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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现在的高中生真是吃饱了撑的,既然问的出这样的问题,那多半就是对方不喜欢你呗!

算牌的心中想法一套又一套,但不敢直接说出来得罪金主,只好东拉西扯一阵子,说了些狗屁不通的心灵鸡汤。

裴烨哪儿能被这点儿东西唬住,他看这个算牌的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是真的,干脆把他桌上的牌拿走了:“我买你这牌了,钱发放桌上,走了。”

算牌的:“哎!”

他下一句话没说出口,裴烨已经拿着他的塔罗牌走了。

算牌的吧唧了一下嘴,遗憾道:“那牌里少了两张,被我拿去当金瓶梅的书签了。”

少了两张,就会算的不准。

就跟感情的事情一样,向来都是不准的。

算牌的这回真的打算收摊,却又迎来了今晚上的最后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是个女生,带着很厚的眼镜,扎了一个马尾,皮肤苍白,乘着夜色走来,像个索命的女鬼。

算牌的看着她,心道:女鬼要是长成这样子,那就算来十个他也不怕。

“同学,今天下班了,不算了。”

这位女客人和前面的男客人一样,穿着二中的校服,根本听不懂人话,进来就往前面的凳子上一坐。

“我不是来算牌的。”

算牌的心里觉得好笑,“来我这儿不算牌算什么。哦,对了,今天算不了,先不说我下班不下班的事情,我的牌刚才被别人给买走了,就是想给你算也算不成。”

这位女同学笑了一下,重复了一遍:“我不是来算牌的。”

算牌的看了眼她的校牌,上面写着温甜二字。

他从善如流:“温同学,无论你要来干什么,今晚上我都收摊了,不算了。”

温甜哦了一声。

算牌的为她到了一杯水,透明的玻璃杯放在了她手里,温甜端起来喝了一口,手下一用力,那玻璃杯就碎成了渣子。

温甜力气把握的刚好,既没有把自己割伤,也起到了恐吓的作用。此女神色毫无变化的看着算牌的,微微一笑。

玻璃渣滚了一桌,里面的水打湿了桌布,水珠子落在地上,跟算牌的脑门上的冷汗一同稀稀拉拉的往下掉。

算牌的抿着唇,目瞪口呆的盯着她,想来是看不出这位斯斯文文的女同学,能徒手把一个玻璃杯给捏炸了。

温甜淡然道:“刚才进来的人,问了你什么,我全都要知道。”

她瞥了算牌的一眼,显然眼里还有潜台词:你敢藏一句,今晚上我就让你横着出去。

读高中的少年,趾高气扬的,这个年纪是最不怕死的时候,什么打架揍人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面子,恨不得把命都给搭上去。

显然,算牌的看多了这种爱闹事儿的学生,因有未成年保护法庇佑的缘故,身强体壮的大人反而怕了这群小祖宗。

算牌的战战兢兢的坐回位置上,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开口:“就、就刚才来的那个……”

一刻钟后,温甜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背着书包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夏天的第一场暴雨来了。

温甜没看天气,半路被困在公交站里面。

她抱着书包,坐在站台前面打算等这一场雷阵雨过去。

哪知道坐了一会儿,雨势不见小,反而越来越大。

江南的雨一直都是缠绵悱恻的,北方的雨下的却是毫不留情。

八点多的天气,加上暴雨的缘故,马路上已经没什么人。

公交站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坐着。

这雨不知餍足,光是下还不满足,不知道哪儿来的大风一刮,全都给刮到她身上去了。

与她一同在公交站等雨停的,只有一只流浪猫。

惨兮兮的趴在温甜的脚边,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温甜用脚把它挪开。

那猫不知死活的又黏了上来。

她被雨浇的百无聊赖之时,裴烨的电话打了过来。

大意是问她人在哪儿,这么大的雨还在外面瞎逛,为什么不回家云云。

温甜等那头一口气问光了,才报了自己的位置。

司机和裴烨一块儿来接她,车子到了车站时,温甜看了眼那只雨中瑟瑟发抖的流浪猫,善心大发,决定把它一块儿带走。

裴烨见她还要带着猫走,于是开门下车,撑伞替她抱猫。

这猫被雨水弄得脏兮兮的,也亏裴烨不嫌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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