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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女孩呢？”

阿韧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完了绷带，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服务生背后，把年轻的服务生给吓得一哆嗦。

“队长，你感觉好点了吗？”肖蕊看着阿韧问道。少年走回卡座里，走路的姿势正常了很多，瘸得已经很不明显了。

“嗯，没之前疼得那么厉害了，缓冲一下还是很有效果的。”阿韧诚实回答。

刺猬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腿，少年缠得很结实，如果不用力戳的话根本发现不了里面其实不是肌肉而是一圈圈绷带，他不禁有些佩服他的速度，“老大，你这也太快了，你是蜘蛛吧，浑身都是腿，几下就弄好了。”

阿韧拍开他的手，看向那名服务生，“那个女孩子是谁？看着好特别。”

为了避免他怀疑，他特地加了个理由，肖蕊配合地说道：“确实，有点好奇她的身份。”

服务生眉眼一弯，露出一个神秘的笑，“那是我们店里的客人，她有时候会来，我们喊她‘维纳斯’。偶尔兴致来了她会上台表演，唱歌跳舞什么的她都做得特别棒，拉丁舞跳得尤其好。她是个稀有的全才，也是个极富魅力的人。”

提起维纳斯，年轻的服务生整个人都是兴奋的，他的眼睛变得跟刚才照片里年轻的安东尼奥一样亮晶晶的，话语里带上了雀跃，“我自己的话最喜欢她的歌声，听起来很婉转，像鸟儿在诉说着什么，让人忍不住就会沉醉在里面，但是她本人又总摆着一副没有表情的脸。”

“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她身上一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可以挖掘，但是没有人敢那样做，她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而且她太飒了，性格也确实很酷，感觉会把靠近她的男人全都一只手举起来再嘭的一下镶进墙里。”

他连说带比划，但是兴奋的唾沫星子却没溅出来一星半点，阿韧看得出来，之前这男生因为太能说了，在这方面似乎受过专门的“训练”，“我觉得，要不是有过去的那些经历像顽疾一样影响她，她会是因纽特城里当之无愧的一位女神。”

旁边的一位客人闻言转过身子，他手里攥着酒杯，表情不屑地撇了撇嘴，“什么女神，你说的那些技艺不过是她那半颗机械大脑发挥了作用，她根本就不是全才。天才多罕见啊，维纳斯是人工的，而且岁数还不知道多大了，根本就是老婆婆，或者说得再年轻一点，说她老阿姨也合适！”

那个卡座里的人哄堂大笑，突然啪一下，说话起哄的人冷不防地被酒精洗了把脸，浇他的人手法稳准犀利，没有一滴溅到旁边的人们身上，速度快得来不得让起哄的那人做出反应。

被他们讨论的主人公此时正冷着脸，踩着细高跟凉鞋，兀自从那个卡座旁边掠过，她轻薄的裙摆带起一阵寒冷的金属利风，刮得刚才笑了的每个人都觉得脸上森恻恻的疼。

空掉的酒杯被顺势放在服务生的盘子上，手法很轻，极有素质，没碰出什么声响。从头到尾，这名被讨论的女孩连个眼神都没给那堆围坐一窝的蟑螂和臭虫，她泼酒的整套动作快而迅捷，像是被特地锻炼过一样，眼神稍微慢一点的人都没办法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整个角落鸦雀无声，只有恢复嘈杂的音乐和乱跳的灯光在两个卡坐中间来回扫。

被洗了脸的男人没敢再说话，他们似乎有些忌惮这个外形特殊的女孩，一群人皱着眉，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地将身体扭了回去。

女孩没再计较，径直走向阿韧，目标明确清晰。阿韧有意观察着她的步伐和动作，在心里确定了这女生不是普通人。

少年的眼神暗了暗，（不是普通人？来找我做什么？）

“既然想了解我，不如直接来问我。”

她抱着胸，轻蔑地扫了一眼服务生，服务生感觉身上有一股寒意袭过，急忙站直身子道了个歉，匆匆离开了。

还在钢琴附近和人侃天的安东尼奥捉住要溜走的服务生，他揽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半调侃半提醒地说：“你该感谢刚才那个嘴里喷粪的家伙，他救了你，不然一会儿被收拾的就会是你了，你等着看吧，等维纳斯离开这里之后他绝对要倒霉。”

服务生吓得一抖，他刚才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维纳斯的冷眼，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背影挺直得像刀锋的她，“我听说她会杀……杀杀……那个，是真的吗？”

他吓得舌头都不利索了，安东尼奥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你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该改改你一兴奋就一个劲儿地往嘴外边倒东西的毛病，不然你迟早被处理。”

服务生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他额头冒出冷汗，冲安东尼奥小幅度低下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