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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以我的身份,我绝对不会做出您所说的以假乱真的事情。您还是别伤安安的心了。”
傅淮安望着陈母,第一次见面的这位岳母和自己想象中不同。
他以前只觉得陈安安是够作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真的是遗传。
突然有些同情陈爸爸。
老婆孩子都是这样,这日子可怎么过?
突然有些庆幸陈安安来到这里之后变化这么大,如果陈安安和陈母一模一样,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概是傅淮安的这话刺激到了陈母,陈母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针灸包。
“好,你说你是我女儿。我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我的女儿从小跟着老爷子长到这么大。
虽然她娇里娇气,被娇惯的任性蛮横,但是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绝对是没人能比的。”
“来啊!你来给我扎针。让我说不出来话。”
陈安安不由的心里一松,没想到陈母最后想的招数居然是用这种方法验证。
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妈,针灸可轻可重,您让我扎了您的哑穴,您知道这后果是什么?
轻的话,您可能说话没办法恢复往日的利落。
重的话可能您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就因为您怀疑自己的女儿要以身试险,妈,您就这么不珍惜自己吗?
我身上有哪一点让您觉得我不是您的女儿?”
陈母这会儿却有些成竹在胸,眼前的这个女人用这种借口在搪塞,很明显这个女人肯定是不会针灸。
自己的女儿她了解,别的都可以装,但是唯一装不了的只有这手针灸术。
陈母坚定的说道。
“一位好的针灸师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病人留下隐患。
你如果是跟着老爷子学到这么大,我不相信你能把你亲妈扎哑。
我相信你的医术,来吧,亲自来验证。否则的话你就是假的。”
陈母淡定的步步进逼,
“还是说你根本不会针灸,你就是装的。我的女儿,你到底藏在哪里了?把我的女儿交出来。”
陈安安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
“妈,作为您的女儿,我绝对不会把我的针扎向我最亲近的人。
我的医术学来是治病救人的,不是为了验证所谓的真假。
如果在您的心里,我真的不配当陈家的女儿,您可以不认我。
没必要拿自己做实验,我也绝对不会在您身上下针的。”
陈母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张狂的说道,
“你就不是我的女儿,终于被我揭穿了吧?
这回我终于拿到了证据。
傅淮安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不是我的女儿!”
又扭头对徐文明说。
“小徐,你看到了吧,她不是安安,她根本不敢下针,她不是我们家的安安。”
徐文明看了一眼傅淮安,终究没有像刚才那样冒冒然的站队。
反而是态度诚恳的说道,
“傅队长,安安,如果你真的是安安的话,你们就下针吧。我想伯母一定希望看到安安的医术。”
傅淮安却没有说话。
嘴角微微勾起,那淡定的笑容,让在场的陈母和徐文明突然觉得有点不妙。
就在这时,只听到大门被推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
“小陈,陈医生,快救救人。”
“十三爷刚才突然昏厥过去,无论我们怎么掐人中,怎么呼唤他都醒不过来。”
“陈医生,求求您,求求您赶紧救救老爷子!”
陈安安立刻站起身,快速的走到了他们抬进来的老爷子跟前。
发觉老爷子昏迷不醒。
“快把老爷子抬到炕上。”
陈安安一边动作迅速的用手搭上了老爷子的脉,熟练的动作让站在一旁的陈母瞬间有点儿傻眼。
这个动作可不像是不懂医的人。
她在陈家这么多年,虽然只是一个护士,但是陈家把脉切脉以及治病救人的整个流程还是很熟悉的。
光是陈安安的这个动作就熟练的像是练过了几万遍。
如果是不懂中医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到如此的行云流水。
陈安安切完脉面色有些沉重,
“老爷子这个是中风。”
众人听完这话大吃一惊,
“陈医生怎么办?还有没有救?”
“给老爷子把外衫除去,还有你们大家退出去把门窗紧闭。”
“翠芬嫂子,帮我点儿忙,把酒精消毒棉全都拿过来。”
陈安安镇定的开始指挥大家。
翠芬嫂子熟门熟路的直奔屋子里的柜子而去。
自家儿子经常在这里做针灸,所以这一套程序她还是比较熟的。
而傅淮安二话没说,直接上到了床上,开始给老爷子把身上的衣服脱去。
陈安安打开了针灸包。
陈母就站在一旁看着陈安安在每一个消毒过的穴位上准确的下针,手法熟练稳定。
手腕都不会颤抖一下。
入针的那一瞬间,简直就像是已经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不光沉稳。
沉稳的那种气质,让人心里莫名的安定。
最重要的是陈母看着陈安安十三根针扎完之后,用手轻轻的捏住了最后一根针尾,用手指弹了一下。
十三根针仿佛是首尾呼应一般,发出了嗡的一声轻鸣。
陈母差一点一屁股坐倒在地,这是老爷子的绝学叫做陈氏13针。
傅淮安看着陈安安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心里一颤。
这是第三次见到陈安安施针。
陈安安每一次进入施针状态,那是绝对的全神贯注。
尤其她浑身的光芒,掩饰都掩饰不住,不是真的能够看到任何光环。
就是此刻的陈安安一脸的圣洁。
那样的严肃认真,专注。
让人看了之后震撼到无法言语,任何人都被都会被她深深的吸引。
陈安安本来生的就美。
在这种光环加持之下,简直是光芒万丈。
老爷子发出了嗯的一声轻哼,终于睁开了眼睛。
陈安安的心放下来。
老爷子看着屋子里显然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等到陈安把针拔下来,让屋外的人把老爷子抬回去,并且嘱咐了家属要如何照顾施针之后的中风病人。
总算是一帮人热热闹闹的离开,翠芬嫂子一边帮着陈安安收拾屋子里的东西,一边说道。
“小陈,多亏了你。
要不是你的话,老爷子这一次那可真够呛,我们隔壁村子有一个中风的老人。
好了之后就嘴歪眼斜,半身不遂。
直接瘫在了炕上。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你是个厉害的大夫。”
陈安安笑了,
“翠芬嫂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对了,明天大勇该扎针灸了,明天把赵大勇带过来吧。我估计这是最后一次施针。
扎完这一次大勇差不多就应该断了根儿。”
“好嘞,我听你的。”
翠芬嫂子正准备出屋,却看到了陈母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有些好心的走上前去说道,
“伯母啊,你就别为难安安,安安是个好孩子。
她在我们这里是真的治病救人,救了好几个人。
世界上哪有当妈的,为难自己闺女,不相信自己闺女是真的?
母女哪有隔夜的仇,你们俩呀,真该好好说一说。”
翠芬嫂子走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陈母和陈安安。
徐文明是灰溜溜的去了隔壁屋。
刚才看到陈安安施针,他就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陈伯母也不知道是如何猪油蒙了心,居然会怀疑眼前的陈安安是假的。
傅淮安则是去送翠芬嫂子给她们母女俩留了一个说话的空间。
陈安安来到陈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