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胎记(1 / 2)

  晏长裕脸色一直未变过,闻言,也只冷静回了一句,“母后作主便是。”

  然他如此“乖顺”,反倒是让小陆氏喉头一哽,心中滞闷。若此事她能作主,她早就让他们完婚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只可惜她虽是皇后,到底也只是皇后,做不了一国储君的主。

  太子的婚事,唯有皇帝能作主。

  但洪文帝直到现在也没提起晏长裕与元朝的婚事,更未定下婚期,显然与她的心思不同。

  此事,她根本不能在洪文帝面前提。

  “你已年满二十,元朝也已及笄,都已到了婚龄。”小陆氏只能在其他方面使力,“元朝对你情根深种,你也知道她性子急,可莫要让她等久了。”

  她意有所指。

  晏长裕抿了抿唇,最后淡淡回了一句,“谢母后提醒,儿臣明白。”

  明白什么?

  至于再明确的话,他却是一字未提。

  这婚到底是结,还是不结?

  待晏长裕离去,皇后便再也維持不住脸上的笑意,缓缓沉下了面色。片刻,冷声道:“让他们好好准备,今日之事,只能成!”

  晏长裕不愿松口,那她便帮他一把,为他把这桩婚事彻底坐实!

  洪文帝不定婚期又如何?

  只要卫元朝与晏长裕有了肌肤之亲,顾着镇国公之势,他便是再不愿,也不能再反悔!

  *

  今日是太子冠礼,亦是他的生辰礼。

  作为闺阁女子,自然不可能去前殿观礼。即便元朝与晏长裕有婚约,也不能。前世,她一心惦记着晏长裕,想到他的伤腿,唯恐他今日会受委屈。

  一颗心全吊在了那人身上,坐立不安,根本静不下心。

  所以当听到晏长裕出了事时,她想也未想便立刻赶了过去。到了地方,却发现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看上去不甚清醒的晏长裕。

  她没多想,只以为晏长裕是喝醉了,便想唤人去拿醒酒汤。

  哪里知道,晏长裕却忽然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把她扯了过去。元朝猝不及防,霎时撞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瞬,心跳犹如擂鼓。

  “卫元朝……”

  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不同于平日的清越,带着浓重的嘶哑,模糊不清。

  他的身体很热很烫,烫得有些不正常,元朝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然那是自两人定亲后,晏长裕第一次主动亲近她,她自然愣了一下。

  再想推开时,却失了机会。

  而没多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这样的情景,无人不会多想。这事出了,她与晏长裕的婚事便不能再等。

  洪文帝很快为他们定下了婚期。

  然自那日后,晏长裕对她却越发冷淡。那日的亲近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觉。直到后来,元朝才知道这一日晏长裕是被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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