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堡主(1 / 2)
贾家堡,八方门庭大院。院内景秀精致,亭台别立,水榭楼台。各个角落都埋有一棵摇钱树。
院落正当中,一高大精壮的少年正在挥臂练功,那少年浓眉大眼,傲气十足,正是贾易。三年来,他又粗实了不少。
此刻在他面前有一口大水缸,离他五六丈远。
贾易提气贯入右臂,一拳打向水缸。拳风击在水缸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贾易又提气,又是一拳拳风,周而复始,已经打出十几拳。
“无趣,好生无趣,真不知爹每日让我打这个破水缸到底有什么用。”贾易索性不再练拳,坐在凉亭里翘着腿吃起了甜果。
不多时,一中年男子悄悄站在他身后,那人一袭青衫,手上戴着琉璃珠宝,摸着三寸羊须,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贾易,满脸宠溺。
贾易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回过头,吓了他一跳,:“爹,你何时来的。”
贾仁鹤笑道:“易儿,你又在此偷懒,为何不勤快的练拳呢,难得今日天气这般风凉,你却在此懈怠,赶紧打一拳,让我看看你有何进步。”
贾易起身,忽地一拳拳风,击在水缸上,发出一声响。“我这一拳怎样,爹爹,今日我已经打了几百拳,这一拳声音最响。”
“不错不错,易儿又进步不少。”
“爹爹,你每日叫我练拳,但我却没见过你施展过一招半式,今日让我开开眼界,你就打那个水缸,让我瞧瞧你的境界。”贾易说道。
“我都老胳膊老腿了,哪还有力气施展武技,还是算了吧。”贾仁鹤推脱道。
“你若是不施展给我看,我就把你半夜在摇钱树底下藏银子的事情告诉娘。”贾易一脸坏笑。
贾仁鹤赶紧捂上贾易的嘴,:“易儿,我真是怕了你了。”
只见他抬手起势,姿势与贾易一样,酝酿良久,忽地一拳打出,只听见拳音,未看见拳气,未有击缸之声,却突然见缸内之水宛如瀑布倒流一般冲向天去,几个瞬息以后又落回缸内,无半点水花溅落。
这拳技看的贾易目瞪口呆,直惊呼:“爹爹,咱俩练的是同一种拳法吗,你的拳法怎么比我练的厉害多了。”
“易儿,只要你勤快一些,他日也会达到这般境界,说起厉害,你大伯通背神拳的造诣可是比你爹我还要高。”贾仁鹤说道。
“你是说贾仁鹭?”
“易儿,你太无礼了,怎敢直呼你大伯大名。”贾仁鹤嗔怪道。
“那大伯如今到什么境界了。”贾易问。
“这就不清楚了,你大伯游戏人间,不喜欢被琐事烦扰,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贾仁鹤陷入沉思中,有些恍惚。
“对了,爹,你每日都在商铺劳顿,怎么今日有闲空来看我练功。”贾易问。
贾仁鹤回过神来,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易儿,我有话问你,你可有教过别人我们家的拳法吗?”
“没有啊爹爹,这话从何问起。”贾易不解。
“有只商队路过青石镇,听那里人说,在那有个矿场的工头死了,被人用不知名的剑穿了胸膛,这倒是不打紧,最要紧的是那人死之前还挨了一记通背神拳,这就奇怪了。”贾仁鹤说道。
“天下间只有咱们家会通背神拳么。”贾易问。
“天脊峰雷家也会,不过雷家家族世代传习落雷神掌,几乎是不会花费精力在拳法上的,我们隶属天脊峰外门,只能主修拳法。”
“不会是大伯在外面收了徒弟吧。”贾易道。
“应当不会,我们家拳法不许外传,你大伯是知道的,他虽超脱世俗,不喜墨守成规,但也断不能将拳法轻传,要不然雷家也会追究到底的。”贾仁鹤道。
“那可就奇怪了,难道那人还能无师自通不成。”贾易道。
“算了,先不说那些了,易儿,你娘昨晚与我商量,再过两年你就成人了,说是城东绸缎铺老张的丫头对你颇为上心,你娘让我问你可对人家有意?”贾仁鹤道。
“就是上次来咱家喝酒的老张?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女的?那也长的太丑了,还故作斯文,说话轻声细语文文绉绉,看她第一眼我就腹中作呕,我最讨厌舞文秀墨,卖弄文采的人。”贾易说着,想起了书院中的某人。
“老张女儿哪里丑了,我看她长得一点也不丑,温文尔雅,还挺好的,易儿,取媳妇不能只看相貌,要看她能否勤俭持家,待你好不好。”贾仁鹤说道。
“你看她好,那你娶了她算了,你问问我娘同不同意。”贾易道。
“放肆,易儿,你胡言乱语什么,没大没小,平日里你娘真是把你惯坏了!”贾仁鹤怒道。
贾易见说错了话,也不敢吱声。
过了一会儿,他爹又问:“难不成你已有了倾慕之人,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苏成之女苏星月?”
“我才没有。”贾易急忙道。
“你不喜欢人家,在纸上写人家名字作什么?”贾仁鹤道。
“爹爹,你何时进我书房偷看我写字了?”贾易又气又怒,大脸白里透红。
贾仁鹤摆手道:“我可没偷看你写字,前日我路过你书房,正巧你没关房门,一张纸被风吹了出来,我一看那纸上的字那么丑,肯定是你写的。”
见心中秘密被发现,贾易也不再装了,:“爹爹,你与那苏成熟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