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沉重的幸福(2)(1 / 2)

  「过去我很混,爹瞧不起我,甚至威胁说要断绝父子关系,但我都不曾害怕过,断绝就断绝,不是阎家的子孙,难道我就活不下去了吗?可是今日,暗卫传来消息的那一刻,我彷佛坠落冰窟,不能呼吸,我知道害怕了,原来我也有不能失去的,你能明白吗?」韩凌月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半晌,低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祖父曾经告诉我,不必说对不起,有个人可以教我惦记、担心,这是我生命中最沉重的幸福,你对我而言便是如此。」阎明巍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缠绵。

  不久之前,韩凌月从小家伙口中得知,阎明巍的祖父在他前往西北的隔年就战死了,当时西夷正大举入侵,阎明巍只能承接祖父遗志,化悲愤为力量,不过也因此翻转他的人生,成就他杀神的名声。

  韩凌月突然觉得很心疼,他看似出身显赫,但不能承爵注定不受重视,祖母和母亲宠爱他,却不曾有所期待。他混,或许只是想得到关注,可惜换来失望,最后索性将他丢到西北,他在西北找到自个儿的舞台,可却是流了无数鲜血,留下无数伤痕才能站立的舞台……

  她不知道如何用言语安慰他,只能小心翼翼回抱着他,给他承诺。

  「以后,我会为你照顾好自己。」

  「我们一言为定。」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停住,两颗心不再隔着一道似有若无的距离,他们真正走进对方的心,成为对方生命中最沉重的幸福。

  *

  第九章 最沉重的幸福(2)

  这是什么情况?连自家弟妹都好像不晓得她受伤,连句慰问也没有,外人竟然上门探病,还是曾经让她列为「情敌」的存在,这不是很诡异吗?

  再仔细一想,她们甚至没有正式打过招呼,换言之,她们一点交情也没有,她都不知道拿什么态度面对人家。

  「齐嬷嬷昨日在街上瞧见惊马,听说韩大姑娘奋不顾身救下一个孩子,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我听了又惊又佩服,也不知道韩大姑娘伤势如何,那个孩子是否安好?今日便匆匆来探望,若有打扰,还请见谅。」纪安宁当然知道今日之举不合常理,但是听到阎文旭出事,她的心便莫名揪在一起,若不来瞧个究竟,她实在难安。

  韩凌月秒懂了,英国公世子夫人是为小家伙来的。

  「多谢世子夫人关心,我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一些擦伤。」

  纪安宁当然看得出来,而她真正想知道的是阎文旭,昨日他是不是受到惊吓了?可是她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世子夫人请用茶。」韩凌月好苦恼,她不是一个擅长跟别人打交道的人,人家不动,她就不知道怎么「喇咧」,这样真的很尴尬。

  纪安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牙一咬还是问道:「今日怎么没看见经常跟在韩大姑娘身边的那位小公子?」

  韩凌月下意识坐直身子,「他昨夜没睡好,这会儿应该还在睡觉。」

  「怎么会没睡好?是不是昨日受了惊吓?」纪安宁不自觉的提高声量,连她也说不清楚为何如此担心,刚开始只是忧虑他是相公在外偷生下来的孩子,如今相信他跟相公没有关系,她就应该将他抛到脑后了,可是一场街上的惊马,她就感觉自个儿平静的心全乱了。

  「昨日确实受了一点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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