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2 / 2)
霎那之间,四目交缠,试探、交手、过招。
再也没有比男人更懂男人的了。
林鸿轻声又道:“臣会伺候得很好的。”
燕云潇觉得自己是没睡醒,或者雨夜太具蛊惑,竟然不觉得这提议荒唐。
“只要能让皇上舒服,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区别?”林鸿说。
燕云潇皱起眉来,这句话似曾相识。
林鸿声含蛊惑:“皇上不信?”
他说着,解下了墙上的青布袋,从中拿出紫竹箫,手指按孔,空灵清致的箫声飘出。
箫声穿透了绵密的雨,穿透了沉沉的黑夜,凝练又悠长。足以看出吹箫的人中气之足,技巧之深。
一曲毕,林鸿缓缓地放下紫竹箫:“如何?”
茶室中,灯光熄灭了。
卧房里,烛光轻摇。燕云潇眼尾发红,目光氤氲着水雾,齿关紧咬,双手紧攥着被褥,却又无力地松开。
林鸿想,下棋输了,可他没有输。
他赢大了,赚大了。
他让珍珠渗出了汁液。
天渐渐亮了,雨终于停歇,荷花愈发娇艳欲滴。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第56章
燕云潇从小洁身自好,不耽于美色,女人男人都近不了他的身,从未与人行过周公之礼。偶尔一次自渎,也是匆忙潦草,敷衍了事。
那个大雨压荷瓣的夜晚,是他第一回 体验到极致的快感。
林鸿说得不错,吹洞箫练就的口技,确实非常人能比。
吹洞箫还能练就灵活的手,轻拢慢捻抹复挑,万千变化都在掌中。
燕云潇感觉面前敞开了一个新世界。
一开始他自矜身份,不肯发出声音,床褥揪出洞、嘴唇咬出血都不肯叫出声。林鸿便故意施展齿上功夫,逼得他不得不叫出声来。
后来燕云潇便不会忍着不叫了。
他俩连这种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忍的。
男人的劣根性是一种根植于骨子里的东西,燕云潇最是清楚不过。即使他是皇帝,也逃不过。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
夏季天气燥热,朝廷清闲无事,做这种事简直成了常态。
在暖阁的书案下,在御花园的玫瑰丛中,在小茅屋的菜圃中,在后山的人间仙境中……
甚至,在散朝后的金銮殿中。
散朝后空无一人的金銮殿里,他端坐于龙椅,桌案宽大厚重,遮住了一切。
正在将行未行之时,有官员急匆匆返回。
燕云潇全身上下都绷紧了,血液涌至头顶,手指几乎抠进扶手里去。
偏偏林鸿在故意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