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她伸出手替自己诊了诊脉搏,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这分明是死人的脉象,怎么会有痛觉。

她盯着身侧的长剑愣了许久,突然想起可以用银针一试。

不过几秒钟,她便为自己施好了针。

打算再次探一探脉象,却不知不觉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身处湖边的大树下,周围空无一人,身上的针也不知所踪。

用手试探了脉搏,依旧没有反应,她也没在多想,起身发现身体的不适也没了。

“你果真没死?”

身后突然响起男子的声音,没听错的话,还有一柄长剑正抵着自己的后背。

她缓缓转过身,如她所想,长剑锋刃无比,稍一往前,便会丧命于此。

“你是何人?”

他带了帷帽,从声音听,是名青年男子。

“我路过林中,见尸体中坐了人,浑身穴位针。

谁会为死人施针?

姑娘是什么人,不死,却没有呼吸,没有脉搏?”

她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只是轻轻推开那柄指着自己的长剑。

“还是个哑巴?”

他将剑收回剑鞘,看了眼穆芸矜手中的剑。

懒得搭理此人,索性装了个哑巴,将剑递向男子,并示意他随意看。

“这剑倒是把好剑,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随后,只见他拿下帷帽,生的也算好看,却不愿以面示人。

莫不是跟自己一样,莫名其妙被人喊打喊杀了?

“你的头发太招摇了,带着,跟我一起,他们便不敢杀你。”

沈卿邑将帷帽递给她,她却没有接,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他转过帷帽为她戴上,将剑递回给她。

“走吧。”

看着眼前这人的行为,她不理解,便留了分戒心,跟在他身后。

“姑娘如何称呼?”

沈卿邑停下来看向她,轻声问。

看了一眼沈卿邑,她用长剑在空中写出两个字——忘了。

“忘了?怎么会有人忘记自己的名字?”

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看他疑惑的神色,她又在空中写出几个字。

总不能连个称呼都没有,她虽有几分似她,却也不是她,叫她什么好。

“渡鲤,这个名字如何?”

他停下来转过身,开口问她。

记不起自己的身份,有个名字也是好事。

得剑有幸,以剑为名。

见她依旧面无表情,他回过身继续朝前走。

“渡鲤,你想去何处?”

去哪里?如果是从前的自己,又会去哪里?

“既然你不记得从前了,那总归记得从哪里来的吧?”

不知,只记得醒来时有人想要杀我——

“所以你杀了他们,现在又被人追杀?”

沈卿邑这才慢慢明白过来。

不是我杀的,是它——

写完,她便继续举着渡印。

“它?”

沈卿邑将信将疑的看了眼渡印,又看向她。

知道他不信,她便没有在多说,直接收起了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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