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之源（2 / 2）

黄玄素低头，看着右手的手镯沉默不语。

东方青阳举起右手，手腕微微转动，整个英伦的人，或在眼前或在梦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黑影。

而黄玄素与东方青阳双脚已经踏在了一片翠绿的草地上。

“这就是以前的英伦？”黄玄素四处眺望，十分新奇。

“准确的说是一个纪元之前的英伦。”东方青阳有一些怀念的说，“别看了，我们触及不到这里的任何东西。”

“我们这是在哪？”黄玄素选择性的忽略了“一个纪元之前”。他虽然对此感到好奇，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询问这件事，就会吸引来某种东西的视线。

东方青阳斜着眼看着他，呵了一声，“之前教你的没白教，人类现在的神话都是经过潜意识整改的，无法理解的内容不会流传下来。”

“我们现在正处在特殊的领域，你刚刚的话如果说出来，就会被祂察觉，引来追捕。”

“安静看着吧。”

东方青阳的声音中突然带了一丝怜悯与苍凉。

“这就是被选定者的下场，承受那万丈的荣光，也将背负那冠冕的重量。”

眼前的画面迅速闪过。

黄玄素看到一个金发男孩，他有着典型的英伦外貌，俊秀中带有英气。在草地上奔跑，练剑，看着他逐渐长大，去成为骑士。

看着他拔出那把选王剑，开始变得沉稳坚毅，开始经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看看着他在万众的拥护下成为亚瑟王，直到最终的卡姆兰战役。

尸山血海之中，两位骑士对决，长枪与长剑交错，叛逆之子的Clarent刺穿了王的盔甲，贯穿了王的身躯，Rhongomynad也处决了莫德雷德。

最后只留下那块墓碑。

“HicjacetArthurusRexquondamRexquefuturus.”

（永恒之王亚瑟长眠此处。）

黄玄素莫名感觉到哀伤，他低下头，发现右手的手镯正在缓缓转动，溢散出少许辉光，隐约听见一阵哀鸣，【Excalibur】正在哀悼祂的主人。

画面逐渐远去，黄玄素与东方青阳正在回归现实。

突然过程停顿，一位老者从画面中走出，苍老的声音传出。黄玄素没学过那种语言，却莫名能够听懂。

“异域的神明，请问您何故莅临这片土地。”

东方青阳的眼瞳化作金色，声音仿若雷鸣，“略感好奇，故做一览。”

老者恭敬的点头，退去。

黄玄素与东方青阳回到了现实世界。

清晨六点的伦敦街道出现了不少行人，但对黄玄所以东方青阳的突然出现没有感到诧异。

“那个老人是……梅林？”黄玄素略显诧异，“他还活着？还是说过去的他就能感觉到你的窥探？”

“他确实还活着，只是状态比较特殊。”东方青阳说，“这跟他的修行方式有关。”

“但是说一切术法都是灵气的运用，但术法的源流是区分开来的。”

“分别是巫、魔术、道法、佛念与源血。”

“巫也可以叫祭祀。巫者，连通人神之人，效仿神的力量统御灵气。因此对神的权能十分敏感，但是巫对人的天赋要求极高，也容易对人的灵魂与思想产生巨大的压力与影响。最重要的是，巫的大部分法门都是无法传承的，所以已经接近消亡。梅林掌握了部分巫的力量。”

“但他主要还是依靠魔术。魔术更追求原理与模型，特点就在于普遍性，运用范围大，彼此差距相对较小。”

“而道法则是自然，更多靠自我感悟。名曰道，是指一切大道，包括儒，墨，法等等。同一术法，不同的人使用出来也不同，战力差距最大，上限高，下限也低。”

“佛念起源于古天竺，也可叫作苦行。最讲求念头的通达与精纯，这也导致其难以真正学会，最终或流于形式，或偏执发疯。”

“源血的代表是半神英雄，天生神圣，还有那些大妖，神兽。这没什么好说的，纯靠天赋。”

东方青阳顿了一顿，说：“今天就这样，回去继续学习，明天我教你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