的血丝几乎已经布满整个眼眶。

为了突破此关，他已经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整个人已经陷入麻痹而癫狂的修炼状态，自觉进度神速，有好几次都像这次一样，感觉只差一丝丝，就能将这屏障击碎，却终究失败。

“呼，呼！”

他深吸了几口气，将心境平复下来。

在这幽闭天地中，唯一不能乱的就是心境，这一点他吃一堑长一智，已经牢记在心，曾经多少次，神智几乎已经疯狂之时，硬生生把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又有多少次，心中几乎已经彻底绝望，硬是通过反复诵读《清净心经》，生出了一丝清净心，坚持了下去。

反反复复，他已经彻底驯服了自己的身体和灵智，再疯狂的念头、再绝望的心境，他如今只需要几个呼吸，便能找回自己的清明。

心境很快彻底清净下来，便要继续开始修炼，忽得，姜凡看见那方石壁之下、湖泊之中，点点星光在先前石柱落下的冲击之下，化作阵阵涟漪，相互碰撞、相互冲刷，把石壁上文字倒影扭了个稀巴烂，竟然隐隐约约现出一种独特的路线来。

先前他早就将这石壁熟稔于心，现下一看，眼前影影绰绰，竟然现出石壁文图案原本的模样来，与星光涟漪曲线重叠在一起，荡漾出一幅幅新鲜线路来。

经脉各处都被勾勒出来，灵气按照一种奇异的纹路不断游走，从首到尾，从始至终，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原本就处于极致疯狂、极致纯粹状态下的姜凡，一看见这东西，犹如魔怔了一般，呆呆注视了半晌，直到湖泊平静、星光之间的碰撞彻底消弭，那种灵气运行的路线也终于完全消失了踪迹之后，他才浑身猛地一震，目中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撼神色：

“竟是如此！

“这石壁之上，果然是一道功法！”

身上的灵气早已下意识运行起来，照着心中明悟的功法自在转动，不到百个周天，忽然轰鸣一声，一道喀嚓声在姜凡的脑海之中响起，似乎蛋壳碎裂，有什么东西在孕育而出。

急忙把思绪集中在丹田之处，姜凡便震撼地看到，自己已经积蓄了十余滴的“乾坤清气”，旁边空处竟然裂开了一条小小缝隙，黝黑幽深，正散发出阵阵饥渴之感，似是要把他体内的能量尽数吞噬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