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闹一番(1 / 2)

  徐月见摇扇子的手一顿,朝元芳使了个眼色,独独自走进那件敞开的屋内。

  茶楼的屋子里宽敞明亮,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绑着长辫的男人坐在那。细弱的手端着一碗热茶,弥漫的热气遮挡他的眼睛,却还是让徐月见觉得阴寒。

  “请坐徐公子。”

  徐月见应了声,在他对面坐下,再悄悄搬着凳子移外面了些。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他坐下后,对面人似乎并不着急说话,一直在煮着茶,也给他分了一杯。

  “新鲜的信阳毛尖,尝尝?”

  徐月见接过,只是端起来吹吹,不敢喝下。

  对面人见状轻笑了声,喝了口道:“不必紧张徐公子,太后娘娘只是想我来问问你,最近摄政王可有和北疆的人联系。”

  这话一出,徐月见有些愣住。

  沈衔青作为北疆的幕后将军,不是一直和北疆联系着?这个有什么好问的吗?

  肯定的话在徐月见嘴里绕了几圈,迟迟说不出口。

  那人又给他添了点茶水,道:“看来徐公子没有读懂太后娘娘的意思,她老人家最近听闻北疆有异动,怕影响国之龙脉,这才遣我来询问。”

  徐月见这才听明白了,看来那个人与太后关系密切。如今被他提前抓出来,切断了联系,自然着急。

  但又没有证据,所以才来打探他的口风。

  有了这个猜想,他拐过弯来了,不说旁边有没有沈衔青派的人,他都得模糊掉答案。

  徐月见说:“这位哥哥,在下一进门就被摄政王锁在屋里,除了那回菊花宴,我连出房门的机会也没有。”

  说着又抬起衣袖掩面轻泣起来,“太后娘娘让我笼络摄政王,我一直安守本分。但摄政王躲我躲得厉害,在下实在找不到机会去给太后探消息。”

  那人瞧着徐月见那一滴滴眼泪,安抚了几声。

  徐月见边听边点头,心想这人真好糊弄。不料面前人说着说着忽然拿出一把沾血的长刀,就这么搁在桌面。

  他虚伪的哭声戛然而止,袖子也放了下来,装作镇定道:“这位哥哥这是做什么。”

  “徐公子似乎觉得杂家会吃你这套。实不相瞒,你也许能骗过摄政王,但骗不过杂家!”

  呵,沈衔青也不会上当。

  徐月见无声吐槽着,忽然听到杂家二字,下意识扫了下对面人的喉部,竟真的平坦白皙。

  这是个阉人!

  徐月见内心如何惊涛骇浪,面上也无惊无波,只抬袖擦拭眼角的泪痕。

返回