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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好架着李大妞,把李大妞儿送回她家。

陈安安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往回走,第一次感觉到这一段路程怎么走的这么艰难。

主要是她现在胳膊脱臼,靠自己想把胳膊上上,显然是没那么容易。

右手使不上力气,这会儿就算是想往上安,也需要有一个辅助。

陈安安疼的冷汗直冒,走进院子的那一刻脸色惨白和刚刚从厨房出来的傅淮安对了个正着。

天色已经黑了,傅淮安并没有看到陈安安惨白的脸色。

只是知道陈安安回来的有点晚。

端着手里的饭菜进了里屋,

“好了,洗洗手,赶紧来吃饭吧。”

才两天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陈安安这个洗手的穷毛病。

放下盘子,却没有见到身后有人。

傅淮安奇怪的掀开帘子。

屋里的灯光照射出去,正好照射到站在门口陈安安那张惨白的脸上。

右手扶在门框上,手指因为用力已经变得惨白。

傅淮安吓了一跳,只看到陈安安晃了晃,差一点摔倒。

急忙上前。

“怎么回事?”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要扶住看来快昏倒的陈安安,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些慌乱。

早上还好好出去的一个人,晚上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遇到了搞破坏的潜伏分子?

”别!别碰我的胳膊!”

她痛苦的大喊,在他手下退缩。

那双手已经碰到了她的左臂,显然这种碰触引起了她剧烈的痛苦。

尽管她咬住唇以免叫出声,她喉咙中还是传出一阵呜咽。

那个声音让傅淮安好像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以缓解她的疼痛。

“你这是怎么了?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傅淮安犹豫了一下,又不能碰她。

主要是不知道陈安安伤在哪里。

“不用去医院,我是胳膊脱臼了,你帮我一下。”

当陈安安控制住自己的疼痛之后缓了缓才说道。

看着陈安安疼的面色苍白,傅淮安还是小心的不去碰触她。

免得帮她,反而是害她。

“我要怎么做?怎么帮你?”

傅淮安一只手小心的护在她的身边。

陈安安吸了一口气指挥傅淮安用手按在了自己左臂的位置。

“轻点儿,顺着肩膀往下摸,对,就是这个位置。轻一点,太疼了。”

他粗鲁的低声抱怨,

“你这样我下不去手。”

脸色阴沉。

傅淮安手指放在她的胳膊上。

顶屏住呼吸,让自己动作放慢一点。

陈安安手掌握紧成拳头。

他的手指毫不温柔的探测,她在肌肉抗议痛楚时深吸一口气。

“别动,就是这。”

傅淮安抬起头,眯着黑色的眸子看着她。

“我要怎么做?”

“你什么都别做,不要动。”

陈安安借着他手臂的力量喘着气解释道。

“胳膊脱臼了,借你的力气用一下。”

傅淮安高大的身躯正紧挨着她大腿蹲着,他的脸几乎就贴在她的胳膊上。

感觉到陈安安突然之间变了脸色,并且自己掌心的手臂突然用了力气。

一阵晕眩模糊了陈安安的视线,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好吧,自己给自己上胳膊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奉劝非专业人士,千万不要尝试。

“别昏倒!”

傅淮安大叫一声,双手握着她的腰避免她真的昏倒。

“深呼吸,吸气,呼气!”

陈安安照做了,傅淮安这么做是对的。

当然陈医生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像个傻子似的在他面前晕过去。

陈安安的头就那样靠在傅淮安的肩头。

那阵难受的晕眩很快就消失,陈安安把视线集中在他脸上。

他一脸担忧。

大概是因为过于紧张,那一张脸严肃的像是万年不变的冰山。

陈安安轻笑。

白瞎了一张好脸。

“没事儿,我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墙。”

陈安安没准备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这种事情她自己能处理,再说她和傅淮安之间还达不到找傅淮安撑腰的地步。

况且傅淮安的身份去做这样的事情也不合适。

傅淮安把人扶回屋里去。

大概是因为刚才陈安安被自己弄疼了,这会儿他扶着陈安安感觉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下手。

生怕力气用大了,陈安安会和刚才一样疼得面色惨白。

尤其是扶着陈安安的腰。

这腰怎么这么细?

他那一双大手稍微一用力,就能完全握住她的腰。

感觉那腰还没有自己一只手这么宽。

这个腰怎么这么软?

想起自己的腰部肌肉硬邦邦的。

锤两拳都没什么问题,还会震的拳头疼。

可是陈安安的腰部感觉软绵绵的。

软的让他的大手都有点儿无处下手。

陈安安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皂的香味儿,直往自己鼻子里钻。

这个女人一天洗了多少次手和脸呀?

那香皂怪不得用的那么快。

他有点儿不自在的把脸朝旁边扭了扭。

偏偏陈安安的小辫儿直接扫在了他的肩膀上。

痒痒的,让人有点儿想打喷嚏。

陈安安坐在了桌子跟前,总算是缓了过来。

用一只手轻轻的揉捏自己的肩膀。

虽然脱臼已经上回去了,但是到底这里受到了一些伤害,肌肉还是揉捏一下的好,不然明天会有后续的反应。

傅淮安看了一眼。

“我去给你打水。”

按摩这件事他肯定做不了,觉得他可以打水让陈安安洗手。

这个女人一向饭前是要洗手的。

陈安安细细的把手指洗完,傅淮安站在远处看着她仔细揉搓手指的动作。

嘴角忍不住的往下垂,眉头忍不住往起皱。

怪不得队里都在传他有一个有洗手怪癖的媳妇儿,你瞅一瞅这洗手的动作,简直活像洗的不是手。

别人都是撩起水,就那么洗两把,她可倒好,那手指连指甲缝里都得洗的干干净净。

怪不得他今天一到队里上班儿的时候,所有人见了自己。

都取笑他有一个讲究的不得了的城里媳妇儿。

忍了忍,洗手这个毛病他没办法说,总不能告诉陈安安别这么洗手。

这个事情不能算什么大毛病。

傅淮安决定忍。

陈安安把手洗干净。

这才坐在桌子跟前。

看到眼前的饭菜,立刻眼睛一亮。

居然有一盘红烧肉,还有一盘土豆丝。

两碗米饭,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大米饭。

翠芬嫂子那就是面食的爱好者,向来他们家不吃米饭。

陈安安有一次特别想吃米饭,所以就自己想办法去焖一点儿。

结果可倒好,锅底糊的有二尺厚,米饭苦的根本难以下嘴。

从此以后她就歇了焖米饭的心思。

这红烧肉就更别说了,已经多久没吃过了。

傅淮安看到陈安安那双眼睛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还是有点儿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没法子他发觉了他这个媳妇儿还真和外面传的一样,好吃懒做。

尤其是在吃的方面,任何东西到了她的嘴里仿佛都能变得特别美味,那种享受的神情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如果说刚开始傅淮安做饭,那是很无奈的,总不能真饿死自己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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