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乔新居26(2 / 2)

“紫霞,多大的人了,还打屁股啊!你也不嫌丢人现眼。”

阎罗王走过来乐呵呵的拉起郭年高的裤子。

“犯错就要打,多大也不行,他是我男人,当然我说了算。”

陈紫霞陪着笑说道。

陈青霞站起来说:

“我正找二位呢!百子千孙能不能免了,你看看把小四折腾成什么样了,皮包骨头了。”

“万事都有代价,他小四想和紫霞长相厮守一辈子,紫霞想要个孩子,总不能白给吧!

百子千孙就是条件,他同意的,他还提了个条件就是老婆媳妇热炕头,我们也答应了。”

地藏王笑着说道。

“你们这是把我豁出去了。”

“哈哈……”

“各位老祖宗,寒舍太小,咱们移步去各位的新家看看环境,如何?”

郭年高陪着笑说道。

“那走吧!锻炼一下腿脚。”

“好好好,我们也体验一下做人的快乐。”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紫霞县走去。

白贞素扭头跟站在院子里的几个人说:

“家里交给你们了,走了。”

几千人的大部队像一条长龙离开村庄。

“嫂子,这些厚礼咋办?”

“通知杜啸山带人过来接收。”

李月华无奈的说道。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村民们站在货车前都看傻了……

李月华的婆婆靠着院子墙角叹了口气说道:

“血缘亲人还不如一个外人,小四命苦啊!”

“老姐姐,说道是啊!昌宝两口子心真狠,小四和紫霞多好的孩子。”

何心蕊的婆婆叹了口气说道。

“老姐姐,阿香嫂子家的事是真的吗?”

“八成是,我听说……”

香婶一大早就下了地,她是有了名的能干,为了腾出老头子多去外面挣钱,她一个人把地里的活儿全包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香婶一抬头,烈日正当头,她这才知道该回家了,家里的老少爷们还等着她回去做饭呢,尤其自己的傻儿子,还有傻儿子娶来的外地媳妇,还有自己乖巧可爱的大孙子,香婶半直起了腰,双手插着腰部,趔趄了半天,才扛起锄头回了家。

走到村口,路过那棵上百年的老槐树下的时候,早有几个坐街妇女端着碗在那里连乘凉带吃饭。

她们尽管吃着饭也没占住嘴,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饭食,边往嘴里扒拉,边说着话。

其中一个说道:是孙子也是儿子,是儿子也是孙子,真不赖啊,没看出老昌林平时不吭不哈的,还能做出这事,嘻嘻。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有个人还把嘴里的饭食喷了出来。

“这叫什么事?真是连脸都不要了,老昌林真下得了手,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又一个人愤愤地说道。

她们嘴里的老昌林正是香婶的男人。

老槐树躯干那么粗大,几个人才能合抱起来,她们坐在一侧,树身把她们挡了个严严实实,哪里看得到香婶从此经过呢。

香婶的心剧烈颤抖起来,眼一黑,她差点晕倒,幸亏扶住了锄把,定了定神,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老头子昌林正在院子里全神贯注修他的拖拉机,两手乌黑,脸上也是一片片的黑油渍,孙子在院里玩得正开心,儿媳妇在院子里看着孩子,傻儿子不知道哪去了。

换作平时,香婶一进门,便扎进了做饭的厦子,埋头做起饭来,今天她没有,回去后,她手也没洗,一脸凝重地回了屋,躺在了床上。

傻儿子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进门便大喊:

“娘,我饿,要吃……吃饭。”

香婶听到了叫声,看了一眼,傻儿子瞪着单纯的大眼正站在她面前,登时,香婶的眼里涌满了泪水,她的内心在低诉:我可怜的傻儿啊……

傻儿怔怔地看着妈妈:娘,你哭了?

香婶扭头擦了一把泪水。

要说傻儿也不是纯傻子,只是比常人慢了一拍,如果说正常人身上有十根筋,那么他身上只有九根,在村里,像他这样的是讨不到媳妇的,赶上那两年,南北大联姻,南方一带的姑娘疯狂地北上,他爹昌林手里也有几个钱,连忙趁机会给儿子也讨了个媳妇。

说白了就是花钱买了一个媳妇,他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怎么能让自己的血脉断了后呢?

新媳妇和傻儿年龄相仿,她长得白白胖胖,一张圆圆的脸上五官端端正正,她不怎么爱说话,一笑脸上便泛起红晕。

香婶两口子连忙给儿子收拾了一间新房,布置了一番,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请上亲戚,摆了宴席,算是给他们办了婚事。

再后来,儿媳怀孕,并顺利产下一子,香婶和她老头子昌林那个高兴啊,一桩心事有了好的结果,真是皆大欢喜,怎么会突然传出这个闲话呢?

香婶百思不得其解,公公和儿媳妇?呸呸!膈应死了,简直不要想下去。香婶想想脸上都发烧。

小孙子长得机灵可爱,香婶常在心里念叨,幸亏没遗传儿子的基因,她常听别人说,傻子父母不一定能生个傻孩子,还真准,孙子一点也不像她傻儿。

感谢苍天有眼,眷顾他们一家,她逢初一十五就给老天爷烧香磕头,闹了半天,原来不是儿子的种?

这个死老头子真不要脸,他是什么时间干得这事呢?她可从来没往这上面想过,有谁会闲的屁股疼去往这上面想呢?昌林一辈子也没被传出给谁好过,他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和村里妇女们说话都很少。

真是乱了套了。香婶越想心里越乱,锅里坐的水都耗干了,她也忘了放米,她隔着窗户忘了一眼媳妇,她正看着孩子在院里玩耍,有了孩子后,她身体更胖了,脸上泛着油腻的红,香婶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弃和恨。

“娘,吃饭,饿了。”

傻儿在一旁催促道。昌林也放下了手里的活儿,举着两只满是油污的手朝着水盆走去,他们都准备来吃饭了。

香婶把泪水往肚子里使劲咽了咽,抓了把干挂面放到了锅里,不一会儿便做好了一锅汤面,昌林先盛了一碗吃了起来,紧接着傻儿也端起了碗,儿媳妇也盛了一碗,一手拉着孩子,坐到了桌前。

这是多么正常的一家人,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端倪,香婶在一旁偷看着他们,内心千军万马。

不过,她自听到那句闲话后,长了个心眼,无风不起浪,别人既然说了就不是凭空捏造的,肯定别人看到了或者知道了什么,那么别人怎么知道的?她一个当局者都不如别人?

她细心的观察了起来,白天里她经常下地干活,傻儿虽然智商不够,也不闲着,不是陪她下地,就是去放羊,老头子昌林进进出出地给人拉东西,在家的时间相对不固定,儿媳妇是整日整日地在家看孩子。

晚上,他们一家子都在家,昌林是不出她的屋子的,他断不敢跑到儿子的房间里睡觉,儿子再傻,他也不能当着他做这事。

香婶想来想去,他们还是趁她白天不在家,勾搭到一起的。

一日,香婶像往常一样,吃了早饭便下地去了,她故意把傻儿带上,家里只剩下公公、儿媳和孙子,她走时故意大声嚷道:今天地里活儿多,回来早不了,你们饿了就做饭吃。

出了门,她和傻儿一起到了地里,干到半上午的时候,她和傻儿交代了几句,自己找了个理由偷偷溜回来了。

回到家里,大街门紧关着,她轻轻地推开,院子里昌林的拖拉机还在,证明他没有出去,她站在过道的角落里,唯恐谁发现了她,她探出脑袋又使劲看了一番,连孙子也没看到,估计是睡了,大孙子有上午睡觉的习惯。

这时她听到了从儿子的屋里传来了低低的说笑声,她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可是怎么也听不清楚,于是她猫腰来到儿媳的窗下。

窗户半开着一扇,能清楚听得见里面的谈话声,只听见屋里传来儿媳娇羞带喘的喘气声,接着就是老头子昌林的声音:不要怕,在这个家,只要有我在,就有你的好日子过,没人敢把你怎样,你要听话,好好留在这个家,啥都不缺你的。

香婶当即晕了过去,果然是真,果然是真啊!“扑通”一声,香婶栽到了地上。

屋里人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两个人赶紧穿上衣服,香林穿上上衣来不及扣扣子敞着怀走了出来。

一看自己的老婆子在地上躺着,脸立即白了,他愣怔了一下,赶紧扶起了老伴,把她抱进了屋子,此时他的脸色分外难看。

缓了一会儿,香婶醒来了,她睁开眼看了一圈儿,又迅速闭上了。昌林连忙端了一碗水给她喝,她手一挥,一碗水摔倒了地上,碗也摔碎了。

昌林也不吭声,低着头一个劲地抽烟,儿媳妇在她那屋待着也不敢露面了。

过了一会儿,孙子睡醒了,嘴里喊着“爷爷买糖,爷爷买糖”跑着过来了,傻儿也从地里回来了,看到娘在床上躺着,惊慌地问道:娘,你咋了?你难受呢?

香婶看着眼前的傻儿子,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她伸手攥住了傻儿的双手,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事后,昌林给香婶解释道:我要是不这样,怎么能留得住人家姑娘,就咱那儿子,谁能和他过到一起呢?

香婶眼含泪水什么也没说,显然这不是理由,但她又能怎样?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她还没有想好,不过这个真相她打死也不能和外人说。

“一大清早就嚼舌根子,也不怕被人听见。”

两个奶奶抬头一看是郭昌宝夫妻俩。

“你们怎么来了,真有你们当父母的,儿子搬新家,到现在才来,还不如一个外人。”

“不是来了吗?小四紫霞呢?”

“她们陪客人去紫霞县转转,小路和月华还有小富心蕊在家待客,包人情去找她们,她们俩给小四管钱。”

“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儿子家还包人情,我都没听说过。”

“你们俩还知道是你们的儿子啊!这么多年你们有过做父母的样子吗?现在小四发达了,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了,晚了,你们知道吗?

你们俩都看到了吧!外面的厚礼随便一样也够小四一家吃三辈子的。”

郭昌宝臊的脸红脖子粗拉着老婆转身出了院子,往家走。

“妈,那个昌宝叔他们怎么走了?”

李月华走出来问道。

“估计忘记带礼金,回家取钱去了。”

“啊!”

李月华抓抓头看看两个奶奶心里知道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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